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了地上。”
霄白心跳漏了一拍。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就没了呗。死人了那么大的事儿,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报官,真是奇怪。”
裴言卿淡淡问:“你怎么不去报?”
书公子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了,摇啊摇得很欢乐,他说:“本公子不好管闲事。”
……
……
霄白白眼:还真没看出来啊你不爱管闲事啊。
……
三个人很无聊地僵持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小绿来报,说陛下莅临。
……混蛋。霄白咬牙,那小白眼狼这时候来干什么?怀的什么心!
“小白,你去不去?”裴言卿问。
霄白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她有没有听错?这个混球居然在征求她的意见?他不是该直接说“走吧”的么?再不然如果她不去,他还会加上一句“不去就别想要解药”?
“去么?”
“不去!”废话,能不去见那个小白眼狼,当然不去!“那个,你先应付着,我出门躲躲啊,傍晚之前回来~”
不能怪她防范于未然,只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运气了,待在府里,绝对会一不小心撞个正着。
“傍晚回来。”裴言卿淡道。
“……哦。”
“等等。”
“干嘛?”
“昨晚的事,你真的……不记得?”裴言卿不看她,眼神有些飘忽。
昨晚?
霄白仔仔细细想了想,谨慎发问:“昨晚难不成是我把你踢出门的?”然后他记仇了去洗冷水澡?也说不通啊。
沉默。
“喂——”
“还不快走!”
……
***
出门,这是始料未及的,所以霄白上了街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只是茫茫然在朗月都城热闹的借口瞎转悠。她身上从来都是没钱的,于是乎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办法,只好挨着。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身影她真的太记忆犹新了,因为昨天还被她害得不浅!
酹月。
她素面朝天,穿着最朴实的衣装,背着个小小的包裹走在街上,居然没有人认出来那就是醉月楼艳压群芳的“醉月姑娘”。她的神色有些急促,像是要赶去什么地方。
于是乎,霄白无聊上了,跟着她一路走。
她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只是今天好像有点儿神不守舍,她硬是跟了一路居然也没人察觉。
只是到后来,越走人越少,越走越荒凉,霄白打起了退堂鼓——跟,还是撤?这儿人烟稀少,万一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很可能会再来一次抛尸荒野。
想了又想,她忽然记起的是裴狐狸那句傍晚回来。如果,如果回不去,那个混蛋是会派人找的吧……而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
还是回去吧,免得……免得那只狐狸没人威胁不给解药哼哼。
主意定下了,她就小心翼翼地转身往回走,却听到身后很轻的一声,啪——再然后是酹月的声音:
“楼主。”
霄白的脑袋忽然一片空白。
她知道,她回不了头了,回不了裴王府了。不管有没有被发现,她也,不敢走了。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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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霄白的脑袋忽然一片空白。
她知道,她回不了头了,回不了裴王府了。不管有没有被发现,她也,不敢走了。
“伤好了么?”一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让霄白浑身僵硬了。
“回楼主,好了。”酹月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下去领罚。”那个声音依旧温和。
“是。”
如果是裴言卿的声音是有些阴涩气,让人不寒而栗的话,那这个人的声音却是让人如沐春风的。仿佛三月开的花,五月结的荫,恬淡得像是夏天黄昏的天,透着一丝丝的温柔,只要听着,就几乎可以当做温柔缱绻。这个声音,她听了十年啊。
是他……
霄白轻手轻脚地在原地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她一遍遍地警告自己,不能慌,不能乱,那个人心细如尘,千万……千万不能自己把马脚露出来。
酹月换了个方向走了。霄白知道她现在的模样一定很丢脸,脸色一定白了,手指会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即便如此,她还是壮着胆子悄悄抬了头,顿时呼吸一滞。
黄昏的天空是红色的,像是云彩被火烧了起来。烈风阵阵,地上的落叶被卷得沙沙作响。
那个人一如既往的安静,站在荒郊野外绿藤蔓中一点儿不显突兀。他抱着一张琴,儒衫一袭,长长的袖子柔顺地盖在琴面上,连同他的青丝一起。那个人最好看的是那双眼,乍一眼看去,一般人都会掉进那一潭碧波一样深邃却不深冷的眼眸中。他不常笑,眼睛却是温柔的。普通人只要看上一眼,十个里面九个会觉得他是个可以至交的良朋益友。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说的就是像他那样的人,那宛若谪仙一般的人呵。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不落凡尘的人会是青云中的江湖第一楼,摘星楼的掌权人呢?
云出岫,清露重,许花三两枝。
云清许。
连名字都是这样的。
他的温婉和他的心狠手辣,他的儒雅和他的嗜血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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