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柳艺馨只身来到索兰特和他们事先约好的交易地点。
这是一家充满夏日海滨风情的特色酒吧,分为上下三层,占地面积却很小。透过落地玻璃窗外,金色的沙滩与蔚蓝的海天一望无垠。
或许是因为时间关系,此刻来这里歇息的游客也不多。
柳艺馨乔装打扮成一名到此休闲度假的普通白领,刚走到酒吧东南角的座位坐下,马上就有殷勤的服务员上前问其点单。
“一杯柠檬茶。”她实际上并不是来吃东西的,但为了掩人耳目,还是佯作在菜单上翻了翻,然后把它还给了服务员。
“请问还需要别的吗?我们这里还有招牌的烤鸡翅和鱿鱼卷。”
“不用了,谢谢。”
打发走热情推荐店品的服务员后,柳艺馨再次打量起四周,发现一层的空间布局实在是不适合索兰特那种秘密的黑色交易。可为什么他在电话中会把交易地点约在这家小酒吧?
难道这里还大有玄机,可以让地下商人们很放心地大谈生意?
又或者,这家酒吧的老板是索兰特的朋友、亲戚,甚至可能就是他本人。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忽然间,她的眸光停留在通往二层的楼梯口。虽然一层的客人总有那么三三两两,但奇怪的是,他们像是有默契似地,竟无一人朝二层的方向走。
楼梯口并未放置任何禁行标志,也不太像酒吧内部员工的专用通道。柳艺馨打定主意,端起服务员送来的柠檬茶,起身走去。
可没等她跨上楼梯,那名给她送茶的服务员瞥见她后,突然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返身拦在了她跟前:“对不起,小姐,你现在还不能上去。”
“为什么现在不能?”柳艺馨敏锐地觉察到他的措辞有异。
“可能你是第一次来吧。”见对方似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服务员这才解释道,“二楼是赌场,但不是我们店的。我们老板已经把它转包给了别人。另外,只有过了晚上六点,它才会开放营业。”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现在是不允许游客上去的。
但柳艺馨已经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既然酒吧二楼的受访权限搞得如此私密,那么,它就与索兰特的安排不谋而合。不管索兰特是不是赌场的所有人,届时他都能运用手段,把其他游客包括酒吧的服务员排除在二楼以外,从而完成他的黑市交易。从这个意义上,难怪这家大小不起眼的酒吧能成为绝佳的禁物买卖场所,以酒吧和赌场的双重掩护,恐怕没有经过长时间的暗访和布局,当地警方也不可能对此采取任何措施吧。
只是还有一点,三楼又是做什么的呢?
当她把疑问交给服务员解答时,服务员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尽管在这里工作满四年、却也从来没有上去过。这个回复多少令柳艺馨有点惊讶。没等她进一步思考,已经有其他入店的顾客招呼服务员了。后者于是干脆利落地把她丢下,冲着他们过去了。
柳艺馨乘机在吧台和楼梯扶手下面各自安装了一个隐藏式窃听器。
随后,她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继续品茶,又看了会儿风景,这才悄然离开。
可柳艺馨没想到的是,她离去的身影没有脱离那名服务员的眼睛。他倏忽向吧台里的另一位服务员做了个奇怪的脸色。另一位服务员心领神会地褪去工作制服,又像变戏法似地弄乱发型、戴了副金丝眼镜,转眼就如同换了另一个人,从热情周到的服务员变成文质彬彬的办公一族。紧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跟着走出店门。
那名服务员旋即掏出手机,迅速拨打了一个号码:“有人在打听酒吧的事。”
“知道他们是谁吗?”与他对话的声音阴鸷而干脆。
“只有一个女的,亨利已经跟上去了。”
“好,如果有新的情况,立刻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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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艺馨回到酒店时,已经是中午时分。然而自己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小艾不知所踪。
她瞧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壁钟。奇怪,索兰特参见的那个商务论坛应该早就结束了才对。小艾和曾玉春不马上回酒店同自己会合,难道是去吃午餐了?
是的话倒还好,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立即用手机试图联系他俩:“喂,你们怎么回事,还没回来?”
“我们在三楼的西餐厅。你过来吧。”
曾玉春有气无力的回应让柳艺馨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这家伙,平时不是傻乐傻乐、天塌了都像是与己无关吗?怎么吃上了还一副心灰意冷的口气,太反常了吧。
她当即又摔门出去。
时值餐点,西餐厅里基本已人满为患。柳艺馨东张西望约半分钟,才总算把曾玉春的身影从聚集上百人的餐厅里挑了出来。他双手抱胸,胳膊肘压在桌沿,埋首做深思状,不仔细观察还真认不出是他。
“诶,怎么就你一个,小艾呢?”这是她走到桌边的第一句话。
曾玉春缄默不语。
柳艺馨发现,他跟前明明已经摆着至少三碟的各式料理,却基本上没怎么动过。嘿,这个游戏风尘的贱男居然也有心事重重的时候。
“喂,不要跟我装深沉啊。小艾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对了,见到索兰特没有?”
曾玉春这才抬起低沉的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道:“她今天肠胃不是很好,刚刚又去厕所了。”
“那索兰特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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