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侯爷到了丰德城,应当是我爹娘去给侯爷请安。侯爷与沈夫人的问候,我会向母亲转达,不劳烦侯爷亲自走一趟。”
“若是我偏要去呢?”
桐笙没有说话,只是将对朔夜的敌意全部表现出来了。朔夜并不想要更糟糕的结果,只好退让。“既然你不喜欢,我不去就是了,不过你到家之后一定要让人过来给我报平安。”
“好。”桐笙答应了,当即与朔夜道了别。
作者有话要说:
☆、可改变的事实
桐笙离开之前,那脆生生的一声“好”,分明是答应了回家之后会差人过来给朔夜报平安。可为何朔夜等至了天黑,都未等到有人来找她?既然要等的消息不来,朔夜只好在第二天“名正言顺”地上门拜访去了。
桐笙的父亲——那位阮大人,原本是个一品大员,半年多以前因为被牵涉进了一宗谋反案件而被流放到了这个地方。不过,说是流放,却也只是被削了官职夺了实权,扣了俸禄而已,他一家人在丰德城里的日子也还算过得不错的。如此看来,皇帝对他果真是好得无话可说。
“小姐,家里来了贵客,老爷请小姐赶紧过去。”
丰德城好久没来过称得上贵客的人了,今日说是来了贵客,桐笙想也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朔夜来了。
“你去与老爷说我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可是过了一会儿,那丫鬟又跑了回来。“老爷说,小姐必须过去。”
桐笙无力叹息,叫丫鬟在架子上给她拿了一件轻纱罩在衣面上。这也算打扮过了,没有失礼于人前。
“小姐,小姐!”丫鬟跟在桐笙身后,走了一段却叫住她:“走错了。”
“错了?”桐笙不解。难道自己在这宅里住了大半年,还会不知道怎样从自己闺房走到会客的大堂去?
“不是去大堂,是竹园小屋。”
“那么远?”桐笙很懒,时常懒得都不愿意多走几步路。竹园离她的院子远得很,险些横跨了整个宅子,所以她突然就不想去了,特别因为在那里等她的人是朔夜。“你去说我病入膏肓,没办法走那么远的路。”
“小姐,你也不要为难我嘛!”丫鬟知道桐笙有时的脾气会很奇怪,怎么对付都不行。可是那边老爷交代了一定要将小姐带过去和贵客相见,她若是不把小姐带过去,回头可不知道要被怎么责罚了。
桐笙懒洋洋地往长廊边上的石条凳上一坐,给丫鬟想了个办法:“这样把,你先照我说的跟他们禀报,若能不见自然最好了。若是那位贵客非要见我,就请到我院子里来,若是不来,那也只能不见了。”
丫鬟拿桐笙没办法,又怕过去被老爷骂,所以在原地踌躇起来。桐笙此时整个人都靠在柱子上了,见她在那扭捏,便说:“再不去的话,就算你把人请来,我也不会见了。”
“小姐……”
“不去算了!”桐笙站起来就往回走,丫鬟叹息不已,然后跟在桐笙后面,说:“哎呀!我这就去嘛!可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呆在屋子里啊!”
“嗯。”
丫鬟实在不清楚,家里既然来了一位贵客,那就更应该在大堂里接待啊,可为何老爷会将客人带去了竹园?不过她更搞不清楚,为什么她带着那位客人朝小姐院子过去的时候,那位客人会突然问她“你多大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几岁了,小姐说……既然不知,就算作小她两岁。”
“那,可否问下你家小姐芳龄?”
这问题若是个男子问起,丫鬟定是不会回答的,可是朔夜是女子,而且无论怎样看都是温文尔雅的大家小姐。
“我家小姐,下月正好十八。”
“正是如花美好的年纪。”朔夜笑着,却也感到一阵心痛。十八了,她最多还有六年时间。再过六年,她又要去哪里寻找桐笙?
“小姐,客人来了。”
桐笙从里屋出来,对丫鬟说:“你去忙你的事情,这里不需要人。”
“茶水……”
桐笙偏头问朔夜:“你刚刚在我爹那喝过茶没?”
“喝过了。”
于是桐笙对丫鬟说:“那就不必准备茶水了。”
朔夜甚是不解,怎么桐笙会连一杯茶都懒得给她准备?
丫鬟退下了,走时心里还在想,为什么小姐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愿意给这位贵客?到底是小姐太奇怪,还是这位贵客太奇怪?
桐笙自己坐下了,根本不招呼朔夜。朔夜尴尬地笑,寻了离桐笙最近的地方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随意。”
“多谢。”
“我可不可以问,侯爷您来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过来看看罢了,昨天道别时与你说好要差人来跟我报平安,可我等了许久都未等到人,今日便决定自己过来看看,顺道来拜会阮大人。”
“现在你已见过我爹,也知道我平安了,那么,还有别的事情吗?”
桐笙始终对朔夜这样不友好,看来昨天那件事情,无论朔夜是否是为了救她,都让她无法接受。
“我……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说。”朔夜捋了捋自己垂在身前的发丝,不好意思地开口:“昨天那件事……”
“等一下!”桐笙打断她的话。“是谁叫我出了那扇门就要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是谁说,若是有人再提起那件事,便要拿命来赔偿给我?你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是想要把自己的命搁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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