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怀恩和高然退出去以后,阴若非皱着眉想着海军的事。荣遇在旁边不时偷瞄阴若非,刚好被逮个正着。
“我脸上有花?”
“呃,不,不是。”荣遇红着脸。
“那你怎么一直偷瞄我?我这张脸这么吸引人?”看着荣遇红着脸,立时想逗逗她。
“陛、陛下,您的眼睛,很红。”
“啊,原来这样啊。”阴若非闭上眼睛,睁开,说,“让人送水到内殿,动作轻点。”
“是。”荣遇正色答道,退下去吩咐别人。”
阴若非拍拍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起身转回内殿,阴语笑已经睡熟,坐在床边看着她。没多久就有人送了水来,果然静悄悄的进来,然后又无声息的离开。
拿过淡紫锦帕,浸在水里弄湿,拧干水展开,走到床前坐下。手上轻轻的擦拭着阴语笑的脸,一寸一寸,缓慢而仔细的擦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呐,人家小语的意思很单纯滴~~~~
大大们觉得哩???
第四十二章
当天下午,阴语笑还在内殿休息,阴若非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自己跑到昭明殿正殿处理积压下来的事情。想到皇商一事不能再拖,立即下了圣旨,让陈林静、陈林舒和楚焕进京,二十日之内必须抵京。
穆文生离开政事堂回府,刚进家门就听见陈之庭在里面大哭,边哭还边喊:“我可怜的妹妹啊,怎么就给关进大牢了?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错,是我没本事,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往死路上走,也不拉一把。要有是三长两短,我可如何是好啊……”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穆文生径直走到主座上坐下,皱着眉。
“夫人啊,您不是答应支持二妹弄死那个齐王吗,怎么如今那齐王没事,二妹反倒蹲了大牢了?”陈之庭黏在穆文生身上。
“你知道什么?!”穆文生也不推开陈之庭,“我只是答应你不会在朝上帮着齐王说话,她蹲大牢是咎由自取。”
“夫人,这话如何说起?二妹可是没什么错。”
“她错大了,任尚书一职也有些年份了,连起码的脸色都不会看。从一开始,陛下就偏袒着齐王,朱投还要一意孤行的再三触逆鳞,陛下不关她才是怪事。”
“难道陛下就一丁点都不忌惮齐王?皇储殿下还小,这齐王可是皇位的一大威胁,而且她手上还有那么多银子。”
“多嘴!这是你能非议的?!”穆文生瞪了一眼陈之庭,“陛下不同于其他帝王,对齐王非但没有猜忌之心,而且还非常宠信她。”
“我听说,今天在朝上,二妹揭发齐王动了国库的钱,这事陛下都能忍着?”
“如果你还想保住你的脑袋,以后就别提这件事,你只需记得国库是被阴华宇给耗空的,无论怎样都与齐王无关,就算有所谓的‘证据’,那也是伪证。”
“这……”陈之庭一时间转不过神,呆呆的看着穆文生。
“这朝政之事你不懂,陛下的意思很明显,无论谁,都动不了齐王,要是谁还不明白,朱投就是下场。”
“夫人,您就救救二妹吧,她好歹也我们认下的干妹妹,您就忍心看她在里面蹲着?”
“陛下下了死命,没有圣谕,谁也不能探视,就算三司提审也不能。”
“那您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死?这苦命的妹妹哟!”陈之庭说着说着又趴到穆文生身上哭了起来。
穆文生受不了陈之庭哭哭啼啼的样子,说:“我想想办法,三司审理结束前走动走动,她们应该会给我些面子。朱劳戴的案子想必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朱投倒是可以保下来,不过,她不能再在王都任职了。”
陈之庭也知晓这结果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也就松了口气,能保住一个算一个,也不枉自己哭闹这半天了。
“爹!”穆沛嘻嘻哈哈的跑进来,见到主座上抱着的两个人,戏谑道,“娘,您什么时候这么心急了?这大厅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是个事啊。”
“混账!”穆文生老脸一红,推开陈之庭,斥道,“你跑哪去了?一天没见着你人影。”
“还能去哪啊,不就出去逛逛,闲的都快发霉了。”穆沛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歪着身子,一副痞子样。
“你这成什么样子?给我坐好!”穆文生最看不得这种坐没坐相的人。
穆沛听了赶紧坐正,有点得意忘形了,忘记老娘的忌讳。
“说,你跑出去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和纪庆在街上逛了逛。”
“以后少和这个纪庆在一起,整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知上进,靠着她娘当着晟阳知府就在王都无法无天。”
“娘,这也不能怪我啊。科举没考上,还有身上这些鞭伤疤痕,整天被人笑话不说,甚至连袖子都不敢挽上去。我这是越过越窝囊!”穆沛想着这些,气愤难忍。
穆文生没出声,穆沛身上,正面全是交叉的鞭痕,虽然有上好的药敷上,可是那些伤痕太深,这辈子都不能完全消失了。
“都是穆湛!娘,我现在这样都是穆湛给害的,您偏袒她,我不服!”穆沛越说越气,顾不上穆文生的脸色,“娘,您把她接回家,我得好好管管这死丫头,看她还把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还有动手打我的那个人,我不弄死她就不姓穆!”
“啪!”
“混账!逆女!!”穆文生气得满脸涨红,“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穆沛摇了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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