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眼瞳里只有她的影子。
麝香绚丽隐伏,青莲淡雅大度,都是冷冽的味道,只有在□交织时浮现,只有在荏苒时光中消失。
只见凌绝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嘴角突然勾出迷人的弧度,目光却犀利起来,像是会从那片粼光中激射出千万把利剑,一个敏捷的侧身,她让自己放松地面对翎绮沂,话语竟比曾经的威胁更寒冷三分:“我不想知道。”
啸冰刺划过凌绝袖的眉心,在那儿留下一线亮亮的毒液,但立刻被皮肤吸收,只剩幽蓝光芒闪耀在黑暗里:“今后,我不会想着杀你,但若是你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那我就要请你尝尝被啸冰刺融化的味道了。”
“哦?”翎绮沂挑眉一谑,伸手握住凌绝袖的尾指,居然去舔那啸冰刺。
“你就那么急着死?”收了气,啸冰刺只不过是普通的指甲而已。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这祸国姬究竟会不会从我怀里飞走。”
祸国姬,对最美丽女子的赞美,也是对她们的辱骂。
她们都太聪明,聪明得预见了国家的灭亡,所以甘心只在世间盛放一时;她们都太美丽,美丽得祸国殃民,是在最无辜的土地上靠别人鲜血来滋养自身的罂粟。
翎绮沂与凌绝袖对视着,两人都在笑,秘密却层层隔在两张笑颜间。
“且我要看看你这样的女子是否甘心栖在我身边。”女子二字被咬得格外的重。
她不是不怕,这样的凌绝袖要说不让人心生恐惧,那是天字第一号的笑话,她只是不想因为害怕而失去她。
此时,只要她退缩一分,凌绝袖便会就此远离。
她清楚得很。
所以只有不停前进,不停攻占,不停深入她的世界,摧毁她的城墙,填平她的护城河,血洗那座貌似繁华其实死寂的城,让这把自己紧锁在冰宫里的人把该流的的泪都流出来,该说的心事都说出来……
既然不可能放弃得了她,那就应该彻底得到她,不是么?
翎绮沂突地扣住了凌绝袖的小臂,欺身而进,手上稍稍用力便将凌绝袖枯瘦如柴的躯体压在了自己身下,隔着衣物,她还能感受她身上的冷意。
抚着凌绝袖的脸,翎绮沂知道这时的她力气并不足以挣开自己的桎梏,但她也不想因为吓着她而死在啸冰刺下。
“我帮你暖起来。”说着,她吻上了凌绝袖的耳根,濡湿舌尖一圈一圈地在冰凉的耳廓上来回,将那儿敏感的神经轻易激活,丝丝缕缕地通到某个深处,再扩散到全身。
缓兵之计,应该是这个名称吧?
又或许是美人计?
“沂儿,别玩了,睡吧。”凌绝袖冷着脸淡淡道,话间轻喘连连,秀丽而削尖的鼻峰在朦胧中凝聚起光线,刀刃似的向着翎绮沂——
她对房中事毫无概念,所以她没有任何害羞或是害怕的感觉。她只是想弄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是否存在威胁。
别过脸看着满墙月光,她想要凝神感受翎绮沂的心思,但她的身体只听令于本能,翎绮沂急促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根,让她觉得那身上的燥热愈发灼炽,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想要抬高,又苦无气力。
“我身上有杀气么?”翎绮沂在她耳边低声问,感觉到她若有若无地摇了下头。
凌绝袖的鼻息也重了起来,每一下都仿若在求救:“不是杀气,却也不是正气。”她只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陷入温热粘稠的沼泽,越是挣扎就越是深陷,原本麻木的下身隐隐苏醒,麻痒顺着膝盖慢慢爬上,心头有躁动浮现,就像要把她的思绪揉碎般。
翎绮沂满意地撑起身子看着凌绝袖清冷的脸,如愿在她眸子里看见□。眼角露出一抹邪气,将双臂撑在凌绝袖身侧,翎绮沂继而坐正了身子:“夫君……”拉开中衣上的系带,随手将它褪了去,仅留肚兜与薄裤加身,也使光滑如绸缎的皮肤露在空气中;取下发簪,乌黑的瀑布飞流直下,顿时与凌绝袖的浅棕发丝纠缠在一处,夜色下,是满目突兀的交融。
青丝如夜,银丝如云。
翎绮沂嘴角勾起摄人心魂的笑,缓缓抬眼直视凌绝袖,淡紫色薄唇泛着星星点点诱惑的蜜意,一双幽墨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夫君,妾身……姿色如何?”
雪中青莲般的身体,还能如何。
当然是要如何,便如何。
艰难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凌绝袖正色道:“国之独秀,果真名不虚传。”下腹却像是被人放了把火,来得急烧得烈,凌绝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如此便名不虚传了么?”翎绮沂坏心地在凌绝袖削尖的下巴上舔了一下,继而拉开了后背上的细绳,抓住凌绝袖的手让她帮自己把肚兜取下:“那如此呢?”
凌绝袖摒住呼吸去看那瓷白的身躯,却不敢伸手触碰,唯恐不小心将那一对出水的芙蓉花苞给弄损了。
“如此……”
好美,真的好美。
比那时焰色中吻她时还要美上万分。
血气已经冲了头,浑身的皮肤只要是与她有接触的此刻都在发烫,她担心自己下一刻便不知要随这身体本能的反应去向何处。
“沂儿,你先告诉我,这是何事。”
猛回神,凌绝袖慌忙别开视线,有些恨自己薄弱的意志。
脸有些烫,但,幸好是夜。
暗笑着凌绝袖的清纯,翎绮沂的食指划过身下人的锁骨,向下,胸骨,再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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