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睡的。”齐潇表情淡淡接过魏池羽手里的衣服,“你们先楼下吃吧,过会我们就来。”
关上门,发现齐渃已经醒了,揉了眼睛坐在床上。
“还是吵醒你了。”齐潇走过去把衣服放在齐渃面前,“穿上吧,别着凉了。”
这会齐渃还是全身光溜溜的状态,抬头瞄了眼齐潇,不知是有意无意,齐潇毫无回避的看着她。
“你转身。”齐渃微红了脸,“我要穿衣服。”
不禁莞尔,齐潇挑挑眉正色道:“昨日都看了那么久,有什么可害羞的?”
这人真是越来越喜欢欺负自己,齐渃闷闷的想,又不发作,只能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套衣衫。齐潇看她脸色越来越沉也越来越红,不再戏弄她,转身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快穿吧,池羽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不一会,身后传来窸窣的响声,刚喝了半杯茶,身后的声音安静下来,应该是穿戴完毕,却不见有其他动静。疑惑的转过头,发现齐渃只是穿上了中衣,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那片嫣红。
墨色长发瀑泄而下遮挡住了她的侧颜,无法看到她的情绪。齐潇放下茶杯,走到窗前蹲□,将她的长发掖在耳后问道:“怎么了?”
双唇紧紧的闭着,眼圈都有些微红,墨色的眸子缀了星星点点。
见她如此模样,齐潇不由担心起来:“是哪里不舒服?”
摇摇头,这抹嫣红让齐渃心疼的紧,却又抑制不住的满心欣悦,一把握住齐潇的手,声音都有些颤抖:“潇儿,我齐渃发誓今生今世决不负你,若有违誓言,天诛地灭。”
薄唇微扬,齐潇一手覆上齐渃的脸颊,让两人额头相抵,蹭了蹭道:“傻瓜,今生我欠你的,还还来不及呢。”
水灵灵的眼睛狡黠的眨了几下,齐渃道:“那么,你管你欠着,我管我发誓,如果这辈子你换不清,便下辈子来还吧。”
“哦?”齐潇想了下:“之前你不是还说,来生太过飘渺的。”
“潇儿!”齐渃撅了嘴拉开两人距离,娇嗔的抱怨起来:“你真是,好煞风景,这时候你答应便是了。”
齐潇忍了笑,用手捏了捏鼓起的腮颊,点了头:“好,下辈子。”
情话说的差不多,正事还是继续要办,齐渃把衣物穿戴了整齐,再次瞟见褥子上的盛开艳丽的花朵,手忍不住上前触碰,被齐潇一把拦住:“碰它作甚,那么脏。”
“我不觉得脏。”齐渃认真道:“我还打算把它好好收起来藏着。”
“你……”齐潇猜不透齐渃那表情里有几分玩笑,厉声驳斥:“不许,等会去哪里烧了。”
“啊?又烧?”真不知道齐潇怎么那么喜欢把东西给烧了,但是见她一脸严厉,天生的帝威慑的人胆颤,齐渃倒是不怕,撇撇嘴,以商量的口吻道:“那我不收了,你也别烧,我等会把它洗了吧。”
不由分说的整理起褥子,叠成一小块抱下怀里同齐潇一块下了楼。
楼下魏池羽和杨怀早已饥肠辘辘,一直等不到齐潇她们下来,只能看着桌上渐凉的稀饭与馒头干咽口水。
打了个哈欠,魏池羽顶了个黑眼圈用手撑着下巴,昨天她只是让齐渃给齐潇送去干净的衣物,怎么最后却是弄得齐渃衣物尽湿,让她不得不熬夜将齐渃里里外外几件衣服烘干叠正。而今早齐渃留宿齐潇屋内又是个什么状况。
还没把思绪理顺,听到楼上下来的脚步,抬头是齐潇与齐渃二人谈笑着走下楼梯。齐潇离皇城越远越少了平日朝中的清冷,那时常挂了笑的嘴角,真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外游玩采风。
见到两人下来,魏池羽赶忙起身拿了木勺,将砂锅内的稀饭舀了两碗出来,刚舀好,齐潇和齐渃正好坐下,齐渃如往常穿了一套浅色衫子,头发用一根红带简易的绑在脑后。
把两碗稀饭端到她们面前,齐渃接过端来的稀饭,笑盈盈的对了魏池羽道谢。
笑容依旧是过去那样柔和,像是夜晚的柔光驱散黑暗的恐惧,而今天一瞥一笑都含了别样的风韵,流光掩彩的双眸萦绕了绻绻桃色,连带那笑容都蕴含了撩人的妖娆,让同为女性的魏池羽都心跳不已,差点将手中的稀饭打翻。
失态的用擦布擦去翻出的稀饭,魏池羽坐回位子上不停的揉着眼睛,旁边杨怀替她倒了杯浓茶道:“魏贤弟昨晚是没睡好吗?看你精神不济,喝点茶提个神吧。”
谢过杨怀,魏池羽猛灌了几口,才觉得晕晕欲睡的精神恢复不少,刚才也应该只是自己眼花了吧。
吃到一半,杨怀发现齐渃怀里抱得那个褥子,不解道:“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三双眼睛不约而同的望向齐渃怀里的褥子,齐渃拿馒头的手顿了下,胡然编了个理由,“昨个不小心把茶水溅上了,想拿去洗一下。”
“诶!”杨怀听罢,就要伸手拿过褥子,“这等小事交由我们下人办就好了,岂能辱没了您的身份。”
躲开伸来的手,齐渃手里的馒头吓得掉落在地,“不用不用,我自己洗便好。”
旁边齐潇反倒是淡淡的小口喝了稀饭,把碗不重不轻的搁在桌上,打断了两人的僵持,淡声道:“渃儿要自己洗就让她自己洗吧,倒是你们,可是都准备好了?”
听到齐潇的问话,杨怀马上坐正了身子,微微侧向齐潇恭敬的回话,齐渃趁此机会随便扒拉了几口稀饭,拿了褥子来到后院一口井旁,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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