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有根的婆娘王大妮从人群里杀出一条血路,杀气腾腾地冲进来。
她手上拿了一把杀猪刀,一路上没人敢轻易靠近,都急着躲她远点,别被殃及无辜了。
人一气儿蹿进场中央,搞的围观的村民人仰马翻惊呼声不断。
还是柳建国看她举着把刀锋锋利的杀猪刀太不是事儿,万一伤着人闹出人命了咋办。
他带着几个人亲自上去把人刀卸下了,差点被扑腾反抗的王大妮挠上一爪子。
几个人成功拿下杀猪刀,对视一眼,在背后一推,将高壮白胖的王大妮推向了柳有根的方向。
既然要闹就去闹罪魁祸首,黑心肝的负心汉老流氓,跟他们猖狂个啥。
王大妮大吨位往前一扑把正想躲老婆的柳有根压个正着。
柳有根整个身子被压的见不到头,枯瘦的四肢胡乱挥舞,依稀能听到挣扎的唔唔声。
全场大笑,有那不怕事的婆子特意亮嗓子说道,“哎呀,俺说大妮啊,你家老头子经不起你折腾,小心压坏喽。”
“哈哈哈哈哈哈”
经她一调侃,又一波嘲笑声不断。
王大妮没空跟人掰扯,两手按着柳有根爬起来,猛甩下一个大耳刮子。
“个老货敢偷腥老娘跟你没完!”骂完爬起来又冲向躲在一边嘤嘤嘤的小寡妇。
柳有根摔在压实的地面上摔的头晕眼花,还没缓过来又被王大妮压个半死,只有再次躺地上喘气儿的份。
“救…救我……死婆娘…压死…俺了……”柳有根喘着粗气声音跟蚊子一样呻.吟求救。
可惜没有人理睬他,都在关注王大妮手撕小寡妇呢。
王大妮扇自己死鬼一巴掌,爬起来扑向哭的鼻涕眼泪惨兮兮缩在那儿不敢动的小寡妇。
一把抓住人家头发,先顺手左右开弓打上两耳光,嘴里愤愤骂道,“小狐狸精咋弄骚嘞,让你勾汉子!俺让你不安分!”
“啪啪啪”的巴掌声在人群的哄闹声中清晰响亮,小寡妇两边脸上立马肿的老高。
小寡妇捂着头不敢反抗,她本家的人没一个冒头阻止的,嫌她丢人。
王大妮气焰嚣张,拎起头发就要把人遮羞的席子扒掉往人群面前拖,好让人都看看不要脸的小贱货。
柳建国本来不好劝什么,毕竟是妇女间的缠斗,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插手管。
但是眼看王大妮把人打一顿出气后越来越过分,都要把人扒光让老少爷们围观了。
这同样是败坏风气的事,是犯错误的。
“好了好了,打一顿出出气就停手,你也不看看一个巴掌拍得响吗?”柳建国指指半死不活的柳有根,训斥地说道。
王大妮很不忿柳建国跟她说话的语气,搁以前他咋地也要客客气气的,现在都敢直接训斥她了。
可是能咋办,她又不是不会看人脸色的,她家老头子这回真栽了,以后别说好日子,不被人拿捏报复都是好的。
因此王大妮更加仇视小寡妇,恨不得在她脸上咬口肉下来解气,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把她沉塘,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守妇道的女人沉塘!”
王大妮把小寡妇狠狠丢到地上,布满横肉的脸上都是怨毒狠毒之色。
看戏的村民一阵嘘声。
沉塘,这个词很久没听到过了。
没想到有一天从王大妮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敢说不愧是杀猪匠出身的吗?心也忒狠了。
柳姥姥不知道啥时候扒开人群,小脚蹒跚地走出来。
“现在都新社会了还要把人沉塘,王大妮你可不厚道。”她说着拿出一件打满补丁的灰布褂盖在小寡妇身上。
小寡妇遮羞的草席早就在王大妮的拖拽中散掉了,要露不露的羞得她只想钻进地缝里。
柳姥姥递上一件旧衣解围,至少别让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光裸裸的供人肆意围看。
犯了再大的错,女人的羞耻尊严不能丢。
再说搞破鞋的事真就她一个人搞得起来的?
“你咋不问问他哩,爷们享受了让女人受罪?”柳姥姥指指柳有根。
王大妮对柳姥姥贸然插一手不乐意,她家男人她还不知道吗,人前一派官腔,私底下小心眼记仇还老是偷腥。
柳有根跟小寡妇的事,王大妮不知道吗?
她知道。
以往霸着村支书媳妇的位置,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不想这次老家伙玩出祸来了,她以后还怎么吃香喝辣风光无限?
想要小寡妇沉塘主要是迁怒的。
柳姥姥的衣裳让凄惨无靠的小寡妇感激涕零,颤抖地接过去裹在身上,终于敢抬起一点头。
或许是柳姥姥后面那句话给了她启示,或许是真的发生过,小寡妇突然悲痛一声嚎啕大哭。
她一指柳有根,眼泪哗哗流着哭诉,“是他,是他在野地里强了俺,俺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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