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说,小湛很有天分,几次出海作战都立了不小的功,在海军里面也有了一定的威望。”褚凌思见阴若非越发凌厉的眼神,心下抖了一下,立即改口道,“只是在海军学院里面被同窗孤立,而已。”
“我还是喜欢直奔主题的凌思,话多了招人嫌。”阴若非站起来,整理着衣服褶皱,“什么叫做被同窗孤立,而已?”
“经武举的排斥拿推荐信的,大多墨阳人排斥异眸之人,而小湛,刚好两样都占,所以两边都不讨好。”
“湛儿性子那么倔,即使被孤立她也不会低头,可心里还是会难受的吧。”阴若非想起很久以前,穆沛羞辱湛儿的事,亲人都这般对待她,外人定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褚凌思想到她姐姐信里面透出一种试探,信里面提到一件事,小湛为了那件狐裘把惹事的那人打得一月生活不能自理,若不是高然念在小湛有功,必然被学院除名。她姐姐觉得小湛和她嫂嫂的关系很不一般,小湛为了一件狐裘,冒着被除名的危险相护,若是平常的关系,便不会犯这种傻。
在军队里面,褚凌姿见过很多这类关系的人,无怪对穆湛这事的敏感。
“等到了春天,我们去定海,海战也该是时候了。”
褚凌思有些不明白阴若非心里在乎的那个人到底是阴语笑,还是穆湛,既然选择的是阴语笑,可对穆湛的关心又超过了任何人。
直肠子的人就是藏不住话,褚凌思心里想的什么,嘴里也就问了出来。
阴若非没回答,叹道:“不说这些沉闷的话了,难得出来,逛逛再回去。”
褚凌思也不执著于那个问题,心里隐隐有些猜到了什么,却是更加不明白阴若非。作为一个最有权力的人,还会有什么顾忌?既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何苦来哉。
穆文生大寿那天,穆沛原计划想把阴若非引来府上,好让她见到穆询韫,让她喜欢上穆询韫,可一直苦于没机会见阴若非,也没机会让人给阴若非吹吹风让她主动上门。所以整个宴会穆沛都恹恹的提不起神,除了她想巴结的少数重要官员,其余的她好脸色都不会给一个。
这段时间穆源刚好有假期,所以在江澜来王都后她也回了家,正好赶上穆文生大寿那天。二姐穆沛的嚣张跋扈穆源不是不知道,随着父亲和善的性子,她也就不愿意去和穆源争什么,宁愿离开家来个眼不见为净,免得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这个家,穆源在乎的,也就只要她父亲和五妹了。
穆源刚到家门口就听见门外小厮惊讶的叫着:“三小姐?!三小姐回府了!”
“大呼小叫什么?!”穆源皱眉,周围来来往往的客人有些驻足看她,有些正准备要说什么。穆源不愿和那些人打交道,故快速进了家门,消失在别人的视线里面。
穆源父亲住的院子不似陈之庭的奢华,房间小院无一不透出一种温婉的感觉,带着隐隐的书卷气息。
“爹爹!”
穆源还没进院子就大声喊道,在院子里摆弄花草的源父身形一顿,惊讶的回头,正好见到满脸笑容向他跑来的女儿。
源父满是欣喜的迎上去,却因手上沾了泥而不能触碰穆源。
“爹爹!”穆源毫不在乎那些泥印,抓着父亲的手不放。
“都成家的人了,还这么黏我,羞不羞?”源父拉着穆源去把手洗干净。
“成家了也还是爹爹的女儿呀。”穆源红着脸,任由父亲帮她洗手,擦干水渍。
进了小厅,源父仔细问了穆源在阖闾的一些事物,之后就随便聊了起来。聊了一会,穆源还没见到穆湛过来,不由得奇怪,以前小湛可是很喜欢来这院子陪父亲的。
“爹爹,小湛呢?”
“源儿不知?”这下换作源父奇怪了,叹道,“自你赴任后小湛从没回过家,我三年没见过那孩子了。”
“她是故意避开这个家,避开——”穆源止住声音,心里知小湛不回来,定是不愿看到母亲以及二姐父女。
“夫人提过,小湛不在宫里了,好像是去了海军学院。”
“小湛参军,什么时候的事?”穆源有些不敢相信,瘦弱的小湛竟然进了军队,那苦日子她该怎么熬过来?
“有半年多了。”源父紧锁着眉,“可惜你在凉,不然也好照拂一二。”
“爹爹该早些告诉我,我和褚凌姿是旧识,她现在海军学院里面教授战术,让她照顾一下小湛不成问题。小湛身份特殊,这半年怕是受了不少苦。”
“那你快些把这事办了,我这心也稍稍放下一些。”
“恩,等忙完了母亲的寿宴,我就修书给凌姿。”
穆源父女两人又聊了一会,穆文生知道穆源回来,高兴的派人来让穆源过去,这父女俩才结束了对话。而在穆文生身边的穆沛心里可就不那么高兴了,谁让穆源得了个肥缺呢。
在去前厅的路上,穆源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站着仔细一听,这才听出其中一个是她弟弟穆询韫的声音。
“紫萱,告诉我她的身份好吗?”穆询韫有些急切的问。
“你明知她有喜欢的人,还是不放弃?”黎紫萱还以为穆询韫已经放弃了阴语笑呢。
“顾不得这些了,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穆询韫眼睑低垂,“我姐姐想把我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所以我宁愿先向母亲提出来。”
“可她不愿娶你,即使你向穆太傅提出来也没用。”只怕到时候吃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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