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怜星摇了摇头,轻轻地揽着萧玄芝的肩膀,柔声道:“不疼。”
萧玄芝勉力隐忍着哭声,低声道:“我不信!……你……骗人!……”
怜星微微一笑,宠溺似的揉了揉萧玄芝的头发,眼神略有些失焦地缓声说道:“萧萧,没事的……便是疼也无妨,不碍得。——至少,这比你被破了身子的疼痛可轻了不知有多少倍呢。
再者说了,你若是被那该死行瘟的老男人破了身子,那我……呵……那我的这个心啊,便可是将得生生地疼碎成了一捧饺子馅儿了呢。……
与其心疼得死去活来,实不如这样小小地疼上一下儿呢。——萧萧乖,莫要再哭了。实在是不碍得,你且放心好了。”
萧玄芝双肩颤抖地哭着,哽咽道:“怜星姐姐……难为你了……竟要跟着我受这般多的苦累……我……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也良心不安啊……”
怜星撑着手臂,缓缓地坐起身来,把萧玄芝拥入怀中,轻抚着她那黑亮飘逸的秀发,柔声道:“没关系,不妨的……”
萧玄芝与她对望一眼,终于牵动心情,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怜星微微一笑,宠溺般地小心安抚着她:“萧萧乖,不哭……”
然而,她的心里却是在说——“你且哭罢。且在姐姐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儿罢。姐姐总是愿意疼惜你的。”
过了一会儿,萧玄芝才在怜星的怀里渐渐地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以后,萧玄芝便双膝着地,端正坐好。
旋即,她微微垂眸,望了望邀月、又望了望怜星,轻声道:“邀月姐姐,怜星姐姐,我……真的很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愿意在这里陪着我……我实在是……实在是无以为报……”
怜星抿唇一笑,戳了萧玄芝的眉心一指头,转面与邀月对望一眼,柔声道:“我的好萧萧呀,你哪里是无以为报了?”
萧玄芝惶然抬头,似有不解地望着怜星:“诶?……”
怜星对邀月挑了挑眉,示意由她来说。
邀月点了点头,曼声说道:“萧萧,你若是能够好好儿地活着,那么、便是对我二人最大的一份回报了。——我们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着,而且,我们也喜欢看见你好好地活着。……”
怜星点了点头,嘤咛一声,柔声道:“便是如此。”
邀月微微一笑,柔声道:“萧萧,便是为了我们,你也一定要好好地在这宫庭里活下去呢。”
萧玄芝轻掩嘴唇,低头拭泪,哽咽道:“嗯……好……”
08
萧玄芝入宫的第二日,因那元昊皇帝昨夜当晚并没有捞得着一亲芳泽,是以、便仍旧惦念着她萧玄芝。
于是、下了早朝,他便直奔萧玄芝所居的“观水殿”前去探望。
萧玄芝照着前一天晚上商定好的那一套说辞,娇娇滴滴、哭哭啼啼地求那元昊皇帝将她的居所挪到宫庭之中更为僻静的地方,又遣散了那十二名奴仆,只留下邀月和怜星两人在萧玄芝的跟前伺候。
由于疾病缠身、缠绵病榻,是以那位六宫之主、执掌凤印的慕皇后,也便没有为难于萧玄芝,要求她到自己那里晨昏定省、每日请安。
不仅如此,慕皇后还打发人与她送来了许多雪莲、人参、鹿茸等滋补佳品,叮嘱这位素未谋面的萧贵人好生休养,早日得蒙圣眷、为皇家开枝散叶。
只是由于皇后娘娘新诞下了皇子,要好生施加照拂于他,是以、并没有抽出时间来萧玄芝的居所关怀探望。
“这皇后娘娘……她会是个好人么?……”
搬到了远离喧嚣的僻静之处,靠近御花园的“见山殿”后,萧玄芝表情茫然地看着那一桌子的赏赐,语声喃喃地说道。
怜星抿唇一笑,低眉顺眼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泽被苍生。”
萧玄芝浑身一凛,旋即便换作一副森冷淡漠的神色,眯了眯眼睛,收了收下颌,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呵呵,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这位慕皇后,想必是借机做样子给他元昊皇帝看的。
用雪莲、人参、鹿茸这些子皇后娘娘若是想吃,便会有人即刻预备的,于她慕皇后而言“无足轻重”,但于她萧贵人而言,却是“无上荣宠”的东西来与她打点、示好,自然,这位慕皇后的醉翁之意,是断然不在她萧贵人这一壶酒的。
她慕皇后,只不过是想要用这份海纳百川的慈悲怜悯和包容之心,来巩固自己在元昊皇帝之前的恩宠罢了。
于她而已,这些进补佳品无足轻重。
自然而然地,于她而言,萧玄芝、萧贵人,亦是无足轻重的。
如此,自然是不必当真的了。
萧玄芝的面上挂了一丝凉薄的笑意,眼神发直地讷然道:“糟糕呢……差点儿便将这里给当作是自个儿家里了呢……好险。”
萧玄芝汗毛一炸,不禁在心下里苦笑:自己,怎地竟是如此这般地不谨慎?差一点儿,便觉得那位皇后娘娘可以依靠了呢。
这深宫之中,岂是有一个人可以倚靠、值得依靠的么?……
哪一个不是明枪暗箭地互施倾轧,明里暗里地狠生斗法?
是以,明面儿上该感激便做足了礼数心心念念、口中称谢地感激。
暗地里,该提防,一样还是要谨小慎微地提防于她的。
毕竟这后宫之中,暗潮汹涌。
最缺的,便是“真心”二字。
任何时候,除了与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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