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性子如何冷冽,她自是知晓,那等满身煞气却又阴冷至极的人物,又岂能是善类。
是以,她费尽心思的入这厉王府,费尽心神的想要在厉王府翻身,当真错了?
思绪翻转,心底,层层的复杂与沉重感肆意的滋长蔓延,最终,心口也开始隐隐的发痛开来。
凤紫忍不住伸了手,捂住了心口,待回神过来后,才拖着僵硬的双腿朝后院而去。
后院内,药奴依旧的摆弄药材,面无表情,见得她来,也不会出声招呼,更不会抬眸朝她扫来一眼。
凤紫早已习惯与药奴的这番相处模式,仅是打开了药书,继续开始记背。
因着今日慕容悠故意刁难,虽他那计策未能得逞,但凤紫却不敢再懈怠,除了白日看药书,主动在后院辨别后院放着的各种药材,甚至于,夜色上浮之际,她也会坐在灯下看书,一夜无眠。
翌日,凤紫也过来得极早,再将后院那些不曾辨别出的药材都已成功辨别,随后,药书翻了一半,她开始接触药书上的配药制药。
药奴每天都在熬药制药,凤紫日日观望,倒也觉得并不太难。只要知晓各种药物相生相克之性,再加之药书上有寻常医药毒物的配制,是以学起来并不太难。
对此,凤紫并不担心,又因能识别院内的所有要花药草,这心底的紧绷之感,也稍稍松了半许。
只奈何,午时刚过,凤紫亲手按照药理书上熬制的金疮药并未出锅,药奴已是突然过来,声称慕容悠唤她。
凤紫手中熬药的大铲蓦地一顿,瞳孔一缩,面色,也骤然沉寂下来。
这才不过稍稍消停一日,那慕容悠,又盯上她了?
思绪翻转,各种揣度皆在心底浮动。
待在原地静立半晌后,她才暗自咬了咬牙,朝药奴缓道:“锅内熬制着金疮药,劳你帮我看一下。”
药奴无波无澜的扫她一眼,随即便已麻木的转身去做她的事了,凤紫目光无奈的朝他盯着,待片刻,他终于是几不可察的点了头。
出得兀自时,烈阳正盛,闷风不起,打落在身的阳光略显灼热,似要将人蒸透。
凤紫并不着急,缓缓朝前院而去,待刚刚抵达慕容悠的屋门前,屋门则突然自内而开,一袭白袍的慕容悠正站在门后。
“还以为小凤儿耍性子不过来了,本少正欲亲自去请你。”懒散的嗓音,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戏谑。
凤紫淡漠观他,也不欲与他多言,开门见山便问:“慕容公子让凤紫过来,究竟有何吩咐?”
他眼角一挑,轻笑两声,“怎么,无事就不可找你过来了?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小凤儿对本少还记仇呢。”
凤紫再度抬眸,戒备的观他。
不得不说,这慕容悠的确有两幅面孔,一面温润懒散,一面则是坑人计人。
她昨日才与他争锋相对,看似闹翻,而今才刚过一日,这人对她,竟也能自然熟络。
只不过这份儿熟络与轻笑,她倒是不敢恭维,若说此生都不对这慕容悠记仇,不抵触的话,想来自是不可能的了。
只因,他绝不会对她心慈手软,她也不会对他生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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