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婉婷先一步进入,慕容白紧紧跟在后面,时不时用手中纸扇给珞婉婷扇风,谄笑几句,惹得珞婉婷牙疼不已。流儿和狗蛋随后跨步踏上台阶,走在白玉石阶上,脚下感到丝丝凉意,之后,一阵清凉自双足沿着经脉汇向头顶,将心中烦躁冲得干干净净。狗蛋在前,流儿殿后。流儿走到长阶中间位置,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虚空,隐隐感到空气中传来一阵窸窣的轻语声,开始以为是风声,没有在意,又走了几步,声音大了许多,好像一个孩童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模模糊糊能听出后面几个字,“滴血认主...”声音有点似曾相识,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流儿有些莫名其妙,不得其解,抬头对着正在不停摸着入口大门的狗蛋喊道:“狗蛋,你听没听见有人在说话?”
“有人说话?没听见啊,大哥。”狗蛋听见大哥喊自己,朝流儿望去,看见大哥驻足不前,对着大哥喊道。
流儿快走脚步,近前,对狗蛋说道:“好像是个小孩子的说话声,声音断断续续,一直在耳边说什么‘滴血认主’,难道你没听见么?”流儿看着狗蛋的双眼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狗蛋完全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没有啊,我怎么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大哥你是不是听差了。”狗蛋也跟着莫名其妙,仔细侧耳聆听半天,也没听见分毫声音。
“刚才一直在我耳边不停作响,现在又莫名其妙消失不见,兴许是我听差了,好了不管什么声音。走,老三和那个跟屁虫都进去了,我们也赶紧进去,老三别被欺负了。”流儿一晃脑袋,捋了捋衣衫,朝半掩的入口跨去。
狗蛋看大哥神经质一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匆匆紧随着大哥进入‘四季园’。
一阵晃眼的白光闪过,二人才慢慢适应眼前的景象,二人同时惊讶地叫出声:“啊!”
先进来的慕容白和老三看见二人惊诧的样子,老三掩嘴半笑,慕容白双眼鄙夷,心里鄙视有这么夸张?
入目整个天地如一个倒扣巨碗,天空从正中间一分为二,左半天空一轮骄阳悬挂正中,阳光耀眼夺目,熠熠生辉;右半天空皎月当空,月光凄凄惨惨,微微凉爽;空中飞舞着花瓣、雪花,纷纷攘攘,让人眼花缭乱。
流儿和狗蛋比初入剑阁时更加惊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眼前的景象,完全颠覆了二人的四季观,以前对四季变换,时令交替的理解,此时此刻完全被推翻。
那一望无际的暗红色大地,裂开无数微小的皲痕,点点新绿在缝隙中崭露头角,一个个新生嫩芽破土而出,在冷风中,倔强的生长。顷刻间,一个个矮小的茎杆茁然长成,翠绿的枝茎上,悠悠地冒出一片片薄薄的、绿绿的小叶子,慢慢变长、变大。叶子间结出或粉、或紫、或白...或蓝的小花骨朵,然后花骨朵从小的忽略不计至肉丁大小,干瘪的花身开始鼓起,悄悄地打开第一片花瓣、第二片花瓣...最后完全露出粉嫩的花蕊。无数花朵齐齐绽放,转眼间,漫山遍野,姹紫嫣红。恍然间,入眼的纷呈妖娆,如水中之月、镜中花,一显便散,花瓣开始一片片凋谢、散落,凋零的花瓣被片风忽地抛向空中,被无情地撕裂、扯散,有的随风飞舞,有的盘旋上升,在风中一点点地化为繁乱七色霞光。泥土中的茎秆迅速风干、腐朽,最后化成灰烬,散于土壤中。空中飘着鹅毛大雪,覆盖住那些枯黄惨败的腐叶,满目疮痍。片刻之后,荒凉的大地被白雪覆盖,世界变得一片素丽,在白雪地中,一处处黑点破雪露头,纤细的枝桠开始变粗变高,斑驳粗糙的枝桠上,凸出一朵朵粉色花苞,花苞被风撕开一道道口子,将稚嫩的花瓣向下狠狠拉开,一朵小花朵迎风绽露,颤颤微微,顶着冬季凛冽的冷风,傲立枝头,不肯屈服,生生为白色的帷幕,点上一个个动人的乐符。
寒风吹散枝头的梅花,满天飞舞,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凄凉、破败!然后树枝如水晶般,一碰即碎,化为点点晶莹,飘散。满空白絮伴着粉色的梅花溃散。再次露出血红色的大地,新一轮的更替慢慢展现。
春夏秋冬,在这小小的天地,诗情画意的变换着,让人的心随着跳动。无数剑阁弟子或在空中轻酒当歌畅快痛饮,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自由自在的笑意,小小的世界,好想一起看到天荒地老。
“咳咳,大哥,二哥,你们稍微注意下表情,没必要这么夸张吧?”珞婉婷毕竟是大家子女,修养比流儿和狗蛋市井出身深得不是一星半点,珞婉婷对于二人下巴快要掉地上的表情,有点不适应,引来无数轻蔑的眼光,看得珞婉婷和慕容白倍感不舒服。就连慕容白刚进来表情也不像流儿二人,一旁慕容白一副看井底之蛙的眼神瞅着二人,把身体往一侧移了移,好像说我和他们不是一伙人。
老三的清咳让二人意识到自己表情有点夸张,赶紧用手揉了揉脸,收拾了一下表情,呵呵傻笑。
“老三,你也知道,我和狗蛋都是俗世走出来的。”流儿支支吾吾,挠了挠鼻子,继续说道:“以前种地耕田,春夏秋冬,时令节气都是有固定时间的,什么季节做什么事情,哪里见识过这样情景,一时间无法接受而已,故此表情有点夸张。”狗蛋边上跟着点头。
“井底之蛙,真是丢人现眼。婉婷你怎么就和他们混在一起,你也不嫌丢人。”慕容白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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