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为怀中人除去只在寝宫中穿着的鹅绒软靴,不自觉地又像很久以前那样,放松了封在翎绮沂左肩上的手掌,只靠臂腕撑着她。
“最在乎你。”
从俯身,到定神,凌绝袖花了很大的功夫去控制自己。
“所以……”
“所以?”
翎绮沂早已从她变为玄黑的眸中读出了她的意愿。
尊重的,不愿冒犯,凌绝袖的言语与肢体透露着同样讯息。
求合,酿方决不止于糯米桂花,在洛国千金难买的催情之水,若是叫她这样一味地隐忍下去,很可能真的化了浊汤——凌绝袖纵使再无所长,意志力却不输任何人——丧弃至亲的阴霾,天伤缠身的痛楚,知晓天命的无奈……除去翎绮沂,她从未对任何人暴露过自己经历过的磨难,一切皆如咎由自取,她咬牙就扛下了,枉论“求合”。
可……她又在这种看似缓慢的节拍中真正做到了“求合”。
不是占有,而是求合。
“所以……陪朕睡觉吧。”
睡觉吧,睡觉吧。
我已经尽力了,再不睡觉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如今,这身体,就像不是我的,它不断不断地想要朝你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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