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明明心里快接受这个事实,却还是逼着自己不要去信。
时间已然过了七天,要做什么,怕是慕皓也早已做了。
何必等到现在,等到今天。
城下的老少男女等,一律被搜身方可通过。
来往商家络绎不绝,但都被职守的官兵们从内而外仔细搜查了番,没什么异样。
日头渐从东方升起,熏染了远处不断泛白的云层,点点霞红涂抹其上,昭示新的一天开始。
一车马队经过。
“喂你,下来。”为首的男子手指指着自己。
“我吗?”
官兵点点头:“例行检查!快,请各位配合!”
马队很长,上面押送了许多货物,于是便装了多辆车。
那男子见是这般,不动声色往为首的官员那挪了挪,穿过几个人,之后将手里的大锭银子塞进他手中,面上堆着笑:“还请长官行个方便,在下大队都急着赶路呢。”
为首的官兵掂了掂手中分量,轻哼了声:“嗯,算你识相。”
他往身后抛去个眼色,一票人见了,心里明白也就意思意思。
方才在心里腹诽的男人见此一幕,心中自是不屑,他装作没看到这样的,继续一车接着一车搜下去。后头的兵卫视线被他遮挡,自然也没收到,面色自若地开始搜查。
为首的官兵见了手下还有人动作不停,不免‘啧’了声,这几个人不是在拆他的台吗?他装模作样地拎起手中□□,面露威严踱步过去,就近的人收到他的旨意,连忙小跑过去,在那人耳边轻道了几句。
腹诽的男子自顾自,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车车摸下去,嘴里碎碎道:“呵,我还以为怎么了,那钱又到不了我手里,我听他的作甚。”
要是放跑了不该放的人,明显城上那位难惹得多。
有好几辆车都被黑布遮着,说是显眼也不为过,他放开嗓子,故意哟呵了声:“这里头是什么啊,这么见不得人。”
为首的官兵眯了眯眼,手中□□握紧。
领头的男子见状,小跑过来解释:“这个,咱家要运送的商货,不好说啊。”
他摇摇头,视线往上头扫去,果不其然,那慕家少爷显然被自己大嗓门吸引,正望了过来。
他看那为首的官兵不顺眼好久了,做这行的本来薪金就少,那铁公鸡待人严苛也罢,平时捞个油水的也是自己独吞,弟兄们私下对他怨声载道的。
他故意杵在那不走,非要等着看场好戏。
领头的男子面露难色,低头想了会儿跑开,去到了队伍的中后段。
大家这才注意到,那马上头坐着个男人,和大多去外头的商贩一样,腰间及腿上盖了厚厚的布,说是以免在连夜的赶路中冻伤。
骑在马上的人面无表情,听了他的话后点了点头。
男子示意可以掀开,几个官兵一拥而上,挑开了黑布旁边绑着的绳子,好几车掀开,大家都直了眼,满车的丝绸布段,上等的瓷器刀剑等。
看着大有来头,一行人纷纷猜测这商队的来头不小,也不好惹。
一路上虽说颠簸了些,可还算平稳。
柳亦凡醒来时,眼前深不见底的黑暗,她周身似乎被温暖包裹着,却也听到了人的交谈声。
她刚想开口说话,却无奈发不出声音。
身子沉重的没一丝力气,想挣扎也似乎是徒劳。
自己这是,在哪儿。有人交谈声,过往马车脚步声,似乎还参杂着...叫卖声?
她大致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这是在外头。
“等等。”一行正在搜查的官兵悻悻然收回了手,只等放行,这是慕家公子从楼上下了来,视线从前头扫过。
这是谁?
柳亦凡像是有了丝气力,睁开眼的同时耳朵也细细分辨着。
是......慕吗?是她么?
柳亦凡忽然想动一动,动作许久许久。
却只是徒劳。
“不知公子有何事?”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很陌生。
没人回答。
现场静极了,来往的脚步声被放大无数倍。
“让我看看。”那个熟悉透着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在自远方,那般不真实。
柳亦凡觉得自己听错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脚步声却在步步靠近,即使她听不见。
一个下人的声音响起:“咦,为何你当家的腿上裹这么厚?现在不算很冷吧?”
那领首的人笑了笑,算是好脾气的回答:“我们这些四处跑的,身上难免有些疾病,当家的前几年在北方极寒之地,腿上不灵便。”
一干人等表示理解。
慕皑一步步走近,她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像是冥冥中有声音在告诉她,催促着她。
要来看一看。
也许等的那个人在。
当家的面容镇定,直视前方,慕皑盯着他腿上片刻,视线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也没见什么不妥。
一行队伍继续行进。
熟悉的颠簸声传来,在相对密闭狭小的空间内,一颠一晃,柳亦凡只觉得胸口窒闷,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牙,将手中紧握的物事摊开来,眼前太黑,只能凭手感分辨,那似乎很尖锐。
柳亦凡留恋地抚摸着它光滑剔透的外形,一下一下,舍不得放开。
那是慕皑在自己十八岁生辰那天,在城里最好的首饰铺打造的一支簪子,色泽通透碧绿,小巧漂亮。
慕亲自为自己戴上,她说好看极了。
可是现在。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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