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律。
“长忆梦中清芙颜,一颦一步怜。宫丝贝羽蝉霓璇,璞珠缀她面。半躬半倾回眸间,相思乃绝言。拒我千里温情远,冷我数寒暄。得时苦,离时悔,从未圆两全。情囚做的甘愿,痴心只增未减。”
琴声戛然而止,遥望长夜,又现朗月当空。
“荻秋……”
“等我!”
《一笺鸿信寄相思·中》完
【江焉2015/04/24】
【江焉2015/07/15第二稿修】
【江焉2015/07/17第三稿·修】
☆、第一节灵岛传祭(1)
群山环绕的地带,空气中透着湿润的反潮。池塘边上的滑石已爬满青苔。暖暖春末,四处可听见喜鹊喳喳悦耳声。荻秋仰头看了看窗外假山,方掷出一石,前方的山形应声前后动了动方位,又有一处,朝前凸了起来。
她小心地看在眼里,然后,捉起袖口,把那眼前庭院装饰,尽情画在了纸上。
庭院前的水塘中,有一条白色巨蟒,拖着偌大的半个身子,慢慢盘绕上了山头,吐了吐鲜红的蛇信。
荻秋凝视片刻,再度捉笔点上画卷,将那蟒蛇形态照搬地描绘了下来,就连细小的鳞片也不放过。这本是极其费神又费时的细致活,可此刻,她被困在此,倒也有的是时间。
身后有人伸出柔软的手,轻轻绕过她的腰,把胸口贴在了她的背上。轻声细语地带着勾引,“那海妖姐姐,比我更好看吗?”
荻秋面色泰然,表情平静,换了更小的毫,细细勾起那蛇身上的纹路及阴影,让它们在纸上更加生动。净炎谨抱了她一会,瞧她实在没有反应,又松开自己的手。踱了几步,走到她前方,嘴角习惯性的邪笑浮了出来。“你不愿画画我?”
“有何不可?”荻秋看她一眼,点点了头。蘸上色彩后,立刻在画中的假山前勾出了净炎谨的婀娜身姿——或许,叫做柔中带钢的英姿会更合适,毕竟净炎谨虽是容貌秀丽,却性子硬里硬气。
她先勾了净炎谨回眸的眼神,加之色彩和阴影调的淡,倒是比真人柔和上了不少。净炎谨侧头一探,心中暗笑,原来自己在荻秋心中是这般形象。不觉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柔和了起来,“那姐姐在哪里?姐姐要把自己画上。”
“我自然不会跟你站在一起。”荻秋没好气地回。
“你每日就只知道说这些话来怄我吗?”
荻秋停了停笔,微微一笑,“何必来自讨苦吃呢?”
言语间,屏风后有侍女奉上汤药。净炎谨斜过一眼,又看向荻秋,“身体好些了吗?”
荻秋点了点头。
“半夜还有咳嗽吗?”
荻秋摇了摇头,“没有了。”
“我还有事,今日不能再陪你。记得把药喝了。”她挺直了腰背,姿态非常傲慢无礼地转过了身。也不等荻秋答话,就已迈步离开。她头上的高筒帽角点缀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了摇。
荻秋微微吐出一口气,扫过一眼她的背影。然后,又提笔,把画中人头上,加了个帽子。
净炎谨离开后,荻秋来到大厅中,端起那温热的药。回想起净炎谨的那句,‘这可是你的宝贝凤首亲自烧出来的凤血归,不喝你就倒掉吧’的话语,便端起药碗,不顾那药水又苦又涩,让人作呕,她是坚强地饮的一滴不剩。
借了药力,还别说,确实在她体内起了不少作用,魔焰掌的伤也愈合的极快。身心舒爽,晚上也安睡的不错。
可惜的是——荻秋因为当初在长廊中开罪净炎谨,那一掌后,她的右肺是完全失去了功能。这凤血归喝下去,虽是神清气爽,自己这么多年的各种小病小痛的都全部好了起来,唯一遗憾,就是她察觉自己右肺的经脉是全部堵了住。当然不会再咳嗽了,因为这个病肺,基本已经停止工作了。荻秋算是个久病成良医的人,也通晓一些药理知识。她偶尔也会怀疑,狡诈的净炎谨给自己端来的根本不是凤血归,毕竟凤血归的神药传说,怎么会让自己这个肺,一直好不起来呢?
但又因为荻秋也没喝过凤血归,所以,实在难以判断。
她心中略有不悦,这病,终究还是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呼吸是万灵之本,少了一肺,这修为,可就……彻底残疾了。又或许,凤血归是活血化瘀的神药,但神药再神,也——不医残疾吧。荻秋闷闷不乐地想着。
只要注意情绪不过于激烈,不轻易动武,倒也不会有心悸等一系列的虚弱之感。水,凝不成冰。冰,化不成剑。剑,再也舞不起来了。荻秋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趁着净炎谨不在,荻秋小步走到院中,看着那水中露头的白蟒。轻声吐出蛇语,“秘洛,告诉我,我这是在哪里?怎样才能离开?”
白蟒抽了抽腰身,吐着巨大的蛇信。“荻秋,你不是我的主人。你虽能与我说话,但我不会听命于你。”
“可不可以,你放我离开。我满足你想要的条件。”
“秘洛虽毒,却不背叛主人。”
“怎样可以成为你的主人?”
秘洛扭了扭巨大身体,“战胜我,并杀了我现任主人。秘洛喜欢强者,喜欢听命强者。”
荻秋右手握了握拳,如今自己怎么可能对付净炎谨和这大蛇,她心中憋闷,气得脸色有些苍白起来。
秘洛盘了盘身体,见荻秋端起袖口要离去,快荻秋一步挡在了前面。又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朝荻秋的脸上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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