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会和我一起行动,我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千山浪子常九歌,那个yín_mó。世人只知是我莫清河废掉他武功将他捉拿归案,全都拍手称赞还给了我红衣女将的称号。”她忽然拼命地摇头:“不是的,根本不是这样,是阿烈,如果不是阿烈我那时候就该死了,没有阿烈,我什么都不是,甚至早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知道我知道她就是我连日来苦苦追寻的凶手时是什么心情吗。一个你憧憬仰慕对你有天大恩情的人竟是你不共戴天的死对头。我这几天甚至在想,如果没有认识她该多好。如果当年就那么死了多好。我知道我必须杀了她不杀她我要如何面对我心中的信仰,如何面对枉死之人的在天之灵,可你知道吗,千烈死的那一刻,我到底有多难过。”她疯狂地往嘴里灌酒,酒呛进鼻子里,眼泪鼻涕一股脑的往外流。”
“值得吗,值得吗清河。”叶风兮苦笑着问。
她红着眼睛:“风兮,这便是责任,是我对天下、对西江百姓、对自己的责任。我莫清河若不能活的堂堂正正,顶天立地。那比死还残忍。”
长久的静默。
“风兮你说,千烬和千烈哪一个都不是纯粹的坏人吧。她们太复杂了,复杂到善恶难辨。”
“所以当你怀有一种执念,你就无需考虑过多,迟疑会动摇你的信念,会钝化你的剑。”
莫清河哑然,想不到这样坚硬如铁的话竟然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这是千烬说的。”叶风兮解释道。
莫清河叹了口气,有些怅然:“也只有她们那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觉悟吧,因为注定要踏着别人的鲜血,所以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动摇。”
叶风兮沉默。
“风兮。”她轻轻问:“若是你我那夜没有尾随雪……千烬,是不是便不会如此了。你的痛苦,未必少过我”
“清河可是后悔了?”
“……也许。”
她微微阖眼,一字字道:“无论千烬是谁,我都一定要杀了她。”她微微苦笑:“这是我叶风兮作为纯元宫弟子,经年蒙受师门之恩,不可推卸的责任。”
莫清河叹了口气:“且不论千烬的武功,就是她的本命蛊很让人头疼。”
黑暗里,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微微亮了亮。
“需要我带人手吗?”莫清河问。
“她的命只可以由我来取。”
“真不知道该祝愿你什么好,你或是她死掉我都会觉得难过。若没有这些江湖恩怨,我们三人也许会成为不错的朋友。”她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干了它吧,算是我为你践行。”
叶风兮坐起来,举起坛子用力的撞上:“有你这个朋友,此生无憾。”
“此生无憾。”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中原边界的深山里,一颗巨大的桃树,挑花盛开。月光下纯白的花瓣偶尔掉落,一双素白如玉的手,轻轻拾起落在肩头的花瓣。
“终南山兮终年雪,绝壁空谷雪吟梅。”这个江湖上谈之色变的女人,竟在月光下对着一片花瓣吟起来自中原的诗,若是叶风兮听到恐怕会失声惊呼。然而,这便是“雪吟”的真正出处。
她微微一笑,月光清冷,星河璀璨,她却在一片冷清里看到了雪花飘落。
然而,并没有雪花,只有星辰兀自沿着不可探寻的轨迹变化着,在彼此命运交会的时刻,产生了无可预料的纠葛,那些大大小小的牵绊像是交织缠绕的荆棘花,终归沉沦进命运的漩涡,无可自拔。
她身着一身火红的苗服,满身银器熠熠生辉。左臂挽起的袖子下,雪白的肌肤上青色的宛如藤蔓般的缠绕在她蜜一般细腻的肌肤上。将这朵刺在身上的时候她才知道这朵传说中的花的另一个含义。
束缚、妖艳凄美、灵魂嘲讽以及命运的折磨。
一朵花,竟诠释了她的一生。
叶风兮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十年来游荡在她心里的亡灵并没有去往彼岸,而一直停留在世间,辗转飘零。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她轻声道,忽然苦笑:“风兮姐姐,你只记得这一句却忘了下一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她不曾忘记过她,却再也无法认出她。
从第一次错过开始,便注定了她们一生都会在错过里轮回,在轮回里错过。
千烬默默地闭上眼睛,往昔经历的事,遇过的人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
十二年前的那一场雪,是她充满血色的生命里唯一的纯白。
终南山纯元宫,一个人唤醒了她闭封的心灵,一个人夺走了她最后的纯真。
那一日,她并没有如叶风兮吩咐的那样呆在客栈,反而沿着崎岖的山路,冒着风雪艰难跋涉到了山巅,纯元宫的殿宇稳稳坐落。
她叩响了纯元宫的大门,见到了二长老南极子,放下所有的骄傲跪在那人面前祈求:“请收下我吧,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好,请你教我武功。”
“要你杀人你也愿意吗?”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只犹豫了一瞬,立刻重重的点头:“嗯。”
她学武唯一的目的便是报仇,既然能报仇,杀人又算得了什么。
“哼。”南极子却忽然变了脸色:“小小年纪心性竟如此歹毒,我若授你武功,你长大了岂不是要为祸武林!你走吧,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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