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鹿鸣一眼看出吴慧贪婪成性,从钱袋里拿出银子,只说是见面礼。
吴慧捧过银子一改方才泼辣,看着司马鹿鸣和长生一身湿是不好意思的样子,赶紧开门,要把他们请进去,“瞧我方才真是失礼了,二位不嫌弃的话,先进屋换身干衣服吧。”
司马鹿鸣道,“马车里还有几位是一块来的。”
“那就一块请进来吧。”
长生看着那变脸比翻书还快好几倍的吴慧,虽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谁不希望能在父母跟前常欢膝下,但如果刚才那几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那月圆被她爹抛弃,倒还算是走运了。
她真不该这么想的,但却真的就这么想了……
马车停在了孙家门口,长生把行礼都拿了下来,吴慧见他们大包小包的出门居然带了这么多东西,对司马鹿鸣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只觉得这样有钱的少爷没理由骗他们这种小门小户。
孙家虽说是重新修葺布置了屋子,但屋子的面积不大。只因当初吴慧把大女儿嫁出去时其实有想过狮子大开口除了跟男方要了几亩良田还想再讹多一间屋子。只是对方是做买卖的,也是看出吴慧贪得无厌,没有答应。
所以孙磊一家还住祖屋里,但孙磊拿到了女儿聘礼的钱银后,第一件事就是修葺了这间祖屋和祖坟,他知村里人素来看不起他,就想此充充门面好扬眉吐气。所以孙家门面倒是修整得不错,但进到屋里,一眼看去,把厨房茅房大厅都看得清楚了。
厅里,一个与卦燎年纪相仿的男孩坐在椅子上笑着,一旁一个男人正用棍子在打跪在地上的一个姑娘的后背,那姑娘咬着牙,不敢反抗也不敢躲,即便后背的衣服都渗出血了,可见那男人手劲多大,她却也只是默默承受,不愿哭出声来。
吴慧略微尴尬的看了看司马鹿鸣他们,赶紧去劝阻,“有贵客呢,你这是做什么。”
吴慧进门一年后就生了一个儿子,孙磊对这个儿子宝贝得很,更是取名孙苗,意思这孩子是他孙家唯一独苗了。几乎是有求必应,两夫妻一块纵容着儿子,这孩子虽是不大,已经是家中的小霸王了。又是耳濡目染,见爹娘对这个他喊作三姐的人成日呼来换去的,他也有样学样。
孙磊自己也打得累了,却觉仍不解气,对着那姑娘骂道,“你弟弟不过是想和你闹着玩,你做姐姐的,即便是真当马让他骑一回哄一哄他又有什么关系,偏你小气,不愿意陪他玩也就罢了,竟还出手打你他。”
吴慧一听,也急了,去抱起孙苗检查是被打了哪,也跟着骂道,“你真是越发不懂规矩,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嫁不出去让你留在家中给你饭吃给你衣服穿,你还有什么不满?不过让你做点小事,我不过走开了一会儿,你倒敢动手了。”
吴慧骂着又是添油加醋了一番,孙磊更气,又要动手打。
长生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抓住了孙磊棍子的另一头,孙磊跟她较劲,长生却是一成的力气都没用上,轻轻一掰。她也不是故意要挑衅的,她只是想把棍子拿开,谁知那么粗的棍子这般不耐用,一掰就断了。
长生不好意思的递上那半截断棍,孙磊和吴慧目瞪口呆的看她,被她这力气给吓到了。长生道,“我照顾过村里的孩子,小孩子最老实了,他若是伤着了,哪里疼了,会哭的。可我看这孩子他没哭。”
孙磊这才注意到家里突然来了好多人,孙磊没好气的问,“你们是谁!”
吴慧怕孙磊一开口就得罪司马鹿鸣,把这有钱亲戚赶走,便用手肘撞了撞孙磊,提醒道,“这是你家亲戚。”
孙磊道,“我家亲戚?我家亲戚都死光了,还哪来的亲戚?”
“确实是亲戚,只是未曾蒙面又是远亲。若不是听家里老人提起,我也不知还有孙家这门亲戚。我出外游历,路经此地想留个两三日体会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不知是否可以在这暂住?”
孙磊自然不答应,他们来了这么多人还带了一只猴子要浪费他多少米粮,不管是真亲戚还是来骗吃骗喝的,都留不得,“我这不收留……”孙磊刚想把他们都赶出去。
司马鹿鸣递上了银票,这两夫妻都是见钱眼开的人,尤其吴慧盯着银票上的面额,眼珠子凸得几乎要掉下来。
孙磊夺过银票,眉开眼笑,“既是亲戚,别说住两三天了,就是要留在这一年半载都没关系,尽管当自己家里。”
刚才还对他们只字片语都不信,看到银子,连身家背景也不问,就答应让他们住下了。他让挨打的那个姑娘去厨房烧饭,然后又跟吴慧商量,“家里的房间也不够容纳这么多人啊。”
虽说司马鹿鸣说只留两三日,但他却不懂怎么安排。
吴慧道,“那还不容易,苗儿过来先跟我们睡,苗儿的房间就让司马公子住,然后让带弟搬到柴房,她的房让给公子的仆人。”
弗恃好笑,知道那吴慧是以貌取人,直接把他和长生月圆归到下人这一类了,便抢在司马鹿鸣说话之前开口道,“孙夫人真是好眼力,我家少爷身娇肉贵,出门在外都是要带人服侍的。这次算是带得少了,就带了两个丫鬟和我这个老仆,只是我身体不好,路上染了眼疾。”
“原来是个瞎……”吴慧的话及时打住,尴尬的笑了笑。
孙苗目不转睛的盯着在跟卦燎玩游戏的小猴子,指着嚷道,“娘,我想要。”
卦燎不喜欢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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