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却见血就晕的傻瓜。”
“然后?”
“然后那个傻瓜明明有一双眼睛,看东西的时候却好像刚出生的小猫,被人骗光了身上的钱财,还傻乎乎往山上走。”
“原来是个傻子。”霄白总结。
“那个傻瓜什么都不知道,把亲吻当做是安抚。”
“啊?然后呢?”霄白张大了嘴,不知不觉往裴某人的陷阱里踩。
“然后?”裴某人笑得更揶揄了,他说,“你想知道然后?”
“呃,不用了,谢谢啊。”霄白干笑,往后退了几步——笑话,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只狐狸,他这种语气这种表情,指不定挖了什么陷阱等着她跳呢!她才不顺着他的意思,唯今之计,早撤为好!
“然后……”裴言卿低笑,早早预料到了她的行动,把她拎回了身边,搂住。然后呢?然后他只恨那时候他怎么君子成了那样!居然……放任她回去,只是为了那莫名其妙的明媒正娶!
“然后怎么样?”看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霄白忍不住问了。
再然后,被吻了。
裴狐狸的唇是暖的,初触碰时霄白有些排斥,只是被那混蛋受了伤的手裹着臂腕,她不敢有大动作,一不小心掉进了他的眼里。
那眼眸,水一样。
“混蛋你……唔……”
吻,其实可以蜻蜓点水,也可以缠绵悱恻。当裴言卿微微苦涩的舌敲开她的唇舌,溜进她的口中,缠上她的舌头的时候,霄白才明了,原来之前的那几次“误会”其实只是小意思啊小意思……药味在她的口中蔓延开来的时候,霄白醒悟过来好像有点儿不对劲,想推开他。只是……
他的舌,滑腻腻的,在她的口中游走,动作不快,像是在一丝丝品尝着什么点心,一点一滴地把他的热情传递给她。
霄白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又变成了一尊瓷娃娃,睁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直到他的舌尖沿着她舌底的纹路慢慢辗转到了她的舌尖时,她发现自己指尖都在战栗了。
这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裴言卿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他的眼睫就在她眼前,露出弯弯的弧线,投射出一小方阴影。再然后,他睁开了眼,眼底的光芒让她想到了月牙。
“甜的。”他轻笑,唇色嫣红,像抱一只娃娃,把她搂到了怀里。吻沿着她的嘴角往下蔓延到了脖颈,肩侧。
“……你这药罐子当然是苦的!”霄白挣扎,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伤口。
“唔……”他轻哼。
她不敢动了,盯着伤口渗出的血发起了呆。裴某人就趁着这个机会吃饱了豆腐,等她回过神来,衣衫已经被他解了一半。
……
“放手!你不想要命了!”
“怎么,怕你那师父兄长亲人发现?”裴某人勾唇一笑,在她肩口颈边舔了舔,忽然用力咬了一口。
——说到底,围着他裴王爷在他心上挠的其实只是这个而已。
“混……蛋!”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这一口,把霄白原来的一丝儿内疚全部给吞掉了。她握起拳头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咳咳……”裴病秧子没有防备,立刻败下阵来。
“你快回去吧。”再不走,大概会被发现。
裴狐狸不答话,静静看着她。
“你还没消气?”霄白有些无力,“那我也没办法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个人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小家子气成这样?
“你……”裴某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霄白却没有心思听,因为门口有一阵铃声传来。那是摘星楼守备特有的招呼方式,代表着有人拜访!
这时候来拜访,难道是查出了什么东西?
“喂,你和多少人一起来的?”她问他。
“一人。”
“……”居然不是和那些人一伙的,他还真是不走运。
“怎么?”裴言卿一挑眉。
“少废话,赶紧给我滚!”霄白瞪着眼前这个病秧子,明明自个儿小命都有危险的人,玩什么不好居然玩夜闯摘星楼!“刚才的地方你还记得吧?那地方一直往前走有个矮墙可以跳出去。”
裴言卿盯着她,眼神有些闪。他似乎有点犹豫,微微伸了伸手,最后低头一笑。
“好。”他说。
***
裴言卿走了,霄白在房间里看着地上的血迹还有药箱发呆:过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万一被发现了,那个混球可就完了。她迟疑了片刻,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往自己胳膊上顺手抹了一刀,捡起掉在地上的瓶瓶罐罐往伤口上倒了些药。顿时,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霄白!”处理完毕的一瞬间,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白遥。
“什么事?”霄白后悔了,后悔割自己一刀。
“楼主急召你。”白遥言简意赅,难得没有开玩笑。
“发生了什么?”不是刚刚从他那儿回来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林音找了什么药,让你去试。”
“哦。”
原来如此。
“你受伤了?”白遥发现了地上的血。
“呃,是啊,刚才玩匕首不小心。”
……
***
林音是医药世家出身,他给的药自然是靠得牢的。居然是半个月就配好了,真是难得得很。
霄白走到云清许住的院落的时候已经是清晨,薄雾笼盖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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