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音。
地窖还是摇摇晃晃,远处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
“唔——唔——”江楚水发出了一些细弱蚊蝇的喘音,用能碰到上面木板的脑袋无力的敲撞着。
脚步声却越走越远,很快外面又恢复了平静,江楚水一个大喘气喘得差点绝了气,现如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江楚水以为外面没人的时候,啪啦一声,他头顶的木板被人拉开了,江楚水被惊住,刺眼的光线射进他许久很见光亮的眼中,刺激得他眯起了双眼。
来人看着江楚水这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对他真的是又爱又恨,轻轻用拇腹喈过他被光亮刺激得流下泪珠泛红的眼尾,摸过他因憔悴显得更加动人心魄的脸蛋,温声细语的哄他:“相公,再忍忍,很快了。”说完又病态的细细低声笑出,听着让人有些觉得毛骨悚然。
江楚水怔怔的望着在他头顶的人脸,不,这已经不算是人脸了,几乎看不出有一丁点完好的地方,丑陋且平衡,没有起伏,只有疙瘩肉凸起,及其恶心。
江楚水也听过有些暗卫侍从是专门把整张脸割掉,连凸起的鼻梁,眼皮,下巴也铲平,日后就用一张鲜活的人皮贴上去,那就是真的完全以假乱真,跟真人一模一样。
但毕竟是听说,连他父王的密卫也不曾这般做,谁知竟从拐带走他的人那里看到。
江楚水已认出她是谁,毕竟她不曾掩饰过自己的身形外貌与嗓音。
来人看到他打量的眼神,抚摸上了自己的脸,低下头靠近他问他:“我美吗?”
待看到江楚水冷漠的转头,也不介意就笑着说道:“没关系,江郎,你喜欢哪张脸?清秀的?温婉的?艳丽的?还是其他?”
她顿了一下,又细细笑道:“我今日遇见了一个长得不差的女子,看着像小家碧玉一般,温婉动人,你喜欢吗?你说,我去把她的脸扒下来换到我脸上给你看,好不好?”声音柔情似水但内容竟阴森骇人极致。
“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她看着江楚水抬眼望他的神情,虽眼内还是一片冷寂,但他可怜兮兮的躺在那里,发梢都带着潮湿,显得整个人都无端给人感觉一种旖旎春意。“我的心都快被你看软了。”虽然是这样说,此人却从怀中掏出了一粒红通通的药丸出来,喂给他吃。
她掐住江楚水毫无反抗之力的下颚,把药丸塞了进去。
江楚水想用舌尖把它顶出,谁知道一碰到这个药丸就化成水流入他的嘴里。
来人看着他这副模样娇笑道:“这是好东西,补身子用的。”
她看着江楚水慢慢的开始感觉燥热,渐渐的开始发烫,直到最后全身滚烫,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江楚水像是浑身湿热的哆嗦颤粟着,娇媚得像是新鹊叼起的雨后鲜花,虽然抖擞着吐出露珠,但却鲜美香气夺人。
她看着江楚水这番惹人怜爱的模样,心里又是对他怜惜又是觉得他可恨,眼中充斥让人看不懂的暗沉,声音却越发温柔,她摸着她已经失神的眼角,一边说道:“就算因为是你,害得我这般模样,我竟然都不恨你,江郎——”
她突然狠狠掐住他的耳垂,江楚水便像条溺水的鱼一般疼得腰背绷直:“你怎么惹来那么多人觊觎你,那个姓顾的小子也这样,那个他——”女人顿了一下,随即更加怨恨的说:“那个他也这样,呵——那个姓顾的也配觊觎你,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在想找时间处置他罢了,谁知他竟敢背叛——呵,我一剑从他的耳中插/进他的眼眶里,他不是很想看你吗,我让他看!”
女人撕心裂肺的越来越大声,喘着气看着江楚水已经晕厥过去的模样,低头细细看着他良久,待慢慢冷静下来后,女人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是不一样的,江郎,你乖点啊,最近忍着点——忍着点啊。”
“啪啦——”木板又被人盖上,里面又恢复黑暗沉寂。
半晌,女人走去远方尽头,转了个弯,去了个小房子里,五体投地跪伏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主人。”
“把药喂给他了吗。”
“吃下去了。”
“嗯,一天三次,吃上三天,吃完后带他来见我。”
“——是。”
“噗通——”毫无征兆的,女人突然被踢翻在地上,肩头迅速无力的软了下去,即便疼得让人想要狂叫,但她却不敢有任何其他动作,连忙重新跪伏在前面之人的脚边。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收着点,不许动他,若我知道了——”
女人不敢回话只在重重的磕着响头。
陌生男人潋着一双不笑也似含着秋水柔情的眼,弯起嘴角,长发因没有束起而洒意的流泻在身上,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眯眯的说:“竟连我都不舍得杀他了,真是有趣。”
“既然我感兴趣了,就不许你碰他了。”
随即他弯下腰,用手慢慢拍了拍女人一副奴性的脸,轻柔和气的对着她说:“还真是谢谢你们,替我娶了个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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