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一个女人如果恨上一个男人,那爱上这个男人就已经不远了。陈风可以明显感觉得出胡金袖已经恨上他了,但认为距离爱上他却遥遥无期。至少此时此刻陈风看得出胡金袖想杀他的心思,绝对比爱上他的心思要多不止一点。
幸好胡金袖现在是不会杀他了,而且似乎已经准备带他去见玉罗刹了。
一处宽敞而气派的院子,一座古朴的凉亭。
陈风、胡金袖、卜鹰三人坐在凉亭中。
有两个丫鬟已经将卜鹰特意从杭州带来的雨前龙井端了上来,并且用精美的茶具,泡成了一杯茗茶。
丫鬟下去,只有陈风、胡金袖、卜鹰。
陈风听说过卜鹰的事迹,知道卜鹰不但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大赌徒,也知道卜鹰一向是懂得享受而且从不愿意亏待自己的人,他更知道胡金袖是一个比卜鹰还要懂得享受的人。
这间宽敞而明亮,且开满诸多鲜花的院子实在算不错,这间凉亭也很好,雨前龙井更算得上极品,可坐在冬日冷风中喝茶并不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情,即便有淡淡的阳光。
陈风饮了一口茶,视线瞥向无论什么时候,身上都有一种特殊风情的胡金袖,但在胡金袖抬起头瞪向他的时候,视线很快就落在手放在双膝上正凝视他的卜鹰。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阁下是胡大小姐最好的朋友,而且已经抵达了磐石镇,应当已经知道一件事。”
卜鹰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准备和我、胡大小姐、关二三人赌一把,而且赌得人正是玉罗刹是否可以东进中原,立下罗刹教。时间三个月内,赌注三十万两。”
陈风点了点头,他望着卜鹰也不能不承认,这句话的确是只有专业的赌徒才能说得出,他道:“你已经见到胡大小姐,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答案了。”
卜鹰笑了笑,他望着陈风道:“我记得我已经准备请你去看一看玉罗刹了。”
陈风点头:“我自然记得,否则你即便是杀了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胡金袖听见这句话,忍不住放下茶杯,道:“为什么?”
陈风望着胡金袖,道:“因为你。”
“因为我?”
陈风一脸诚实道:“在我看来一个赌徒最可怕的事情并非是输掉一场赌局,而是将自己的身心都输给自己的对手。”
卜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了起来,他眼神古怪望了望陈风,又瞧了瞧多年的好友胡金袖。这些年来陈风是似乎是唯一一次见到有人调戏胡金袖胡大小姐,而且还好生生活着的男人。
不过即便活下来,日子也绝对不会太好过。
这句话在心中闪过,过不起来,此刻坐在他身边的胡金袖已经不见了,忽然之间就出现在了陈风面前。
一双比白玉还白皙润泽的手指已经伸出,直插陈风的双眼,此刻陈风正在喝茶。
他双手捧着茶,可胡金袖的手指已经出现在他的眼睛,下一刻就刺入他的眼珠。
此刻陈风并非没有法子避开胡金袖这一招,事实上当胡金袖的双指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陈风脑海中至少已经想出了四种法子,而且每一种法子都绝对可以避开胡金袖的攻击。
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法子,自然是将手中至少价值十两银子的龙井茶连同被子一起泼出去。
面对这一招,胡金袖不能不退。
不过陈风没有用,他脑海中闪过的四种招式一种都没有用。
当陈风那句话说出口以后,卜鹰就已经准备看好戏了,在他看来胡金袖这一招并不算是无懈可击的招式,他想看一看陈风如何应付,但他震惊住了。
陈风竟然只是在喝茶,似乎根本没有看见胡金袖那绝对致命的招式。
卜鹰吸了一口凉气,他望着陈风神情变得更古怪了,他很难相信世上竟然有人会在一个陌生人甚至可以算得上仇人的面前,不闪不避,悠闲自在喝茶。
这种人即便没有高明的武功,没有超人的智慧,但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镇定,也足矣令人忌惮。
胡金袖并不想杀陈风,她只不过想教训眼前这个男人,可她没有想到杀招已出,眼前这个男人却并不反手,似乎甘心死在他的杀招之下。
手指距离陈风眼珠只有一寸,陈风依旧只是在喝茶,胡金袖手腕一抖,手指掠过陈风的头发,但可怕的指劲却依旧令陈风那一袭披肩长发如同遇上风暴一样,疯狂乱舞。
不远处的地上出现了一个三寸深的指洞。
她盯着陈风,眼中既恼怒又愤恨,除此之外还夹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她行走江湖已经有将近九个年头,这九个年头中她什么人都见过,但就是没有见过如陈风这样的人。
这样明明很怕死,可有时候却偏偏不怕死;明明不聪明,但有时候偏偏很聪明的人。
陈风只感觉眼前身影一闪,胡金袖已经回到石凳上。
胡金袖盯着陈风,声音中充斥着可怕寒意,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陈风微微一笑,眼中带着诚恳之色,望着胡金袖道:“我和你的赌局还没有完,你自然不会杀我。倘若陈风真有幸死在胡大小姐这样倾国倾城的佳人手中,那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一个真正了解女人的男人是不会轻易说出甜言蜜语的,他们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女人说一番适合的甜言蜜语。
陈风并不算是一个非常了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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