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的怒叱,让萧九妹心中大惊,她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方才她也是慌张了些,忙中出错,居然口不择言地直呼这位三太太跟前的大红人。
“这这这……香小姐……我……”萧九妹手足无措,说得结结巴巴,满脸窘状和不安。
“香小姐?老妈,你糊涂了不是?我觉得啊,该尊称她一声臭小姐,”燕豪如今拥有了来自地球的那位卧底警官的灵魂,说起话来当然也有了其老练、成熟与幽默,“我呸,还真不是一般的臭啊,简直就比茅房还要茅房!哦,这臭小姐难道是从粪坑里跳出来的?”
“你这傻小子疯小子死小子,你你你……我我我……”梅香何曾遇到过这等事情,下人对她,要么张开一张垂涎美色口水直流的嘴巴,要么摆出一副阿谀奉承唯唯诺诺的奴相,要么就满脸露出老鼠见了猫时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神态。
燕豪这么说她臭臭臭,不就是否定她的美貌,挑衅她的权力吗?
自从跟了三太太,她,梅香,一直狐假虎威人仗虎势地顺风顺水,除开主子,她对谁都颐指气使,谁对她都俯身贴耳,何曾遭遇到燕豪这样的嬉笑怒骂揶揄讽刺?
一时之间,梅香竟气得暂时忘记了反击。
“怎么你你你我我我的,难道想要与本十三少爷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一回吗?”燕豪的脸上满是戏谑,没有一点儿尊重的意思,“告诉你,臭小妞,就凭你这姿色,我呸,哪里能入得本少的法眼?嘿嘿,嘿嘿嘿,即便给本少拎尿壶擦*****跟本少也嫌笨手笨脚笨头笨脑丢人现眼呢!为什么呀,你知道么小妞?”燕豪很轻佻地对梅香勾了勾小指头。
萧九妹简直呆在了一旁,她都不知道接下来她要对燕豪说些什么了!
天呐,这这这、这还像个八岁孩子说的话吗?这这这……这简直就是二三十岁的男人才会说出的话!不不不,有知识有素质的男人,绝对不会说出这种很恶毒很流氓很地痞的话的!
儿子燕豪睡了一觉怎么就变得这么伶牙俐齿、流里流气起来了呢?
一旁的梅香简直气得快要疯掉了!
这哪里是个八岁的小孩,你看这架势、这模样、这语言,活脱脱就是一个地痞流氓!
不管傻愣在一边的萧九妹,也不管小嘴气得鼓鼓、发育良好的胸脯气得颤颤的梅香,燕豪心里这个乐呀。
旋即,他又换上了一副面孔,根本不给梅香任何反击机会,疾言厉色道:“告诉你小妞,先,没有人比你长得更臭了,我建议,你立即把名字改为梅真臭、梅特臭、梅死臭等等,那是名副其实啊,妙绝!若用‘梅香’二字做名字,我呸,呸呸呸,那是糟蹋高洁的梅,玷污迷人的香哪!这二么,就是你身份低贱,连窑子里的娼|妇也是远远不如!你说,我堂堂燕府十三少爷,身份是何等尊贵,家世又是何等荣耀,能够娶你这个又臭又低贱还没优雅气质的小丫头片子么?而且啊——”
燕豪眯起眼睛盯住气得浑身抖颤的梅香,露出满脸的不屑和鄙夷,声音也抬高了八度:“像你这么又无耻又下流的丫头,动不动就往少爷我房间里跑,你又不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心中疼爱的小妾,还要不要脸啊你?哦哦哦,难不成你忍耐不了相思,想找本少爷我上一次来解解压抑已久的*****本少爷还真不知道你暗地里上了多少野男人的床!哼,哼哼哼,娶你,堂堂燕府十三少不是自找绿帽子戴吗?少爷我难道白痴笨蛋加傻瓜啊?!”
燕豪这一顿嬉笑怒骂揶揄讽刺,简直就像刮起了一场飓风,下起了一场暴雨,将梅香淋了个狗血喷头,刮了个晕头转向,一时间,梅香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即扇上对方几百个大嘴巴外加几百个大耳光,再拿一把锋利的刀子,将燕豪大卸八块,不,碎尸万段,凌迟处死,这才能够略解心头之滔天之恨焚天之怒毁族之仇灭世之怨!
待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梅香才稍微平息心中那激动、暴躁、愤怒的情绪。
她杏眼圆睁,口气冷冽,面色冰寒,一字一句狠厉如刀:“臭婆娘,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不错不错,如今确实聪明了,会做主子了!哼,既然你这个当妈的教育不好儿子,本小姐梅香就代替你管教管教!”
话未说完,从她的湖绿色水袖口里,就飞出一把极为银亮的寸长匕首。
匕首见风就长,直至尺余,并化为一道银练,奔燕豪胸口就一闪即逝地直射而去。
射残你个泼皮无赖!射死你个牙尖嘴利!射死你个无知小儿!
梅香眼里全是愤怒全是狠毒,再也不看不到了一丝善意一丝平和一丝女人味道!
她被燕豪话语所激,活活气疯了,活活气得失去理智了!
可是燕豪很清醒啊!
对梅香出其不意的攻击,他早就有了防备。
与燕豪同气连枝、息息相通的魂兽银狼,眼见匕首化成的银练对着燕豪胸口飙射而来,双眸一下子蓝芒大盛:“贱婢,你心性竟然如此狠毒!”
身形从燕豪身后一跃而起,再化为一团雪白芒光,而正等着燕豪哭爹叫娘凄惨声出现的梅香,此时此刻居然睁大了惊悚至极的双眼,小手嗖地一下捂住了嘴巴。
因为她听到的“贱婢”这句话,居然出自一只小狗之口。
与此同时,她只看到一团白光在眼前闪烁了一下,射出去的匕首,这把三太太赠予她的匕首,质量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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