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白杞有了校外的男朋友。那人和她在网上认识,卖相*1不错,还生活在国外。异国恋情。
大二开学之后,白杞没有来上课。有同学说,她退学了,有同学说,她结婚了,也有人说她去了国外。综合来看,大概就是结婚然后转学。
“之后没有联系?”宋嘉言问。
“再没有联系……她以前的手机号码早已换人,我和其他同学不熟,不晓得她们还有没有往来。你也知道那时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的互联网社交平台好用。我家倒是还有一撮她的头发,是她给我的纪念,最后的纪念?”
说到头发时,宋嘉言心中有些异样。她难以想象,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会让一个人送一撮头发给另一个人。青丝,情丝?她也难以想象,那个女孩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对玄明说她喜欢异性。
回到家中,和宋嘉言的谈话勾起了难平的往事。自抽屉深处找出那搓信封内束好的头发,玄明的眼泪没有预兆得流下。她感觉不到这搓头发主人的存在,通常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这个女孩已然不在,消散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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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捞坊的服务员放好锅底,点上燃料,偷偷扫了玄明几眼,这年头一个人吃饭的不算少,一个人吃火锅的不算多。坐在这桌的女人驾轻就熟,点了锅底和菜品之后,就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现在双眼定洋洋*2地看牢锅底,十有七八不是失恋了就是失恋了,还是被甩的那一个。
玄明此时想的是关宁和她说过,喜欢宋嘉言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太过孤独,平时少有能理解她的人,突然碰到一个,就急急忙忙扑了过去。想到那句“你是个太过孤独的人。”难免神情黯然起来。
孤独啊,人生于世,总是孤独来去,这一点无可避免。连克莱因奶奶都说这种内部的孤独感,“是普遍存在的渴求无法企及的完美内部状态的一个结果。”因为孤独,所以我们会投身于自然,在大自然中获得一种自我整合的感觉。人终其一生都在进行着整合。
呵,一个算命的还记得客体关系书里话,想当初若不是母亲和那该死的使命,如今自己会是一个好的心理咨询师还是出了本犯罪心理画像的书?
天晓得。
才感伤着,就听见一阵风带来熟悉味道,和一声“咦”,心里警钟大响。一般她有感觉到危险的觉悟,只可能是碰见那个女人。那熟悉的味道,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一种真的气味,而是由那人身上散发出的类似于气场的东西——消毒//药水的味道。
“哟,大命理师,一个人吃火锅呀。”把好好一句话说得死样怪气,又能死样怪气地那么尖酸刻薄,除了关宁的小孃孃——关世云外,不做二人想。
这是毕业后第几次见面?一个手都数得过来吧。玄明斜着脑袋看她,“嘁,你不是一个人?哦,对了,差点忘记,关大医生是洁癖,不能接受吃别人的口水。呐,要不要一起?”
关世云面上浮现一丝嫌弃的表情,玄明半点儿不怒,倒是笑了:“小锅,一人一个锅,你嫌弃个鬼的口水。哦,不会是心虚吧?”
“笑话,我有什么可以心虚的?”
“你暗恋我啊。”
关世云呵呵呵冷笑几声,道:“你脑残的毛病倒是更严重了,妄想症复发?没吃药还是药不管用?不行的话,找我给你电击呀。”
一旁的服务员听着两人唧唧歪歪的有些不耐烦,忍着脱口而出的“你俩打情骂俏也别堵着路”。另一个女服务员忙让他先走,笑呵呵给两人提建议,既然两位都是一个人吃火锅,不如坐在一起。拿着菜单都候在了边上。
“你请客?”关世云稍稍犹豫了一会儿,问出这句话。
玄明翻了个大白眼,让服务员先加一个菌汤锅底,才应声道:“好好,我请客。你这喜欢吃别人的毛病倒是始终如一啊。”
“有吃不吃猪头三。”关世云脱了外套坐下来,杯筷碗碟一一擦过,最后拿湿巾擦了擦手。“你今天心情不错呀,舍得请客。”这属于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跟着服务员进来就看到面前的人一脸黯然,像是掉了好多钱。
“看见你,自然心情就好。”
“呵,可你见到我的时候,明明脸上写着‘碰到赤佬*3了’。”
这都能看出来?玄明不响。这时她小锅里的汤头已开,丢了些山药、莴笋、竹荪、魔芋丝、鹌鹑蛋、腐竹、娃娃菜进去,又涮了好些肉。关世云也不同她客气,见她锅里的肥牛、午餐肉已熟,直接伸筷子夹了就吃。
“这你倒不嫌弃我口水了?”
“你还没吃呢。”
玄明狠狠夹一筷子午餐肉塞进嘴里,还故意嗦嗦*4筷子,再放进小锅里捣一捣。
关世云瞄着玄明的锅,问:“腐竹好吃了伐?”暗笑她幼稚。
“还没好。”
“哦,反正肉可以吃了。”关世云干脆将玄明锅里的肉捞干净,直到玄明帮她点的菌汤锅上来。她点菜没有什么花头,也不爱试新东西,但凡小锅底就只是菌汤锅。
“我已经吃过了。”玄明咬牙切齿。
“高温能消毒。”
“那好歹给我留一块啊,啊啊啊!”
“给你给你给你。”丢了几块肥牛到玄明的锅子,将剩下的全倒进自己的锅里,关世云嫌弃地白她一眼,“那么大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哼!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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