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别别别,老子我,我也不是吓大的。”张绅舌头打卷。
“啊哈哈,你小子也有恐惧的东西。快说,为什么要杀人。”我厉声高喝。
“我我,我没有杀人,良尸他……”说到这里,张绅回过味,赶忙闭嘴不语。
“良尸杀人,你奸尸”罗向向的话,让几个丫头玉面绯红。
“你他妈才奸尸呢他们都是男的”张绅被我们弄得头晕目眩。
“哈哈,原来如此。张绅,你是个汉子,我对你有所了解。你是家中的长子,充元县武唐镇人。父亲已故,母亲把你们兄妹拉扯成人。你还有两个小妹。大妹张巧芸,今年十六岁,在豫省读大二。小妹张巧琳,今年十二岁,在充元县读初中。”我看着张绅说。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张绅看着我,眼中带着惊讶的目光。
“张绅,我知道、你也不想走这条路。只是,大妹急需用钱,母亲含辛茹苦,为两个女儿东奔西跑,三百六十行,为了能凑齐女儿的学费,给商场学校掏马桶,工资虽然好点,但她忍受着臭气熏天。作为儿子,你却不去找个好工作,却误入歧途。你说,你对得住你的母亲吗你可以不说,我知道你不是真凶,顶多就算个帮凶。我对法律虽然不懂,但我知道,你罪不至死。”持正接着说。
“别说啦。什么都别说啦。我对不起已故的父亲,对不起我敬爱的母亲,对不起我那两个妹妹。”张绅听完持正的话,抱着脑袋痛哭,我们都知道,他的心里防线,已经被推倒。
“张绅,你母亲忍受着别人不理解的目光,拉着马桶满街跑,所经之处,人家都会捂着鼻子逃开。她什么都不在乎,一心挣钱,为自己的孩子奋斗。张绅,假如你执迷不悟,要得去死,那么、你母亲该怎么办她虽然有两个女儿,你、才是她最后的希望,你不想说,我们也不逼你……”
“你别说啦。刘先生,你有烟吗”张绅哭着问。
“有。”说完,我移近张绅,凯欣陆翡雪做好战斗的准备。
“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刘先生的。他的话,打动了我。”张绅看看陆翡雪凯欣,接过香烟说。
…
…
“什么都晚啦。我不求政府能原谅我。刘先生,你说的对,母亲是伟大的。我十六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母亲带着我们兄妹叁个,捡破烂为生。两个妹妹还小,要是她们跟着母亲去捡破烂,会让同学取笑的。于是,我就瞒着母亲,离开学校,前往上海打工。可我年龄不到,进厂不要――”说着,张绅慢慢地进入回忆:
来上海十几天了,就是没有找到工作,要是回学校,又怕老师让我叫家长。
于是,我就在上海捡破烂,因为、我需要吃饭。
在上海那几天,我睡过天桥,翻过垃圾箱,给狗抢过食,日子过得非常苦。
再苦、再饿,可我始终不敢跟母亲打电话,就这样、依靠捡破烂的方式,又度过半个月。
有一天,遇到个青年道士,他就是我的师父良尸。
那时候,他还非常年轻。
师父问清情况之后,他给我五百元钱,让敝人回家,我把自己的事,跟他说一下。
师父说,你母亲会理解你的,我拜倒在他面前,感谢他的接济之恩。
师父把我带到某家洗浴中心,让我洗个澡,又送我来到火车站。
师父帮我买一张回燕市的票,就这样、我步入火车,师父立在站台上,笑着跟我再见。
当时,我早已热泪流淌,如果再能相遇,我甘愿做牛做马,滴水之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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