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虐的事情。
他可像极了陆鹤然。
黎棠喝了口汤,神色不悦道:“可以,你要是真讨厌她,我过几天把她送回去。”
陆时生皱眉咬紧牙,什么也没吃,一脸无所谓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他恨透了这个家。
不远处,许小蘩眨着黑溜溜的眼珠子,懵然地看着他们母子俩,那小眼神很是无辜而焦灼。
她好像听懂了。
陆时生也不知较什么劲儿,想欺负她轻而易举的事情,在这里他说了算,不要她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偏偏——
他打开门瞥向站在面前的女孩,野性十足的朝她抬了抬下巴,“不准进来,我不想跟你睡一起。”
许小蘩手上抱着一只熊猫公仔,是黎棠拿给她的,她乖巧地抬睫,伸手扯他的衣袖,声音裹着糖水一样甜软,“我想跟你一起睡。”
她不睡这里能睡哪里,脑袋里已经自动将陆时生的房间当成她的一半栖息之地。
出了这道门,她一无所有,空空如也。
“你真烦,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想跟你睡,滚出去!”陆时生瞳孔收缩,一把将她推到门外,砰得一声关上门。
许小蘩心里一紧,屋外空荡冷清的可怕,她哭哑着声音,小手不停地拍了拍门,“三哥哥,不要关门,我错了呜呜……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让我进去。”
陆时生回到床上躺好,两个龙仔的枕头搁在床上。一个她的,一个他的,每天睡一起都会呼吸到她身上的奶香味,乖的像只猫仔蜷着身子偎在他怀里,可爱的要命。
第一次开口说话,他开心的恨不得把星星摘下来送给她,上学前还给她选了漂跟文具盒。
在学校看到她跟陆忆楠手牵手的模样,一肚子火大。
她不过是只供他玩弄的人偶,怎么可以把她跟陆灵放在一起。
陆灵是一颗干净纯洁的珍珠,许蘩那就是根狗尾巴草。
要不是看在她跟陆灵一样可爱,他早把她丢回孤儿院。
反正有陆忆楠这蠢材会去捡他不要的东西。
许小蘩不停地拍门,哭的柔弱可怜,“求你开门,我错了,我什么都改,我听话好不好?我不要在外面,三哥哥你开开门。”
“滚啊!我不想看见你!”他把枕头砸在门上,哐当震得响亮,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火气越来越大,积累在胸口碎大石般刺痛。
在他面前她就只会求饶,在陆忆楠那里说笑自如,真会演戏。
许蘩抽噎着,眼泪啪嗒滴落,哭的上气接不上下气,嘴巴肿肿的翘着,擦了擦眼泪,等了半刻门依然没有打开的迹象,她低着脑袋把熊猫公仔抱紧,红着眼睛走下楼梯。
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将熊猫仔当做枕头睡,她怕黑,黎棠晚饭后不在家,冷冷清清的。
透着细碎光线的黑暗,心口勒得慌,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三哥哥不要她了。
许蘩颤抖着身子在足以包裹住她的沙发上辗转反侧,吃的太多,肚子不舒服。
身边的温度是凉的,没有陆时生怀里温暖,怎么也睡不踏实。
她把毯子拉到脸上盖住,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在外面,看了眼圆形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
头发凌乱的翘着,睡眼朦胧。
银色的月华斜斜照进屋内,深秋的夜稍许冷然。
想睡不敢睡的滋味不好受。
坐了好一会儿,最后连许小蘩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许小蘩身上只盖了条小被子。
男孩踩着拖鞋走到她身边,一边刘海盖住右眼,看不清神情,他自上空凑近,凝了一眼拢着脑袋还在睡觉的人,头发乱糟糟的散在莹白的脸上,幽灵都比她好看。
他沉着脸,不耐烦地踢了踢沙发,“起床,吃饭。”
许小蘩被声音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睛爬起来,小手揉了揉不舒服的眼睛,傻乎乎的弯起眼,“三哥哥早上好。”
“别拍马屁,吃饭去上学。”
“好。”
陆时生一点面子也不给她,肚子里有隔夜火没发泄,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她送回去的事情。
恶意的想法让他心里骤然舒畅,他不说话径自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吃早餐。
许蘩晚上没睡好,脑袋昏沉无力,刷牙洗脸后,坐在靠陆时生较近的地方,拿起勺子开始吃饭。
她想尽力表现好一点,有好吃的不跟他抢,陆时生一高兴或许可以放她回房睡了。
沙发怎么睡也比不上床舒软。
陆时生眼角瞟过去,咬了口面包,散淡道:“待会儿陆忆楠来接你,你就跟他一起走吧,晚上在他家也没事,听明白吗?”
这语气就像主子吩咐奴才的口吻,很伤人。
许蘩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噎住了似的,抿着唇颤颤地开口:“你不要我了吗?”
“怎么?又想装可怜了?许小蘩,你可以用可怜巴巴的样子骗我妈,别在我面前演戏。我不是陆忆楠,不吃你这一套。”
许蘩吸了口气,漆黑分明的睫毛盖住眼里所有的情绪,把碗里的粥都喝光了,点了点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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