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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听上去闷闷的,软软的,带着一点不服气的意味,又好像还带了一丝撒娇般的委屈在里面,听的顾南辞心头一麻,压抑在心底的不痛快突然神奇的消匿了许多。
顾南辞站着不动了,但也没转过身看她,好像是在等着景柚的下文一样。
见顾南辞停了下来,景柚眼中绽放出一抹亮光,她抿了抿唇,声音低低的又说道,“我脚疼,你过来扶我。”
即使是处于被动的一方,但景柚的语气始终一如既往的倨傲,冷硬,如高高在上的女王,拒不服软。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顾南辞唇角一扬,略带邪气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
闻言,景柚愤然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她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他居然还不满意?
景柚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反驳回去,强忍着想上去揍他一拳的冲动,景柚深吸了一口气,放软语气,磨着牙慢吞吞道,“顾管家,我请求你过来扶我一下,可以吗!”
顾南辞回过身子,眸光落在景柚的脸上,微勾唇角,学着景柚慢吞吞的语气也回了一句,“不可以。”
“顾南辞,你别太过分!”景柚气的嘴唇发抖,可恶,兜了这么久的圈子,他分明就是故意在耍她!
景柚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负,一直都是别人以她为中心,生怕怠慢丝毫,可自从遇上顾南辞,她就好像无足轻重了似的。
要是一般人,敢给景柚委屈,除非他是嫌自己活太长了。
但是顾南辞不同,他就是一个软硬不吃脾气古怪的混蛋,景柚根本拿他无可奈何。
景柚又是气又是委屈,抬眸看着顾南辞坚毅冷漠的俊脸,心口处突然冒出酸酸的感觉,酸的她眼睛都一点一点红了起来,就像被主人残忍抛弃在那里的可怜小白兔。
顾南辞眼尖的注意到景柚眼底的红,漆黑如墨的眸光闪了一下,好似一颗流星从他眸心坠落。
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了一记,顾南辞沉默着朝景柚走过去,最后停在她面前,垂着眼睫毛,静静的凝视着她。
其实他刚刚只是做个样子,逗一逗她,他怎么可能真的让景柚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里。
景柚感觉到顾南辞视线正紧紧盯着自己,她别扭极了,用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别过脸,赌气般的说道,“你要走就走,我才不求你!”
这只是景柚说的气话,可谁知,顾南辞竟顺着她的话回了句,“那我走了啊,你慢慢欣赏月色。”
“……”景柚脸一下子黑的就像锅底灰,见顾南辞又要走,她咬了咬嘴唇,连忙急急的喊道,“喂,你别走!”
顾南辞在景柚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蹲下身,和景柚保持同一水平线,然后俊美的脸庞贴近景柚,开口的声音有种吸引人的磁性,轻轻回荡在景柚的耳畔,“早点服软不就好了,非得浪费这么多时间。”
景柚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死死忍耐着蓬勃的怒火,才控制住内心那股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赶紧扶我起来吧。”景柚朝着顾南辞伸出手臂。
顾南辞瞥了景柚的脚踝,手伸过去,穿过她的胳膊下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朝着前方大步走去。
等顾南辞走出好几步时,景柚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他抱在了怀里。
“我是让你扶我,不是抱我!”即使已经被他抱过一次,景柚依然不习惯被顾南辞抱着。
顾南辞稳稳的抱着景柚,用下巴对着她,答非所问道,“为什么要报名参加校花选举,是想争赢叶籽惜?”
“当然不是。”景柚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你觉得我需要争才能赢她吗?你太小看我了!”
“挺自恋。”顾南辞发表评价,眼中似乎有若有若无的微光。
景柚切了一声,不以为意道,“这是事实,我根本就没把叶籽惜放在眼里,参加这个选举只不过是为了捉弄一下她。”
“捉弄?”
景柚点头,“对,而且方法我已经想到了。”
顾南辞睨了一眼景柚,突然觉得有些好奇,“你想到要表演的才艺了?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说,等到了那天你就知道了。”景柚保留着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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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天空,火红色的云霞笼罩着天际,给整个大地都裹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莘橙背着个大背包,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骑着粉色的自行车在大街上快乐的穿行着。
她现在心情非常棒,因为小柚子终于认同自己成为她的朋友了,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成为小柚子的朋友了。
莘橙兴奋的哼着轻快的歌儿,加快了蹬车的速度,就在自行车经过一个偏僻又狭窄的胡同口时,四五个穿着花衣服,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突然从胡同口里面窜了出来。
他们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揽下莘橙的车。
为首的一个大汉,圆圆的脑袋上没几根头发,脸上长满了痤疮,看上去非常吓人,他率先对着莘橙开口,冷笑着,语气非常不好。
“小丫头,你可真是滑溜啊,老子堵了你十多天,总算堵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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