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将卦燎引下树来,这调皮孩子没人能制,卦燎只听长生的,可偏长生太好说话。姜曲作势要把柿子放进嘴里,“你要不下来,我就把柿子吃了。”
卦燎心想风骚脸居然连他媳妇的东西都抢,他定要喷火烧他头发,他才要从树上跳下去。也不晓得哪里冒出来的绳子,居然无声无息套住长生他们六个的脚踝,将他们吊了起来。
接着就是天翻地覆乾坤颠倒,长生脑袋朝地看到自己的长发像是扫帚,随着她左右晃动也跟着左右摆着扫着地上的叶子,她两只脚被绑在树上。人还没来得及吃惊,就有什么在她腰间摸了一下——笛子没了。
“我的笛子!”她激动的喊着,忘了自己还被吊着,此时此刻像极了市集里猪肉贩的铺子挂着展示的猪肉。稍稍动作,身体也跟着摇晃的更激动,结果与钱如月撞上,撞得钱如月破口大骂,“你有没有长脑子的,没看到我在旁边么,动什么!”
长生连贼人的面目都没看清,只听到什么快速的没入了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再无动静。姜曲见长生的东西被盗赶紧往腰间摸去,发现自己的扇子也没了。
实际上,不止姜曲和长生两人受了损失,司马鹿鸣,怜玉、钱如月的兵器,包括卦燎最宝贝的他腰间塞玩具零食的布袋都不见了。
卦燎哭闹道,“我的栗子糕。”他的点心都藏在布袋里。
钱如月责骂道,“你就会吃,都是你非要摘这些破柿子!我的剑可是离家时我爹找城里最有名的匠师给我打的,自我拜师后就一直随身携带,如今没有了!”要不是他非要赖在树下,兵器也不会丢。
卦燎道,“你的兵器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偷的。”
司马鹿鸣心中着急,他一个翻身向上,一只手抓住绳子,另外一只手试着去解脚踝上的绳环,但没解开。姜曲和怜玉都尝试过,统统以失败告终。
姜曲道,“离家前应该卜一卦的,算了日子再走。”他最近是走什么霉运,破事一桩接着一桩遇上。回个家染了瘟疫到地府转了一圈就不说了,好不容易养好身体,想回昆仑山都是波折重重。
怜玉道,“你如今才说这个有什么用。”怜玉用了玉虚派的法术,凝神注视着右手,但见他右手生起了寒气,渐渐结出了冰条。他翻身这一次试着用冰去割绳,割了好久,也没见绳子损去半分。这下他是没辙了。
钱如月道。“你不会凝气,用气断了绳子么?”
司马鹿鸣不悦众人都在想法子摆脱困境,钱如月不愿耗损自己的灵气,指挥别人想办法,却还是那样颐指气使的口气,他冷着脸道,“你不会觉得绳子是山林里本来就有的吧。这不知是哪一位设的陷阱,估计还有可能有些修为。若是那么容易解开,谁又愿意这样吊着。”
钱如月噤声了。
姜曲只觉得司马鹿鸣说得好,都已经够烦闷了,还要听钱如月喋喋不休。他对卦燎道,“卦燎你试试能不能吐出火来把绳子烧了?”
卦燎吸了口气,朝着姜曲瞄准,只是这样脚朝上头朝下的喷火,他还没试过,测量有误必然会失了准头。
那火焰喷出来差点没把姜曲烧了,姜曲额上冒了冷汗,“我刚才差点成肉片,现在又差点成烤肉,算了,还是别用这个方法尝试了,我怕没试出结果,我先死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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