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而笑,慢悠悠的道:“本少倒是未料到,历来对旁人冷狠无情的厉王,竟也会对你手下留情,甚至还不惜为了你,破财给本少千两纹银。”
他嗓音极为缓慢,似如话中有话,语气中的调侃之意也是不掩分毫。
凤紫略微无畏的迎上他的目光,低沉而道:“王爷要让凤紫在慕容公子这里学习媚术,是以给慕容公子银子以作酬劳,也是自然。再者,凤紫今日听慕容公子与王爷的交谈,也知厉王时常给慕容公子银子,是以,怎突然到了凤紫这里,慕容公子便戏谑怀疑了?”
慕容悠轻笑一声,并未言话。
那双带笑的瞳孔一直在凤紫身上打量,待见凤紫眉头一皱,脸色越加发沉时,他才嗓音一挑,慢腾腾的道:“厉王对本少不吝金银,这点不假,但为了一个女人而不吝金银,便是奇怪。再者,厉王此人,历来只对他那心上人宽容破例,而你今日砸了本少的断肠花,也算是为厉王惹了祸,厉王不止未训斥你,反倒还舍财为你摆平,这点倒是更为奇怪呢。”
话刚到这儿,他瞳孔越发的光亮半分,随即身子也朝凤紫靠近几许,兴味盎然的问:“如此,你倒是好生与本少说说,你与厉王相遇,可是发生了些什么?又或是,他那株榆木铁树,竟被你这丫头拢获了?”
凤紫朝旁挪了两步,故作自然的拉开距离,低沉而道:“凤紫不知慕容公子究竟何意。但凤紫与王爷,的确萍水相逢,并无太多交集。便是今日王爷未能责怪凤紫,反倒为凤紫舍财,也不过是,要栽培凤紫,变相的利用罢了。”
说着,目光静静的迎上慕容悠带笑戏谑的眼,继续道:“这点,连凤紫都心知肚明,而慕容公子,又岂会料不到。”
他眼角一挑,俊美的面上突然展露半分兴致缺缺的扫兴来,“偶尔太过老实,说话太过较真,倒是无趣了呢。”
“凤紫来公子这里,并非是来奉承逗乐的,而是来学艺的。再者,凤紫本是无趣之人,慕容公子若要在凤紫身上找寻笑料,许是会让慕容公子失望了。”她嗓音低沉,依旧答得认真。
他兴致缺缺,扫她两眼后,懒散而道:“虽呆闷无趣,但嘴巴倒是厉害,看来姑娘你,也非一无是处。”
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也跟着稍稍一转,“对了,本少只知往日摄政王府中有位容色倾城的郡主,但却不知郡主名讳呢。”
乍然之间,‘摄政王府’几字猝不及防的撞入耳里,凤紫瞳孔也蓦地一缩,心底抑制不住的生了几分刺痛。
她脸色蓦地一变,随即垂眸下来,强行按捺心绪的道:“我之名讳,云凤紫。”
“云凤紫。”慕容悠懒散无波的念叨一句,随后勾唇而笑,“名儿倒是好听,但前些日子早有皇榜贴下,声称摄政王府一家叛国被诛,王府郡主也在牢中抑郁而亡,是以,云凤紫这名儿,也早该随着棺材一并带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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