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这样的话,丁宁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支吾了半天,开口道:“旅座,瞧您说的,现在我们独立旅正是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我哪里有心思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咱们说正事要紧。”
丁宁以为周武只是心血来潮,调侃他玩的呢。
不料,周武听了丁宁的回答,竟然一脸正色的说道:“老丁,我可是说真的,虽然我们的处境不好,但你们夫妻俩有机会见面,为何不去见见?”
“要说正事,儿女情长的事我看也是正事,有的时候比排兵布阵还要紧。老丁,你别扭扭捏捏的,赶紧去卫生连找沈丽娜聊聊,旅部有我呢!”
周武摆出了一副老兄长的样子,语气不容置疑,就跟直接下命令差不多。
丁宁见周武都这么说了,要是还拧着头不去,恐怕得招骂了。于是,丁宁朝周武敬礼道:“旅座,那我先去了,明天开会之前,我保证交给你一个具体可行的方案。”
“行了,别啰嗦了,时间紧迫,快去吧!”周武催促道。
丁宁答应一声便跑了出去,周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凄凉。他触景生情,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远在南京的妻儿。
如今兵荒马乱,也不知她们娘儿俩现在怎么样了,自从日军在杭州湾登陆后,他们的轰炸机就开始轰炸南京了。
说实话,周武非常担心年迈的双亲和妻儿的安全,他们在鬼子轰炸南京的时候,有没有受伤。目前战场形势吃紧,在淞沪战区的国-军大举溃逃,连基本的通信都无法保障了。
周武心急如焚,他真的很想知道家人的情况,奈何没有通讯手段能满足他的要求。
周武曾经打算派几个人去南京摸摸情况,省得他这般牵肠挂肚,但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出现,马上就被另外一种冷酷理智的想法给阻止了。
“周武啊周武,又不是只有你的家人在南京。如果你用手中的权力去照顾自己的家人,那你以后怎么带兵打仗,那些家人同样在南京的兄弟会怎么想?”
“人老程的家也在南京,他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哦,原来我们的旅长也是先顾自己家的人。现在鬼子离南京还远呢,他就打算把家里的老小接走了。”
“这样一来,还如何服众,如何要求手下的兄弟们拼命杀鬼子?连你自己都做不到,又凭什么要求别人为国杀敌,抗击鬼子?”
想到这里,周武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在心里默默念道:“我不能这么做,要是做了,就不配继续当这个国-军独立旅的旅长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父亲、母亲、秀英、小顺子,请原谅作为儿子、丈夫、父亲的狠心吧。”
“我不是不想为,而是不能为。我今天若是以权谋私,就对不起我的国家,对不起我的士兵。我不能在二老跟前侍奉,唯有在战场上拼命杀敌,将小鬼子挡在南京城外。”
“或许这是对你们最好的报答,也是我作为军人的职责所在,以后有机会回到南京,任打任骂,绝无怨言。”
此时此刻,两种思想在激烈的斗争着,这使得周武非常痛苦,一边是年迈的双亲和可怜的妻儿,一边是作为军人的职责,守土抗战,杀敌报国。
这两种思想在周武心里僵持交锋,最后经过一番痛苦的煎熬后,他最终选择了作为军人的职责,暂时不顾南京城里的家人,等有机会托朋友帮忙打听一下消息就行了。
下了这个决定后,周武的心情很糟糕,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本想躺在行军床上睡一会儿,但对于家人的担心让他始终无法进入梦乡。
就这样,周武一会儿躺下,一会儿起来,反复折腾了好几回,弄得几个旅部参谋都摸不着头脑:“今天咱们的旅长怎么了?咋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坐卧不宁?“
这些参谋见周武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急,但一时半会他们又不知道周武到底为哪般着急上火,一个个的全都站在旁边,无计可施。
突然,一个参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朝另外两个参谋耳语了两句。听完后,那两个参谋一阵烟似的跑了出去。
周武正烦闷着呢,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小参谋的举动。
很快,不过一支烟的功夫,丁宁就急匆匆的来到了旅部,一看周武的脸色这么难看,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事。
丁宁当即朝那些参谋挥了挥手,让他们先到外面去。参谋们纷纷点头,走出了旅部。
周武突然看到丁宁来了,就好奇问道:“咦,老丁,这么快你就回来了,我不是放你半天假吗?”
“旅座,没事,我见到小沈了,她正在卫生连忙着呢。胖子他们刚刚撤下来,带来了不少伤员,有几个兄弟的伤势还挺重,小沈正和她的同事们都在抢救伤员。”丁宁无奈的说道。
“啊!那你们夫妻就没好好的叙叙?”周武讶然。
“我们才聊了几句,就有人喊她去抢救伤员,我在卫生连坐了一会儿,觉得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回来了。”
其实,丁宁是被那两个小参谋给叫来的,但他哪能跟周武说实话,要不然,那两个小参谋非被周武骂死不可,所以丁宁就编了一个谎话,替他们掩饰过去。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被沈丽娜给赶出来的呢?不过你来了也好,我们说说明天开会的事情吧。”周武点头说道。
“旅座,我看你心情不好,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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