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月色昏暗,远处只见黑压压的山影,层叠的树影,不见半点儿光亮。
一片草丛里,杨天几人静静的趴伏着。
借助夜视望远镜,杨天静静的观察着一百米外,桥头侧方的观察站。
这是一座铁桥,是法希尔向东,前往喀土穆的必经之路。
“杨,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随便找个村庄,先待一阵子,等待彼洛科夫他们来救我们。”身旁的路易建议道。
杨天不置与否。
本来杨天也是这个打算,先出城,找个冷僻的村庄避一避风头,等彼洛科夫回来,或者法希尔局势稳定了再说。
可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
等天一黑,四人便上了路,开头还算顺利,可将要出城的时候,却被卡姆尔解·放军发现。
一场战斗,五个卡姆尔解·放军士兵死了,可狗头也受了伤。
大腿中弹,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大血管,可并不是贯穿伤,子弹还卡在大腿里,虽然止了血,却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这种枪伤,只有去喀土穆这种大城市,才能找到医院,把子弹取出来。
所以杨天才逼不得已打消了找个村庄一猫的打算,开上那几个卡姆尔解·放军的车,前往喀土穆。
要开车,就不能不过这座桥,而这座桥已经被卡姆尔解·放军封锁。
战斗不可避免。
“路易,你枪法怎么样?”杨天放下望远镜,整理自己的装备,询问道。
路易皱了皱眉,狗头这一受伤,能战斗的只有他和杨天了。
摇摇头,路易没有隐瞒,苦笑道:“很臭,很烂。”
“不过我可以用狙击枪给你掩护。”路易又加上了一句。
不过看路易的表情,明显他只是不想战斗的借口,远处狙击掩护,不说击杀敌人了,能不打中杨天,就算可以了。
桥头的观察站有四名敌人,配备了一挺重机枪,桥头又是一片开阔地,足有五十米的范围,贸然冲击桥头,无异于送死的行为。
正说着,身后一阵骚动。
杨天警惕的抽枪回头,发现却是狗头。
狗头的大腿g缠着衣服的布条,血迹斑斑,脸色也有些苍白,缓慢的爬到杨天身边,自顾自的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才道:“给我一具r,一p把他们全部解决了。”
“以前没发现,你还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人。”杨天拍了拍狗头肩膀,调笑一句才道:“算了,你回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去,看看能不能m近一些,你知道的,我枪法还不错。”
狗头摇头,指着桥头前方的开阔地道:“你想送死就尽管去,那一片开阔地,只要被发现,g本没可能冲过去的可能。就算你躲起来,他们可以用机枪进行火力压制,随便一个人冲过来,你就死定了。”
杨天当然清楚狗头说的是实话,可不这么做又能怎样。
“你有更好的办法?”杨天反问道。
狗头沉默不语,许久许久才道:“硬拼就是送死,只有一个办法,骗。”
“让艾迪德开车,装作过路的平民,等他们搜查的时候,突然袭击,只有一次机会,不然就死。还有可能,车还没接近,就被对方乱枪扫死。”狗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杨天一脸肃然,他也想到了这个办法,可不确定x太高了,道:“你这是在赌!”
“不赌又能怎样,我去,你在这里用狙击枪支援,反正我是个累赘,我要是死了,你们活的可能x更大。”狗头道。
狗头的伤并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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