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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叶斓道,犀利的眼眸瞪得闵蓉狠狠打了个激灵。
闵蓉收回目光,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刚要喝却被叶斓拦住,“这里的水你也敢喝?”叶斓心想,简直就和闵蓉屋里的水一样危险!
闵蓉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将杯子递到叶斓的面前,“那你喝,倒都倒了,别浪费了。”
“……”叶斓瞥她一眼,不理她。抬头望向方才假小子进去的房间。
“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啊。”闵蓉说,“她刚才那个是传说的摄心术什么的么,能控制人心的那种?”
“没那么玄。”叶斓说。
“那不然是怎么做到的?”
叶斓想了想,“用药。”
黎汐敲了敲门,没人应,门没锁,她轻轻一推就走了进去。宫素鸢正坐在镜前梳妆,从镜中黎汐刻意修饰过的面孔,不惊不恼。
“我不是说了么,我不想见你。”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说是不想见,但见到了却也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更没有撵人的打算。
“素鸢……”黎汐耷了耷眼皮子,有些无奈。
“让我来猜猜,”宫素鸢打断她,放下梳子起身,回头瞧着她娇笑,那妖娆的笑意总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邪气,却让黎汐痴迷的很,“妈妈能让你进来,难不成,你弄到银子了?”
黎汐欲言又止,半晌说:“没有。”她往宫素鸢跟前走了走,“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弄到银子的!到时候第一件事,我就赎你出去。”
“赎我?”宫素鸢忍不住笑了笑,“你可知道我的身价有多高,就敢妄言?”
“不管多少,我都会想办法的!”黎汐上前握住宫素鸢的素手,“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宫素鸢由得她拉着自己,低头看了看黎汐显然比脸上皮肤白上许多的手,“我宫素鸢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女扮男装的男人,倒只认识你一个。”她说,“你当真是个怪人,竟会喜欢同为女子的我。就只因为远远见过那一眼?”
“一眼如何,女子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你!”黎汐个头比宫素鸢高出一些,然而年纪上却分明小了,还会耍小孩脾气。她紧紧的握着宫素鸢的手,“你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温柔,我一路从叶城走过来,只有你,不认识我还对我笑。”
宫素鸢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情,“你总说我对你笑,我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怕是她当时和丫头说了什么好玩的事,脸上笑意未褪无意看了人群中的黎汐一眼,就被这人放在了心上。她抬手轻挑起黎汐的下巴,看着这假小子呆萌的表情,“那你敢不敢让我瞧瞧你的原貌?这脸蛋儿抹的这么黑,妆容弄得如此粗糙,我可是不会喜欢的。”
“我……”黎汐有些为难,方才对那些打手的气势不见了,连宫素鸢轻抬着她下颚的手都不敢挣脱,“我不能让别人瞧见。”
“为何?”
“于你不好,帝都乃天子脚下,女子和女子会被人……”
宫素鸢的娇躯往前凑了凑,黎汐绷紧了皮肤不敢后退,任由她柔若无骨的身体贴靠在自己的身上。她勾引人的功夫当真是让她无力抗衡,黎汐瞬时深吸一口气,却不敢再吐出来。宫素鸢的素手顺着她的下巴滑到她的来回滚动的喉处,“那你只叫我一人瞧见不就行了?”
“可,可是……洗了,就画不回来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
“……好,好……”黎汐黝黑的脸蛋隐隐发红,热量也高的吓人。
宫素鸢终于善心的大发的拉开危险的距离,黎汐终于把储在喉间的一口大气吐了出来。宫素鸢期待的看着她,黎汐慢慢的往放置着金水盆的架子走去。
“谁?!”然而突然间,她脸色一沉,身形一闪略到门边。门开时,一道身影正好往楼下奔去,她瞧那人着装一看就并非寻常之人,脚下一蹬追了上去。
屋内的宫素鸢笑意一冷,继而嘴角轻佻,过去将门重新关上。
叶斓将黎汐一路引到无人的偏巷,回头时这假小子紧随而至,却面不红气不喘。
“你什么人,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偷听?”黎汐怒指她问。
叶斓双手后背,沉着鹰眸细细瞧她,饶是没有穿那严肃的飞鱼服,也是一身fēng_liú倜傥,衣摆一扬,说不出的潇洒。她其实并没有偷听,只是单纯的弄出些动静将这人引出来。
“你不是本地人,”叶斓说,“我想知道,你来帝都的目的。”
黎汐有些莫名其妙,“我凭什么告诉你?”
叶斓早料到她不说,“你的着装虽然经过特意的修饰,然而却总掩不住一丝苗疆的气息。”叶斓的目光从她的衣服移到她的脸上,看了一会又撇开脸,“你身手很好,而且会用毒。”
闵蓉说这人是个女人,叶斓方才在门外似乎也听到一些,那么就更奇怪了。一个从苗疆长途跋涉来帝都,武功高强还是个用毒高手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黎汐双手环胸,“看你的打扮,不会是官府中人吧?难不成就因为这个,要抓我问罪么?”
“我只想知道你千里迢迢来帝都的目的。”
“游山玩水,不行么?”
这人显然没说实话,叶斓踱着步子走近些,“那你可知道,近日来城里总有女子接二连三因为身中奇毒而死,然后被抛尸野外。”
“唔,”黎汐摸着下巴点头,“知道是知道。所以你怀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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