上官翩翩赞同石子明道,
“既然石长老这么说,我就命手下改变方针——找到和保护南宫世子。家父是我宗在南海道的代表,我奉父命管凌牙门,总是和你们昆仑步调一致的。”
“翩翩师姐,那南宫磐石的下落你有什么新线索吗?”
我插话问。
“听石长老讲,今天你揍了五个剑宗的弟子,连那个金丹中层的吕诺都被你教训一顿——士别一日,就让我刮目相看。”
她微笑。
我脸红了一下,她回到正题,
“石长老、原师弟,直到今天,南宫世子的下落我们还没有掌握。但是,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很可能和他下落有关的线索,还多亏了琳公主的提醒。”
——对俗务全没有兴趣的颜若琳能发现什么线索?
我疑惑地望望红衣少女,再望望青衣少女。
“拍卖目录。”
红衣少女冒了一句。
——好深奥……
“琳公主昨天问我索要凌牙门这季各大拍卖行的新品目录。她发现了一个大拍行在六月五日,也就是我们开始搜城的前一天,新进了一头碧波金睛兽。我自小不嗜骑乘灵兽,对此兴趣寡淡。琳公主却告诉我,这种灵兽非常名贵,传说天下只有敖家的水晶宫有,也才十头不到——”
石子明豁然开朗,
“——我是听说,南宫磐石做敖饕餮准婿的时候他岳父送过他一头,他可能驾此兽到了凌牙门中。但南宫世子为什么要把这兽出售到拍卖行中——有心人顺藤摸瓜,就能找到他下落——但很可能是歹人先掌握到这个线索。”
“所幸,琳公主提醒得早,我和拍行的人确认过,我是第一个问询碧波金睛兽的人。六月七日,也就是今晨,我当即购下了这头兽,我的下属对它作了搜魂,孰料此兽一个月内的记忆完全缺失,是被高明的神魂师抹去的——如果拍兽的人是南宫世子,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更加蹊跷了——与其抹掉记忆拍卖,还不如不卖——也不可能是追杀南宫的公孙纹龙,他直到六月六晚,还没和南宫接触,不可能得到此兽。”
“所以我建议翩翩姐,把碧波金晴兽作为本次骑乘大会的头名奖品,希望能把一些暗处的人钓上来。聪明不?求表扬。”
红衣少女托腮说。
“表扬你,明日我陪琳公主再去几家一流裁衣行挑些衣裳。”上官翩翩一笑。
“但目前还是风平浪静啊。”
我认为颜若琳拍脑子想出来的计划只能说是抓瞎,忽然我想到地藏狮子的主人对我说的话,
“还有人委托满盈会找高手抓南宫磐石。”
“什么?!”
“是谁说的?”
石子明和上官翩翩都愕然。
“满盈会是个掮客式的组织,他们只认财宝丹药,口风也紧——要是有人通过满盈会请高手来,这线索难查,水也混了——我要和我们在帝都的昆仑长老联络。”
石子明满脸郑重,他向平安珠传递神念。
“这个情报,是沙场上那个骑狮子的人今早告诉我的。”
上官翩翩和颜若琳顺着我的手指,目光集中到那个玄甲骑手
——沙场上的决赛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
场上完好无损的只剩下地藏狮子骑手和银甲队的主将。其他人死伤枕藉,还有一线生机的被各自的扈从抢下急救。
“骑狮将,你再不出手,骑乘大会的战利品就又由我拿去了。”
白虎上的银甲将摘下自己的面甲,她的耳朵尖尖,肌肤浑如黑玉,臂上纹着钟鼎上的鸟虫文,长瀑般的银发披过腰际。
“虽然战利品我不稀罕,但游戏要玩得开心,战利品是个大彩头——所以我不能让你得到它。”
玄甲将也摘下了面甲,他就是我早晨遇到的男子,脸上的线条柔美,五官俊俏,肌肤白煮蛋一样嫩,还有一对水蓝色的眼睛,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如果用枪,就不杀无名之将。”
他终于使起那柄尖头涂了白垩的木枪,那只被月牙刃斩断的手不过一刻钟点又长了出来!
“朝露。敢问高名?”女子说。
“名字嘛?叫我龙傲天吧——反正我手下都叫我龙少。”
碧眼男子玩笑似的报了一个我们都知道是假名的称呼。
女子厌恶地皱了下眉,白虎化成了一道白光,冲上了地藏狮子的乌光。
一白一黑两道光华直冲上天,相互交缠,激烈地颤动。
我感到天摇地晃。
“轰!!!!!!”
似乎碧空之上响起来气罩鸡蛋壳般的裂缝声。
“他们似乎把凌牙门穹顶的防护阵法撞开了一道缝。”上官翩翩苦笑。
“赞。”红衣少女夸了一句。
两骑落回沙场。
玄甲将的木枪折成数截,一道狰狞的伤口从他左肩胛骨横跨到右肋。
“我输了。”叫朝露的银甲女呆了良久,吐了一句,驾虎飞出会场,不再回头。
她身上总共被点中十五处白垩,咽喉二处,心房三处——如果男子有柄好枪,已经杀死她五次,伤十次;男子只中一刃——以那人变态的回复力,胸前的伤在一个时辰内就能复原吧。
主持席上的上官家臣把头名的奖品——碧波金晴兽领入沙场。
男子觑了它几眼,似乎又用鸟兽语和碧波金晴兽攀谈了几句,最后他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眼睛却开始往我们这席乱转。
“这个骑乘大会的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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