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抬起来了,“哎呀你过来帮个忙嘛……”
宋萍果哭笑不得地问她:“帮什么忙?”
“帮我看着点旁边有没有人。”雷丘悄无声息地把抓娃娃机的其中一边给抬了起来,原本在洞口徘徊的娃娃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咣当一声从出口处掉了出来。
“……别跟我说话,我不认识你。”
雷丘嘻嘻哈哈地抱着那个奇丑无比的娃娃:“哎呀,合理利用自身优势嘛,我都投了十几二十个币下去了,就这么丑的娃娃能买三四个。”
“我是说,如果你敢继续抱着那个娃娃,那接下来逛街的过程中我就不认识你。”
雷丘二话不说把娃娃送给了刚才给她换零钱的那个摊主的女儿,小女孩礼貌的说谢谢,却掩盖不住眼底对这个娃娃的嫌弃。
“唉,大家都喜欢长得好看的东西,真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啊,我们还是去吃点东西平复一下情绪吧。”雷丘转过身径直走到一个卖油炸食品的摊子跟前,“老板,炸姬菇。”
宋萍果小声纠正:“那是平菇。”
“哎呀,不是差不多的东西嘛。”雷丘望着锅里翻腾的油花,“别说话,让我静静探索一下我的内心,好告诉你你到底为什么是我的灵魂伴侣。”
“编不出来就直说吧,我不怪你。”
“有关情话的事儿,怎么能叫编呢?那叫内心情感的自然流露,你总得让我酝酿酝酿!”
一边吃炸平菇一边漫无目的乱逛的时候,宋萍果忽然眼前一亮——她发现了一个让她很感兴趣的传统娱乐项目。
套圈。
宋萍果小时候和父母出去玩的时候也经常碰到类似的套圈摊子。摊子上其实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大多是些玩具啊小摆件啊之类的,就是玩个乐子,往往都是家长在孩子的央求下不情不愿地掏出钱包,然后从老板手里接过十个套圈。
因为工作的时间关系,宋勇很少有时间陪宋萍果出去玩,难得有一次机会去逛夜市,他指着路边的摊子一个个地问宋萍果:“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玩这个?有没有想买的?”
可惜宋萍果完全不给他发挥的空间,无论问什么答案都是摇头,当宋萍果终于停下脚步说自己想玩套圈的时候,宋勇十分激动地把钱放进老板手里,换来了十个套圈,转交到宋萍果手中。
不过让一个小学生丢套圈,排除当天的运气实在好到爆炸这种特殊情况,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偏偏那时候的宋萍果还很记仇。
宋勇再次有机会带她去夜市玩的时候,她看着那个套圈摊子,冷冷地说了一句。
“都是骗人的。”
然后宋萍果就再也没有玩过套圈。
时隔多年,她还真的想再试试看了。相比之下,雷丘对于套圈就像对抓娃娃机一样感兴趣,立刻就去买了十个圈,开始在场地中寻觅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见她小孩子一样兴奋的样子,宋萍果还是忍不住想笑。
现在想来,雷丘确实没有享受过可以尽情玩乐的童年,或者说,她小时候有时间玩的时候没有东西可以玩,后来有东西可以玩了,她又没有这个时间了。
从被师父皮丘带走学戏为止,雷丘就把自己的全部都放在了舞台上。
这也正是宋萍果所担忧的事情,她当然相信雷丘喜欢她,也相信雷丘的人品,但是她在雷丘的人生里,到底占了多少份量呢?会有演戏所占的份量重吗?
明知道这样的患得患失实在很傻,但人很难用自己的理智去战胜情感。
在扔了大概有五十多个圈之后,雷丘终于拿下了今天的第二个战利品,钥匙扣。
还是情侣钥匙扣。两个铁圈上都有一只塑料小熊,小熊的两只手是锯齿状的,刚好可以合上。
雷丘内心其实觉得钥匙扣上的这两只熊其实有点丑,明显是努力想做得可爱,但是工艺所限不光不可爱还有种独特的魔性。就和刚才她从抓娃娃机里面抓出来的娃娃是一个风格的。
不过没关系,重点不在熊长什么样,重点在这是情侣钥匙扣。
是接下来雷丘大段抒情和煮心灵鸡汤的重要道具。
“你看。”雷丘把小熊钥匙扣是如何扣在一起的过程展示给了宋萍果,“能合上是吧?”
宋萍果一边点头一边心想你这是干什么,准备表演魔术吗?
“你现在闭上眼睛,能说出来它们手上的锯齿长什么样吗?有几个齿,分别是什么角度?”
宋萍果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知道自己的灵魂长什么样儿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雷丘微笑着说,“但它们合上了。”
这都能编得出来?!
宋萍果觉得这么卖力的答案再不给过,那她就太没同情心了。
两个人站在广场某个灯光昏暗的角落,手牵着手谁也没有说话,但是她们心里都知道——
合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雷丘才鼓起勇气询问:“……说起来你到底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
宋萍果也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不对,是从内心深处寻找了一个理由来回答雷丘:“哦,因为我觉得你一边在心里大叫卧槽卧槽卧槽糟糕一边胡编台词糊弄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唉,人类的恋爱怎么就这么虚伪呢。
过了好久,宋萍果才慢吞吞地说:
“雷丘,你以前是不是说过,你觉得演戏最重要的就是安全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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