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用的那个回家住去了的借口。
周青璇被她的说话声吵醒,拥着被子笑得不怀好意,等她讲完电话,就问:“要是令堂忽然间过去查岗,家里根本没你的人,不就拆穿你的把戏了么,到时候你怎么办?”
要不说周青璇就是个乖宝宝呢,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根本不是说谎时该有的心态,相比起来,赵英姿的心里素质比她强的不是一点半点,谎话说得比真话还让人相信,还趁机教导周青璇说:“这么早,谁会去查岗啊。就算去了,找不到人,就说已经出门了,错过了,不就好了。”
周青璇觉得自己走眼了,这么个人,怎么能是高级教师呢。“说你谎话连篇还真没冤枉你,听说过‘人搀着不走,鬼搀着飞奔’么,大清早就往歪路上带我。”
“鬼搀着飞奔?那你说说,你跟着鬼飞奔了没?”被子底下,赵英姿主动进攻,这哪里是询问,简直是逼供。
一夜过来,周青璇还是手软脚软地没什么力气,躲闪不及,接连被击中,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直接扑过去把人抱住,装模作样地叹气:“哎呀呀,你说我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天都亮了还不老实。”
赵英姿手指在周青璇背上打圈,笑说:“你心里有数不就是了,还需要问出口么!”
亲密接触的身体,背上作乱的手,周青璇深深呼吸,在赵英姿嘴角印了一个吻,“起床吧,嗯?”赵英姿闭了闭眼睛,算是回答,周青璇便松开手臂转身去够掉在地上的睡袍,光裸的背部肌肤敞露在空气里,忽地汗毛倒竖。
赵英姿欺身压上去,脸颊蹭在拥有完美肤色的肩胛上,沿着脊柱,落下热吻。周青璇攥紧手里柔软的布料,把它提上来,抱在怀里,忍耐着转过身,制止,“别闹了。”再闹,就起不来了。
赵英姿食髓知味,如今诱惑就在眼前,不做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自己,张口轻轻咬下去,果然听见周青璇的一声低呼,她满意地笑,低声回答说:“没闹。”
许久后,周青璇才从被窝里爬起来,里外世界大战后满目疮痍的场面让她的腿又软了几分,地板上干涸的水渍,洗衣篮里那堆乱七八糟的干的湿的衣服,身上的印记,哎,怎么能这么疯狂,借酒装疯?
周青璇家什么吃的都有没有,要吃得下去买,幸好附近好几家早餐店,这会儿时间也不算太迟。赵英姿在门口探进半个身体来,“早餐想吃点什么?”
“都这会儿了,看着买吧,我不挑食。”隔着一块浴帘,周青璇咬着牙刷站在莲蓬头下面,含糊着回答,嘴边的一点泡沫和着热水沿着脖子一路滑下去。
这一天里,赵老师再一次显露了她贤惠的一面,洗衣抹地收拾屋子,忙的不亦乐乎。有人主动承担家务,周青璇乐得轻松(偷懒),给刘纪妍打电话,那边关着机——本来,周青璇是打算早上过去送送她的,一胡闹,全给耽搁了。
“打飞的?”她自言自语一句,收起电话,掀开琴盖,转身大声问:“你想听什么?”
那边,赵英姿正洗手,回问:“什么?”
周青璇伸手在琴键上划过,琴声过后,她说:“曲子。”赵英姿仔仔细细把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握着毛巾走过来,笑说:“你是想拿这个来答谢我?”
“切,我是请你欣赏。”
赵英姿赞同地点头,退两步坐在沙发扶手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周青璇满意地笑:“想听什么?”
“你弹什么我听什么。”
“唔,好。”
没有花样,还是那支能令赵英姿心跳异常的《致爱丽丝》,一曲还没完,搁在茶几上的电话响起来了,周青璇的注意力都在那支曲子上,也不会半途停下,赵英姿把电话捡起来,简单一个字:友。接通,那边的环境有些吵,似乎是在马路上,就听那个“友”说:“青璇,我到了。”赵英姿心里有了数,把电话放到周青璇耳边,转身想走。
琴声立刻中断,周青璇握住赵英姿的手。“喂,嗯,早上没去送你,抱歉,呵,是嘛,对啊,唔好,下次再聊,拜拜。”简单几句话后,周青璇丢开电话,仰着头问:“干嘛想要走开?”
赵英姿垂眸,笑容浅浅,“没什么,你想多了。”
“是我多想还是你多想?”
“你多想。”
周青璇扬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泄气道:“好,我多想。我不希望你要用回避的态度来面对我的私事,知道么,你可以不掺合,但可以旁观呀。”
赵英姿笑说:“你就不怕我旁观多了多想?”
“我是怕你躲到旁边去想。”
“放心吧,最基本的感情信任我给得起。”
周青璇十分欣慰地看着她,眼冒桃心,“你说的很对。”赵英姿伸出手指戳一下周青璇的脑门,又在琴键上按了两下,“别说了,你还少我半支曲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挖角
冬去春来,经过一番桃红柳绿的争奇斗艳之后,天气也热了起来,两个人还处于默默的“地下工作者”状态,安安稳稳(偷偷摸摸)地约会牵手、看电影逛街,赵师母没追着自家女儿问长问短,也没私下里做她的业余爱好——侦查探问。有时候,赵英姿会很好奇,都说若要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了,这些日子,那么多的蛛丝马迹,老太太不可能没察觉的,那怎么没动静呢?习惯了被老太太捉贼一样的追拿查问,前段时间还旁敲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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