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在她迷茫的时候牵引她的人,如今在大洋彼端,可还记得她?
乔阳,是季思桐高二时的家教。季思桐高二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导致眼睛暂时失明。那一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最无助的日子,每天醒来睁开眼睛,眼前都是一片黑暗,听得到声音,却看不见任何东西,连正常的起居生活都要人帮忙。
那个时候,季思桐的父母一边照顾她一边工作,分身乏术,季思桐不忍心看他们如此劳累,便懂事的对她父母说,她白天可以自己一个人在家,还有爷爷陪她,让他们不用担心。
于是,季思桐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躺在床上发呆。虽然有时候爷爷会陪她说说话,她也会尽力表现的不让爷爷担心。但是内心的孤独和恐惧始终挥之不去,她希望有人一直守着她,对她说,会好的,不要担心。幸运的是,她的眼睛恢复了,却也因此落下了一年的学业。
季思桐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看到外面一**学生走过,才知道下课了。她居然在自己课上走神了,季思桐有些无奈,合上课本,笑着说:“下课。”
季思桐走出教室,天正清,风正凉,阳光正灿烂。她记得第一次见到乔阳那天,也像今天一样,是个艳阳天。
乔阳,人如其名,阳光灿烂,对人不骄不躁,即使当时大病初愈的季思桐有些孤僻难接近,他也总是言笑晏晏地为她讲课。有时候她耍小性子,他也会默默地待在一旁,等她发完接着讲。甚至在知道她喜欢茉莉花后每天清晨都会给她带上一束。
或许当时正值少女情窦初开,季思桐心里便住进了一个名叫乔阳的大男孩。直到高三毕业那年,她本打算向他表明心迹,却被告知他要出国留学。于是,季思桐便将这份爱恋藏在心里,笑着祝福他,笑着送他离开。
乔阳走了六年,六年里他只回来过一次,其余时间两人都是用邮件交流。再见他时,季思桐似乎没了从前那种悸动。抑或是季思桐对乔阳并不是单纯的男女之情,更多包含了亲人之间的感情,一种依赖,一种历经困苦后极度想要被呵护的渴望。但无论是哪一种,乔阳都曾经牵引着她走出阴暗,陪她度过了两年美好的时光,给予了她两年的温暖。即便到最后两人没有以恋人的身份在一起,乔阳在季思桐心里还是有着无可替代的位置。
也许是被时间尘封已久的事被陡然翻开,季思桐接受不住,有些神伤,导致她一个上午都过得浑浑噩噩,然而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苏遇来找她。
苏遇过来的时候,看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呆呆地坐着,目视前方。虽然她平日里也是安安静静的,但她脸上会挂着笑,眼睛里还是带着笑意的。可是此刻她的眼神却是空洞,毫无光彩。
苏遇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对苏遇淡淡地笑了一下。
“在想什么呢?一个人呆呆的。”苏遇问她。
季思桐看上去有些伤心,她低低的说:“在想我很久没看到茉莉花了。”
“茉莉花?”苏遇想到,他有个朋友,似乎种了很多。
季思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对苏遇说:“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以为得很晚。”
“院里把我的工作分了一些给其他人,所以就早过来了。”
“那我们开始吧,我已经去图书馆找了些资料,你看看能不能用。”
苏遇坐到她身边,看了她找的资料,与她讨论了一些问题,看见她神色有些疲倦,还一直走神,担心她太累就果断喊停。
“怎么了,怎么不继续了?”季思桐对他突然停下来有些不解。
“我看你好像有些累,明天再来吧,现在送你回家,好好休息。”苏遇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看见她不舒服心里也有些难受,淡淡的,连他也不清楚为何会这样。
季思桐知道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工作,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集中不了注意力。”她的声音轻轻的,似乎还带着鼻音。
苏遇似乎见不了她这个样子,揉揉她的头发安慰地说:“没事,会不会是太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季思桐突然笑出来:“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哄孩子呢?”
苏遇见她有心思开玩笑,心里的担忧轻了一点:“小丫头,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是不累啊里,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包,说:“走吧,送你回家。”
季思桐笑着点点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已经能这样自然而然地接受他送自己回家。或许苏遇就是有那种能力,让人卸下防备毫无顾忌地靠近。
路上,苏遇想到最近听到的一个笑话,便说给她听,给她解闷:“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他咳了咳,清清嗓子:“有一天,记者采访孙悟空,西天取经路上最难忍受的是什么?孙悟空说,最难忍受的就是肉挂在嘴边却不能吃。”苏遇卖了个关子,问她:“你知道是什么肉吗?”
季思桐脱口而出:“猪肉和唐僧肉。”
苏遇有些遗憾,摸摸鼻子:“呀!原来你知道啊。”
虽然知道,季思桐还是很开心,这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医生心思却很细腻,知道她身体不适延迟了研究讨论,知道她情绪低落给她刷笑话。
季思桐笑着跟他道谢,苏遇把东西还给她,说:“不客气,快回去休息吧。”季思桐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回去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隔天一大早,季思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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