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敬柔抚着伤脸,“多得道长用幻术把我脸上的疤痕暂时变没了,我才敢去找她的。”
长生劝道,“殷姑娘,我师父跟我说过外表只是皮囊,一个人心底好才是最重要的。”她突然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凑近殷敬柔闻着。
殷敬柔往后退了一步。
长生怕是自己唐突吓到她了,问道,“殷姑娘,你有没有闻到腥味?”
殷敬柔道,“没有。”
长生心想,那可能是她闻错了,糟了,不会是睡不好,鼻子也出问题了吧。
殷敬柔的衣服都是长生借给她的,长生记得殷敬柔现在身上穿的这件不是她的衣服,她没有带兰花花样的裙子,“这衣服?”
殷敬柔道,“我总不好意思一直借着顾姑娘的衣裳,就用叶公子之前给的银子去买了两件,等我把衣裳洗干净了再还给顾姑娘。”
长生笑道,“你太客气了,你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拿去洗就好了。”
“顾姑娘。”殷敬柔把戒指归还,“这个我昨天忘记还给你了。”
长生手里端着早膳,没手接了,让殷敬柔把戒指放在桌上,她看到殷敬柔十分不舍的样子,可惜戒指不是她的,要物归原主,不然可以倒是能送给殷敬柔。
殷敬柔轻声道,“我昨夜太晚回来了,先去休息了。”
长生见她眼里布满血丝,想着她昨夜应该真是没睡够了,又再一次道谢后把她送出房门。
弗恃到叶府给叶夫人治病还把她的病治好了,叶家人感激,叶冲也兑现了承诺备了厚礼,一路张扬的敲锣打鼓送到客栈来的。客栈的生意便又开始好转了。
店小二走了,人手不够,长生见掌柜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好心帮忙了,她脑子不好使虽然不会帮结账,但端茶倒水,到厨房给厨子打打下手还是能做的。
卦燎和小猴子见她忙进忙出,觉得好玩,也学她干活。
卦燎早把客栈的菜都吃了遍了,连菜名都能背的滚瓜烂熟。客人点菜时,他就踮起脚推荐,不管男女老少见他模样实在可爱逗趣,总是会多点那么一两道菜。小猴子则会在客人走后,跳上桌子拿起抹布似模似样的擦桌子收拾。
司马鹿鸣也动手收拾碗盘,掌柜原本不敢让他干活,但客人太多,他也在忙碌等他忙完了,再次想起司马鹿鸣是他的少东家日后要继承家业是他衣食父母时,已是要打烊了。
掌柜给了卦燎一大盘点心做奖励,长生让他和小猴子分着吃,可卦燎像只小老鼠尖着嘴儿偷笑,他端着盘子上楼打算躲在被窝里一个人独食,还以为没被发现呢,小猴子却看在眼里跟了上了去。
长生和司马鹿鸣把桌子整理好,关好门。
弗恃独坐着,已是从早上坐到晚上了,屁股都没挪动过位置,叶冲今日来除了来答谢,还为了半月观的事,也不晓得说了什么,总之从叶冲走后他就这样反常了的。
长生打了点酒送过去。
弗恃闻到酒香抬头看她,笑道,“平日为师喝那么一点你就唠叨,今日怎么了?”
那不能叫一点,简直是把酒当水来喝,“今日破例,师父喝多少我都不唠叨。”
弗恃凝着她,她额头上可是明显的刻着担心两个字,长生向来笨拙,但也有心细的时候的,弗恃把司马鹿鸣也唤过来,“你们两个陪为师喝一杯。”
好像自上一次喝过众妙师伯赠的梨酒后,再没碰过酒了,长生抿了一小口被酒的辛辣呛到,她还是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喜欢喝这个。
长生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弗恃坦白,“师父,卦燎贪玩去你房间拿了三娘给你写的信,我看到了。”
弗恃没有生气,“那个捣蛋鬼。”难怪那日他打开衣柜看到衣服放的乱七八糟。定是卦燎乱翻,事后不想他察觉,以为把衣服折好放回去就行,谁知衣服折得是歪歪扭扭。“你想问绯钰是谁?”
长生摇头,“我答应过师父什么都不问的。”
司马鹿鸣也抿了一口酒,不言语。
弗恃看着长生笑道,“你啊,有时就是太老实听话了。”徒弟听话,他省心不少,但也会操心她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银子,所以常叮嘱鹿鸣要照顾好她。“绯钰是我师姐,你们另一位师伯。那时我还在外游历,回到昆仑山时她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因为违反了门规,欺师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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