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然后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劈哩叭拉的滚了下来。
男人声音很低,有着难以言说的温柔:“好了,别哭。”
夏楚停不下来,越想越委屈,越委屈眼泪越止不住:“这太不公平了。”
“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男人弯曲着食指帮她拭去泪水。
可惜眼泪从来都是擦不干的,她道:“难道就这样了吗?”
“怎么会?”男人轻笑一声,散漫的音调中带着浓到化不开的阴鸷,“我可是他们口中睚眦必报的恶人。”
“怎么了?”江行墨沙哑的声音唤回了夏楚。
夏楚猛地回神,竟有种时空倒置的混乱感,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哪个才是虚假。
她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我……”只不过说了一个字,她就感觉到眼眶一热,有眼泪流下来了。
“哭什么?”江行墨微怔,手伸了过来。
看到他的动作,夏楚记起了他弯着的食指,记起他温柔给他拭去眼泪,也记起了心底的委屈。
夏楚向后退了下,躲开他的手指,自己胡乱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睛:“没什么。”
这哪里是没什么的样子?
江行墨顿了下,还是问道:“是看到什么了吗?”
他没用‘记起’这个词,而是用‘看到’,这小小的细节无疑安抚了夏楚,让她松了口气。
过了好半晌,夏楚才出声:“以前我们,不,是你的作品有被人强买过吗?”
江行墨知道她记起什么了,他道:“是有这么回事。”
夏楚略有些紧张:“具体是怎样的?”
江行墨没有丝毫隐瞒,缓声道:“是要回国时发生的,当时我们做了一个操作系统,本来想成立公司,进行这方面的业务拓展,但国内行情不比国外,咱们根基浅,难免受人欺负,最后被他们低价强买了过去。”
夏楚心一紧:“后来呢?”
“你是问那个操作系统,还是那家公司?”
夏楚道:“都想知道。”
江行墨笑了下,轻描淡写道:“操作系统是的前身,至于那家公司,被爆出安全丑闻后解散了。”
——我可是他们口中睚眦必报的恶人。
——更何况,他们还把你惹哭了。
夏楚心一紧,分不清里面翻来覆去的是什么滋味。
“江行墨。”
“嗯?”
“你以前喜欢我吗?”
“当然。”江行墨低笑道,“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娶你。”
夏楚没再出声,她说不出口:既然喜欢,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境地。
之后夏楚都没再提这方面的事,她不提江行墨也不多说,非常留意她的情绪。
总的来说,夏楚的状态很稳定,没有任何将要遗忘的趋势。
江行墨松了口气,感觉到了张冠廷说的那个时间。
——什么时候可以告诉她?
——只有d知道。
江行墨感觉到了,夏楚已经慢慢走过了d这座桥,走向未知的前方。
而d只需要再推她一把。
夏楚一下午都有些魂不守舍,她没再“看到”其他的画面,可江行墨的话却不停地在她耳边徘徊:他待在阴影中时的漫不经心,他拭去她眼泪时的温柔,还有最后那句话中森冷阴鸷。
江行墨,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吃过晚饭,夏楚又开始犯愁面基的事。
到底该想个什么样的托词呢?
晚上去了讨论组,g还没来,夏楚竟有些怕和d单独相处。
d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杭州找你。”
来个鬼啊,你找的到人才怪!夏楚赶紧道:“不!别来!”
她声音都有些变了,d微怔,问道:“你是……不想见我吗?”
夏楚:“……”
d声音落寞了些:“我以为你会想见我。”
这不是想不想见的事,而是没法见啊兄dei!
夏楚只能含糊道:“当……然想见的,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而且合作愉快,还……”
“我喜欢你。”
d冷不丁爆出这么句话,夏楚差点儿从椅子上摔地上!
完了完了,虽然夏楚隐隐有些预感,但万万没想到d同学这么直白!
喜欢个鬼啊,她比他大六岁,还是已婚人士,还是他的顶头上司,这要是让她知道真相,不得杀了她?
夏楚扶住把手坐好,半天都吭不出半个声。
d还在说着:“本来我想当面告诉你的,但现在我想当面听你的答复。”
夏楚头皮发麻,深刻体会到什么叫骗子一时爽,拆穿火葬场了!
早知今日,她就不坑蒙拐骗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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