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丧妻或临远行,是以男唱为悲妻辞,女唱为离别辞。你从哪儿听来的?”
离别辞……
竟是离别辞!
凌绝袖噌地站起身,刚要喊备马才想起脾气大和胆子小都已经被翎绮沂牵走了。
居然连追赶的机会都不给她么?
留话拖住自己一天,这已经足够墨天眼跑出千里,更何况她两骑轮换,恐怕此时已过了仲景国境。
“拿我官袍官印来,快。”
不知道她要去哪儿没关系,只要知道她出了哪个城门,走了哪条驿道,过了哪个关卡就可以大概猜出她的去处,只是这坐骑……
“回来,叫醒襟儿,让她把逐日借我用一下。”逐日虽不比墨天眼快,但耐力极好,只要不歇,应该没问题。
她真当她是笨蛋吗?以为拖一天她就追不上了?还是以为她根本就不会追?
她确实是懒得动脑,但这种追鹿的游戏哪里用得着动脑。
离别?她已经受够了离别,更别说是这种毫无来由的离别。
“管你去哪儿,不把你抓回来我就不姓凌!”
深夜用军令招来了全都城的传令官,凌绝袖简单布置完任务便把人都遣走办事去,不到半个时辰八方城门的消息汇总齐备。揪了八个看起来稍微精干些的传令官,凌绝袖给每人派了匹快马,耐下性子道:“出了正西门的四条驿道,你们两人走一条,到前方第一个驿站探消息,本官要知道郡主走的是哪条路,问到了的那组,一个回来报我,一个继续往前赶,剩下的人在每条道的第一个驿站若是探不到音讯便马上回到城门处,本官在那儿等你们。去吧。”一声令下,八骑快马箭般射了出去,墨黑夜色中顿时铁蹄声阵阵。
当官的好处,看来只有用得到的时候才能体会,只不过她不想体会第二次了,这下全京城人都知道自己丢了老婆这件事,估计又要被玉千斩那个死混蛋笑一顿,该死的玉千斩,下回坚决不能再跟她喝酒了,那混球简直是匹装傻的sè_mó,明明阅女无数,第一眼就知道了她是女子,居然还穿着女装假意投怀送抱对她上下其手。当初她羞红了脸左躲右避已经是被混蛋笑了个半死,这下要知道她弄丢了沂儿,那混蛋还不得笑到吐血。
翻身上马,难得穿起官服的凌绝袖威仪盈涣,加上她由于想起玉千斩那混蛋而绷起的脸,更是让人不敢抬头看她。扬起鞭子,一声策喝,逐日扬蹄飞奔,跟在她身后的骑兵护卫哪敢轻慢,连忙策动身下军马,不要命地追过去。
谢儿朝大路吐吐舌头,才想起凌绝袖已经升职为一品武官,不再是那个轻衣绶带“文质彬彬”的二品文官了。
到了城门,她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抓过守城兵问话,恶狠狠的样子差点又吓得别人尿裤子。刚问半截,远处便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跑在最前的那匹很快奔到她面前。
“报!凌大人——”
“边走边说,”凌绝袖连下马的时间都不给这个传令官,长鞭一甩,同时扫到了两匹马的马腿上:“让他们都跟着来!”
“凌大人,郡主出了城门后便往西北方向去,在这条路往前的第三个驿站用了早饭,驿报刚刚传到。”这个传令官大概一辈子都没催马跑得那么快过,凌绝袖能够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他已经累极。
这个沂儿……还真是生活规律得叫人无奈,布了个局就为拖时间,却还不忘按时吃早饭……
“你不回去休息吧,告诉后面的人,本官会一直走大道,让他们每遇一处岔口便分一骑去探察,只要有了郡主消息便马上传驿报到前方驿站,十万火急,跑死的马算在界凌院帐上。”说完,她抬起身子,双腿一夹马腹绝尘而去,将其余传令官远远甩在身后。
约一炷香后,逐日追上了跑在最前的传令官,擦身而过瞬间,那传令官只听呼啸风声里带了个阴冷的嗓音:“前面驿站换马带水,跟我走大道。”
过驿换马是最快的传报方式,再差的马在状态极佳时也比最好的马在疲惫时跑得快,虽然知道这点,凌绝袖还是掠过了一个又一个驿站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沂儿吃饭慢,慢得叫人觉得她根本就是像个娃娃般将饭含在嘴里不咽下去,所以一顿饭她至少得吃半个时辰,如果她规律地吃了早饭,那么以她按部就班的性子,肯定会吃午饭晚饭,可能还会睡一觉,这样算起来,她应该还在关门前后百里的地方。
拂晓第一缕阳光透过漫漫黄沙拉长了凌绝袖的影子,她皱起眉头听着逐日嘶哑的呼喘,心知逐日渴水,远远看见前方驿站未灭的灯笼,凌绝袖立刻飞身下马,松了缰绳,鞋尖轻点浊土,身形一跃便上了驿站牌顶。
“里面的人都给本官出来!”她这一声故意拉了浓浓官腔,掷地带风,没过多久驿站内的人就纷纷跑出来,个个衣冠不整,睡颜颓唐。
“来者何人,胆敢叫板官驿?”最后走进院中的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就身负官衔,说话自然分量足,气势凶。
要说平时凌绝袖还有心情和他兜兜圈子,但现下她恨不能说自己是天皇老子,还哪里管得了别人脸色。飘身落地,凌绝袖负手而立,官服穿得有些松垮,却不妨碍别人看清上面的金狮戏锦一品补图:“本官凌绝袖,一品镇国,手印在此,还要让你看看兵符吗?”
“凌大人……不知凌大人到访,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他这辈子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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