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顾沉虽傻了,但对乐盈缺的情绪极为敏感。从前厅一出来,乐盈缺就不再笑脸应和了,有些发呆的坐在轮椅。“糕糕,再怎么走呀?”没让下人跟着,乐盈缺不开口,顾沉连路都不知道。
“糕糕…”乐盈缺没理人,神色呆滞的看着地面。顾沉提高了音量,“糕糕,你不高兴了。”乐盈缺一怔,顾沉已经从身后蹲在了他跟前,慌张的朝四周看了看,“左转。”
连顾沉都感受到了他情绪,乐盈缺有些难堪,越来自己这么藏不住心事。拜祭娘亲,乐盈缺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每当踏入祠堂,总有一些不好回忆。
后进乐家的妾室都诞下了两位哥哥,娘亲一直怀不上,直到乐盈缺的到来。可他偏偏无法继承乐家家业,娘亲从那个时候变得郁郁寡欢。父亲变得不愿来看娘亲了,娘亲坐在屋子里抱着乐盈缺说一些小孩子听不懂话。
“盈缺,你怎么不是上坤人,要是个女孩也好啊。”乐盈缺本就开口较晚,两三岁才学会说话。乐盈缺咿咿呀呀的朝娘亲伸手,得到的却是满手的血。
小孩不会喊痛,也不会哭,看着娘亲拿着针,一点一点的插在手指上,直到有丫鬟进来送点心,才惊叫了起来,小少爷被夫人用针扎的满手是血。
第二年娘亲就去世了,没有了娘亲的庇护,乐府上下更是不把小少爷当回事。乐盈缺长到五岁的时候,听府上的管家讲,太淘气了,腊月天跪在后院的池子里玩。那么冷的天,池子的水都结冰了,乐盈缺在冰面上趴了好几个时辰,没人知道小少爷不见,等到有人找到乐盈缺的时候,腿都冻坏了。
上了香从祠堂出来,正好看到乐仙引在池子边坐着。除了关于娘亲的回忆,还有他二哥和顾沉的事情。
哪怕是顾沉傻了,能和他这样一辈子,乐盈缺都觉得心甘情愿。只是这像是从他二哥手里抢走了他最爱的人,他害怕顾沉有一天清醒了,那个时候找自己要乐仙引,自己该怎么办。
糕糕在难过了,傻子想逗他开心,看见不远处坐着的乐仙引,傻子小声跟乐盈缺说道,“糕糕,你哥哥。”
不远处乐仙引点了点头,乐盈缺不好带着顾沉直接走,叫顾沉把轮椅朝着他乐仙引的方向推去。
“二哥,爹说你有些不舒服。”乐仙引抬手,“无妨,有些头晕。”傻子坐不住,又不敢拉着乐盈缺赶紧走,只能自己凑到池子边看着里面游的鱼。
照理来说,一般落水的人,多少对水都会有所忌惮,顾沉跟没事人一样,真的是什么都忘了。
乐仙引的目光朝顾沉看去,顾沉隔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你和顾少爷…如今还好吗?”乐盈缺一愣,随即点头。乐仙引眉目间带着病态,完全没有了昔日神采奕奕的样子,像是真的不适,并不是众人所想的,看不得弟弟和所爱之人在一起的样子。
“好就好,顾沉如今这样,也怪我当初没看牢他。”乐仙引越是自责,乐盈缺越是对他有愧,自己抢了顾沉,抢了哥哥最深爱的人。
“顾沉一直都像小孩子,别看他对外人横眉冷眼的,喜好甜食,尤其是核桃酥,又不愿意让人知道,去趟酒楼都算着点几道甜食,你说他…”乐仙引眼角带着笑容,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不妥,顾沉如今是他弟弟的丈夫,自己怎么能在乐盈缺面前谈论顾沉和自己的过去,像是在同乐盈缺炫耀一般。
乐盈缺低头不答,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格外尴尬。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咚”的一声,乐盈缺一惊,扭头一看,顾沉拿着石头朝着池子里扔。顾沉扔的起劲,手上的石头没了,地上看了看,找不到更多的石头了。
顾沉提着衣裳,一只脚朝池子里跨,乐盈缺一惊,“顾沉!”挣扎的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重心不稳,直接朝前扑了过去。
傻子听到他媳妇喊他,一扭头就看到糕糕惊慌失措的朝前扑去。傻子撒腿就往这边跑,幸好乐仙引手快,拉住了乐盈缺的胳膊。
“糕糕!”傻子吓坏了,从乐仙引手里抢过他的糕糕,前前后后的看了好几遍。乐仙引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继续举着也不是。
乐盈缺被顾沉拦腰抱起,顾沉有些警惕的看着乐仙引,明明是乐仙引帮他拉住了糕糕,可他身上莫名的抵触油然而生。
当着他二哥的面,被这样抱着,乐盈缺脸上烧了起来,低声喝道,“顾沉,快放我下来。”顾沉蹙着眉头,“不放。”顾不上糕糕会不会生气,傻子总觉得,除了他怀里,哪都是危险。
乐仙引淡淡的低笑了一声,“那我不打扰了,先回房了。”不等乐盈缺客气,乐仙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人一走,傻子就怂了,他还是怕糕糕跟他置气的。偷偷去瞧乐盈缺的表情,乐盈缺知道顾沉在偷看他,故作冷面。“糕糕…”糕糕不理人,傻子又喊了声,“糕糕,你不理我。”
乐盈缺哪舍得真给顾沉脸色看,况且顾沉紧张他,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你下次不许在这样了,像什么话,还有人了。”傻子连连点头,“我听话。”
别了乐家人,乐盈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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