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色的面纱,他们看不见她的模样,可是光看她那双美丽灵动的眼睛,便可知道,这定然是个美人。
她的背上背着一个包袱,还有一把剑,看起来像是一个江湖女子。
她的身后跟着同样围着面纱的两个孩子,男孩是个圆滚滚的胖子,女孩则有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
“各位,我乃神医白翁的弟子,可为各位医治疫病,各位若是信我,可否让我一探病症?”孟竹在那群村民面前站定,柔声问道。
良久没有人应她。
“难道你们不想把病治好吗?”小六见了,不由问道。
“知府大人已经派了好几个大夫来了,都说能治,结果没把我们治好,自己还搭进来了,你看,都在那儿。”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伯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缓缓开口说道,“小姑娘,你还是快快走吧,要是染上疫病,你就走不了了。”
孟竹看了眼那老伯指的地方,那里站着三个男人,两个年过半百,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看起来三十出头左右,三人身上都长了红点,正在神色焦急地翻着医书,神色尽显焦躁。
突然,那个略显年轻的男人朝孟竹的方向看了过来,似乎才刚刚意识到孟竹说了什么,他扔下医书,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你是神医白翁的弟子?当真?”
白翁行事向来低调,普通人不知道他实属正常,可行医之人不知道他的,却寥寥无几。
“自然。”孟竹应道。
那男子一听,倏地在孟竹面前跪下,“在下姓张,久闻白翁大名,还请姑娘救救这一村子的人!”
村民们见那张大夫一脸激动地跪下,眼中竟带了期盼之色,看向孟竹的神色不由从原先的无动于衷,渐渐多了分疑惑。
“张大夫请起,小女子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此事,张大夫可否让我看看?将症状告知于我?”
“好!好!”张大夫站了起来,对孟竹道:“姑娘这边请。”
张大夫领着孟竹走到一间还算干净的屋子里,请孟竹坐下,然后掏出一张白布掩住自己的口鼻,这才道:“得了此症的初期,有发热迹象,乍一看有些像受了伤寒之人,可第二日身上就会长出红疹,由少至多,蔓延全身,直到蔓延到脸上。红疹奇痒无比,一旦挠破便会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严重者高烧不退,最终病气染上心肺,不治而亡。”
“可会胸闷无力、卧床不起?”孟竹问道。
“会,此症发作三天后,便会出现此症状,在下今日是第二天,已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张大夫说道。
就在张大夫和孟竹说话的时候,一个也染了病的中年男子起身慢慢朝村尾走去,他走进一间屋子,看着正平静地倚靠在床头的引枕上看书的年轻男子,轻声道:“公子,外面来了一个女子,自称是神医白翁的弟子……”
那男子眸光一动,移开了书,只见他长了一张极为俊秀的脸,白皙的脖子上已经开始长出零星的红疹,但他神色平静,整个人看上去仍然温文尔雅,丝毫不显急躁,亦没有外面那些村民脸上的绝望等死之态。
男子正是柳熙之。
“神医白翁?”柳熙之咳了一声,微微笑了笑,“看来果真是天不亡我。”
“张大夫,可否让小女子诊一诊脉?”这边的孟竹听完张大夫的描述,心中已有了数,开口问道。
“这……姑娘有所不知,此病可通过肌肤碰触直接传染。”张大夫犹豫了一下。
“无妨。”
听孟竹这么说,张大夫便将手腕搁到桌子上,阿胖拿着一条白布走上前来,搁到张大夫的手腕上。
孟竹将手指搁到白布上,专心听了一会儿,收回了手。
“如何?姑娘可有良方可医?”张大夫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心中已知晓大概,不过药方还需些时间。”孟竹说着,看向阿胖和小六,一口气说了十几个药材的名字,“小六,把我刚刚说的那些药材都拿出来,阿胖,你去准备好药罐和水,准备煎药。”
小六麻利地把药材拿了出来,一包包摊好放在桌上,张大夫则带着阿胖去取干净的水了。
其实这个症状白翁曾跟她提及过,白翁这一生游历过不少地方,也见识过多种多样的疫病,每治好一样,便会留下相应的药方,只是不同的疫病终归有些许区别,孟竹还是要靠自己的判断来对症下药。
村民们看着三个大夫都翘首以盼地等着,心中也跟着产生了一丝希冀,目光纷纷盯着那孟竹所在的屋子。
半个时辰后,孟竹走出屋子,和小六拿着配好的十副药,交给阿胖,道:“浸一个时辰,煎三次,每次需煎半个时辰。”
“好勒!”阿胖已经准备好十个药罐,每个药罐都已放了水,他麻利地打开药包,很快就将十副药分别放进了十个药罐里。
等到药材全部煎好,已经是晚上了,张大夫帮忙张罗,准备了药碗,阿胖和小六将药汁倒进一个个碗里。
可是,村民们明明都站在不远处,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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