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还有剧烈的心跳,腿已经疲倦的似是灌了铅,呼吸进再多的空气肺依旧像着了火一般。
直到养心殿门口,看了圣威宏壮的门闱,齐渃才恍地回神自己是何等的不理智,门口的小太监认出的齐渃,转身进去通报。
养心殿书房内齐潇正和几个大臣商讨北旬来访的事宜,听到齐渃在门外等着,略有惊讶之后还是马上逐屋内的人,不一会小太监便领着齐渃进入书房。
难得见她如此狼狈有失风度的模样,头发经过一路的奔跑凌乱的披在脑后,衫子下摆被地上积水打湿,而她似无察觉面色苍白的怜怜看着她,让齐潇心中猛地抽痛了一下。
刘公公对着屋内还留着的侍女与公公使了眼色,大家行了礼纷纷退出房间。
“怎么了,跑的那么急。”替她将碎发拢在耳后,齐潇觉得齐渃微红的眼眶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
心情不似之前那样冲动,稳了情绪齐渃牵起齐潇的手歉意道:“想你了,不过似乎打扰到了潇儿。”案上堆放了几叠奏折,饮满了朱砂墨的紫毫搁在笔架上。
知道齐渃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却不愿说,牵着她的手让她坐下,齐潇道:“不碍事,正打算用膳呢,渃儿一块吧。”
晚膳两人都没有吃很多,席间也没有多少话,等撤了餐盘遣了公公侍女,齐渃终于忍不住,问道:“北旬二王子何时到达?”
齐潇的胸口一震,握着茶杯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干咽了下口水:“不出意外,便是后日。”
齐渃听后心情倒是平静,对于这必定而来的事情,或许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况且之前嬷嬷的到来,更是让她更加确信了这点,齐潇见得齐渃这样不由紧张起来,放下茶杯握住她的手,双瞳因关切而显焦虑:“渃儿……”
“难怪今天嬷嬷来教了闺房之事。”齐渃扬了笑意,反倒是安慰起齐潇,“北旬来访,潇儿就要更忙了。”
伸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齐潇头一遭如此憎恨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她明白了刚才齐渃怪异的举动,但是最后她还是为自己忍受住所有的悲痛,连这会被自己抱在怀里,依旧逞强的说自己没事。
当晚齐渃留宿在了宁乾宫,在齐潇宽大的御榻上,两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缠绵的更久,齐渃也放纵着自己竭尽所能的卖俏勾引,在她身下辗转承欢,但是在饱含欲.火的眸子中,始终一份理智让齐潇克制着最后一道防线。
在一次次两人到达顶峰之后,齐渃看到右臂上依然存在的血红,想来真真觉得可笑,但是笑声中却只剩下浓浓的凄凉,她终于还是要带着这所谓的处子之身远嫁北旬。
该是要恨眼前之人,但是发现她脸上无尽的悲恸与自责,自己还是根本无法恨起她的,在即将再一次迎来极点之时,齐渃想,这可能便是所谓的爱之深吧。
宫殿内一片寂静,烛台内烛泪残红,外面似是破晓把东面的窗户找出一层淡淡的青光,芙蓉暖帐,软玉香怀,两局完美的*上都布满了细细的汗水,齐渃用手仔细而又认真的一遍遍的描绘齐潇的眉骨,鼻梁与双唇,像是在完成一件虔诚庄严的仪式。
两人心里明白,这将是最后一晚共寝,齐潇闭着眼感受那双温柔的手滑过自己的五官,再过不久便是要上朝了,她做不了一个不上早朝的君王,更加做不了一个不顾大局的昏君,睁开眼睛透过纱帐看了眼窗口映入的天色,声音里残留了刚才情.欲高涨所留下的沙哑,“快是早朝了。”齐渃锁骨上还交叠着两排齿印,这是齐潇当初留下的杰作,手臂一带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贴近她的耳朵低喃道:“渃儿,留下属于你的印记吧,下辈子你便寻着这个来找我。”
“你是怕我忘了你的样子吗。”
“不是,我是怕我变成其他模样了。”
亲啜了齐潇圆润的肩头,摇头道,“不管潇儿变成什么,我都会认得出,不会忘。”
或许齐潇是想以*上的惩罚来缓解对齐渃的歉疚,齐潇不让步的又将肩头靠了一些过去,“那万一认错人了呢。”
心中一动,齐渃试着咬了一口却是狠不下心,只是浅浅的一道红印,还是放弃了尝试:“我脖子上可是有当年刺客留下的刀疤,锁骨那也有你留下的咬痕,若是我找不到你了,换你来找我,可好?”
妥协的点点头,齐潇明白,齐渃是不舍伤到自己。
时辰已过卯时,早过了应该上朝的时间。两人穿戴妥当,齐渃站在宁乾宫门口,目送前往早朝的齐潇,金色照样将她勾勒了一道金边,几缕金光从墨黑色的龙袍周围划出,齐渃迎着日出似要被那些金光耀的落泪,她喜欢齐潇,喜欢她孤傲中的柔情,喜欢她的凛凛气概,她相信大昱将会在齐潇手下繁荣昌盛,成大事者,必不为儿女私情所羁绊,齐渃一开始便是知道的。
天崇十二年八月,离中秋还差三日,北旬二王子乌蒙来访,举国欢庆。
☆、第六十二章嫁
春去秋来,时隔六月北旬再度来访,翠嫩换黄,落了一地枯叶,太极宫大殿内,一个个小方桌上已经摆上了美酒佳肴,侍女们端了叠起层层的琳琅餐盘步履匆匆的穿梭于大殿。
八珍玉食、琼瑶美酒,光鲜亮丽的宫殿下,每个人心里都是有了自己的盘算,齐潇从侍女手中接过注满美酒的酒杯,虚抬了手腕与座下的北旬诸位敬了酒,美酒入喉双瞳倒是更加清澈冰冷了些。
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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