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吸住。
‘这是怎么了?我好像……我好像……’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胸口真么痛呢?’
“砰!”
熟悉的枪声忽然在冷亦清的脑中炸开。
‘我中枪了!’
回忆像潮水般前仆后继的贯入冷亦清的脑中,人群的尖叫,救护车的呼啸,警笛的轰鸣,医院的嘈杂,温葵的哭喊。
‘温葵……对,温葵,温葵,温葵……’
冷亦清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旋着温葵的名字,为什么温葵会在这里呢?
‘怎么我今天早上要接的会是温葵呢?她不是应该在好好的读大学呢?怎么会跑来这个地方?’
冷亦清的疑问接着一个疑问,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向温葵询问,但是自己却无法吐出一个字来,冷亦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像是溺水的人再也无力挣扎一般,慢慢,慢慢地沉入水底。
温葵越想越害怕,甚至想要逃离这个病房,好像除了逃避没有其他办法了,她不想听那些残酷的话,她不想亲耳听着那些残酷的话从冷亦清那张如薄如刀片却挺翘好看的唇中说出来。或许这样就能继续欺骗自己,继续把冷亦清当做自己的支柱,继续以这样卑微的姿态活下去。
安静的病房里忽然响起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温葵冷不丁的被吓得打了个寒噤,看了看手机原来是杜姮纯。
这几年来,温葵除了和父母,只有和杜姮纯联系的是最紧密,可以说很多事情连父母都不知道的,杜姮纯都知道。比梁振轩和蓝兰都联系的更多,其实也是因为现在三个人都在部队了,见面的机会比以前更少了。但是这几年令温葵觉得奇怪的是,蓝兰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除了偶尔会有短信,连电话都很少,见面更是谈不上。
苏醒
温葵拿起手机走出病房,“小葵葵!有没有想我啊?”
温葵听着杜姮纯那遥远却又熟悉的声音,紧绷的情绪像是在一瞬间崩溃,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喂?小葵葵?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啊!”杜姮纯听着温葵在电话的另一头哭泣,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用自己寥寥的语言来表达自己丰富的情感。
温葵听着杜姮纯焦急的语气,哭得越来越凶,她不知道该如何对杜姮纯说起,自己今天的大起大落,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她此刻的害怕不安,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时隔真么多年,当她看到冷亦清的那张脸,还是会红了脸,失了心。
那边的杜姮纯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温葵,陪着她等她平复心情。
渐渐地,温葵由嚎啕转为小声的呜咽。
“姮纯,我见到她了。”
杜姮纯听到这句话,愣了愣,随即就明白了。
“小葵葵,见了她你不是该高兴的吗?你哭什么?”
“我怕……我怕……姮纯我怕她又会随时说出那样的话,我怕……”
“你怕什么!”杜姮纯打断温葵的话,“你这几年是为了什么?难道你都忘了这些年的艰辛和难过都是为了什么吗?”
醍醐灌顶,‘对啊,我是为了什么,我在部队真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见到冷亦清吗?为什么现在我居然会害怕呢?这几年的空缺就留给以后去补。’杜姮纯的一句话就像是隔空给了温葵一个巴掌,一下子就把温葵打醒了。
外面的天有些亮了,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没有拉严实的窗帘射过来了几束细细散散的光线,阴暗的走廊上瞬间就有了生机。
温葵总是喜欢有阳光的早晨,阳光照过来的感觉让她觉得什么都是有希望的,什么都可以重来。
“谢谢你,姮纯。”
电话那头的杜姮纯并没有说话,但是温葵感觉得到,她在笑。
冷亦清意识开始清醒的时候,是被阳光刺醒的,想要伸手去遮住眼睛,忽然发现没动一下指头都好像是蚀骨穿心一般的痛感袭来。
冷亦清只好放弃了企图用手去遮挡阳光的想法,费劲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多年的特种兵生活让她的感官迅速的调动起来,但是好像身体状况不太允许,冷亦清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站在窗边的阮洛芷听到这声音,风一般的跑到病床前,“冷!你终于醒了!”阮洛芷的声音整耳欲聋,站在外面的温葵想不听到都难。
“阮,你能不能小声点,不真么一惊一乍的,我快要被你震死了。”
“冷,你吓死我了,还好你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担心死了。”阮洛芷趴在冷亦清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被角,好在她还知道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冷亦清受伤的胸口,。
冷亦清看她这副样子,无奈的笑着。
温葵慌里慌张的从病房外面进来就看到的是这幅景象,冷亦清“宠溺”的看着趴在她身上的阮洛芷,三三两两的阳光把两人的影子粘合在一起,温葵的位置刚好是正对光线的,此刻的环境是多么的应景,她的角度看起来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鬼门关大灾难的小情侣得意还生一副恩爱模样。
刚刚收拾好心情的温葵,顿时如遭雷劈,腿里像是灌了铅一般,重的她几乎要跪坐在地上,更别说往前走一步了。
冷亦清隐隐感觉到有另一个人的气息,扭头一看,眼神有一瞬间的愣怔,看着温葵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眼神里的幽怨委屈连她都看看的清清楚楚,整个病房里都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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