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紧紧踏步跟随,目光凝在他脊背,心绪浮动,也未再出声。
无论这慕容悠方才一席话究竟何意,但她却知晓,如今身在这皇城之中,行事自然得谨慎而为,名讳更是不可自报,再者,如今逃窜并非现实,毕竟,她无处可逃,而这厉王府,目前来说是她最适合安生立命之地。
若是不然,一旦人在外面,说不准便会被君黎渊发觉,那时候,层层危机而来,她定是免不了一死。
思绪浮动,越想,心底越发的陈杂。
一路行来,慕容悠懒懒散散,也极为难得的一言不发。
待回得慕容悠的小院,院墙下那一簇被凤紫砸坏的断肠花早已被人清除,转而栽上了小苗。
凤紫面色微怔,倒是未料这慕容悠院内的侍奴竟有这等速度,奈何正待她朝院墙下新栽的小苗观望时,走在前方的慕容悠突然驻了足。
她蓦地回神,下意识的止步。
则是片刻,慕容悠已是转头过来,朝她懒散而笑,“媚术,倒是分为两种,一种是仅于身色,一种,倒是在身色之上夹杂些媚毒。这两种方法,各有千秋,亦如第一种只为迷人惑人,第二种,则可杀人于无形。”
说着,轻笑一声,嗓音一挑,继续问:“你想学那种?”
凤紫深眼凝他,干脆而道:“凤紫,学第二种。”
他似是早料到凤紫会如此回话,俊美的面上也无半许诧异,只道:“既是要学第二种,自然得稍稍学习基本的媚毒,你且先随着药奴学习。”
这话,他说得极为懒散缓慢,奈何待嗓音落下,他则未顾凤紫反应,扭头回去便踏步而行,头也不回的继续道:“接下来的时日,你需好生跟着药奴学习媚毒,在未学得让本少满意之前,不可来叨扰本少。”
他这是要将她抛开?犹如不耐烦一般,将她推给妖奴,让她自生自灭?
萧瑾拿了千两纹银让她在慕容悠这里学习媚术,然而她则遭这慕容悠如此忽略与应付,倘若,在萧瑾要求的期限内她并未学成媚术,那时候,萧瑾自然会怪她无能。
心思至此,凤紫瞳孔蓦地一缩,低沉而道:“慕容公子便是如此应付凤紫的?”
他足下一顿,饶有兴致的转眸朝凤紫望来,笑道:“应付?怎么,你当真以为,厉王将你托付给本少,本少便得手把手教你学艺?姑娘还是莫要太过异想天开,我慕容悠从不收徒,此生也不曾手把手教过任何人,便是连这些院中药奴,也不过是看书自学而成,姑娘若无这自学本事,自可坦言放弃,那一千两纹银,本少退给厉王也成。”
这话一落,他不再多呆,继续踏步朝前,片刻已是入了主屋,合了屋门。
凤紫心底来气,瞳孔冷冽,目光也跟着起伏不定。
本以为萧瑾已难以应付,奈何这慕容悠,软硬不吃,更难应付。
她兀自立在原地,气急难耐,浑身上下的伤口,竟也隐约的泛起疼痛来。
正这时,慕容悠屋内缓缓出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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