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了眉。
这回,她还非要弄清楚,苏染这家伙,到底那根神经出了点问题。
【章十六】
当天夜里,沈暮色就失眠了。或者说,她在还没搞清楚苏染到底是哪根筋出了问题之前,先被自己那个乱七八糟的梦折腾的一醒就没有再睡着过。
二十八岁,上一次正规的考试在多久以前似乎都有些模糊。可刚才的梦里,沈暮色是如此清晰的再体验了一把当年的感觉,那种遇到某类题怎么都做不出来的感觉。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的是,那道让她有这种感觉的选择题是这样的——
请问,苏染的凝视到底是什么意思?
a.工作上哪里又对不起她了b.私事上哪里又对不起她了
c.她又有什么新想法了d.还需留待时间观察
比这道题更加让她汗颜的,是苏染居然在那里拿着直尺,轻轻扣着黑板,说“还没有做完题目的同学,抓紧时间。”
竟然是当下吓醒,再也无心入眠。
冰水慢慢的倒入口腔,沈暮色烦躁的用手抓了抓头发,这才感觉到心脏跳得终于平缓了那么些。被人关注,特别是被人莫名其妙关注的感觉有时候是很渗人的,她觉得,她必须要找苏染好好谈谈,不然,天知道梦里会不会出现不定项选择题?
然,东方渐渐泛白,她叹了口气决定多涂些粉打着精神去问这一个问题的时候,命运的轨迹似乎对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不止沈暮色,《美食志》的所有人员都没有想到,十二月九日这个日子对于他们一众人来说是如此不堪回首。那个最大的出资人没有来,来的,是他那以刁钻刻薄出名的妹妹。
那个时常出现在时尚类、明星类杂志里,有那么几分东方的“帕里斯.希尔顿”感觉的名媛,靳新米。
女,二十七岁,单身。165cm、长相身材全部偏向火辣,身价……似乎近亿。
十二月九日,天色,晴。
沈暮色踏进杂志社的时候,苏染已经早她一步开始在复印机那里忙碌着,想来是主编群发了信息。见沈暮色来,她也只是抬头像往常一样打了个招呼。沈暮色对她点点头,一身墨绿衣裳的苏染在认真做事的时候,竟让她有那么几分翡翠琉璃的感觉。
温润如玉,说的似乎不该是陈星。倒是……象极了此刻的苏染。嘶,这么一块玉一直就在自己面前了,她怎么没注意到?
“l,一会公主会来看报表,你这一块的话,我对苏染说了,尽量让她往酒店给了我们多少广告上靠。”在沈暮色有些发愣的时候,主编已经风风火火的走到她身边,说道。
沈暮色说了句“ok”,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美食志》在换了主编之后便不再向那些酒店收受回扣,但不妨碍这样的情况出现——如果酒店觉得她和苏染写的确实不错,客观同时又能给他们带来客人的话,那么,或许他们会将广告给杂志做。
比起陈雪儿,还有其他编辑,沈暮色是广告收入最少的一个。唯有这样,可以在外行人面前做的保险些,毕竟,杂志杂志,说到底还是要靠人来写的。照苏染后来的话说——都去来广告了,谁来写字?哼,再想求我老婆,做梦!
“沈编,你看怎样?”苏染这时已经将一沓表格递给沈暮色,除去格式还没有调整,基本的数字已然是一目了然的样子。沈暮色看着这份表格,挑了挑眉。
“做了多久?”这样清清楚楚却又规避重点的表格,她不信苏染真天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搞定了。墙上的时钟走在了九点整,过上班的点,不过半小时。
“没多久。”至少,她没感觉有多久。
“说实话!”沈暮色瞪了她一眼。
“六点到这里的,还好……来得及。”声音很轻,似乎有些不太想让她知道的样子。
沈暮色又瞪了一眼过去,六点到五点起?嘶,说起来徐翔(主编的名字)倒是比她还了解苏染?这画家是认定了苏染一定能搞定?她摇了摇头,感觉太阳穴那里更痛了。
“下去帮我买一份早餐,顺便帮自己买一份,钱不许给我留着。”从包里掏出了一张五十的纸币,沈暮色把它硬塞在苏染手里。头一次,她不想听到苏染那句“不用了”,怎么现在才觉得“谢谢你”,就是等于“离我远点”呢?
一小时后,当苏染拿着两份三明治悠悠哉哉的走回办公室时,会议已经开始了一小会了。
“里面怎样?”她一边咬着面包,一边问同样只能呆在会议室外的贺信。后者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然后用下巴点了点靳新米,诉到,“能怎样?反正一看财务报表,公主的脸色就一直没有好过。”
财务报表啊,她家太后似乎是最惨不忍睹的一个?苏染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像看无声电影一样的朝里看去。
会议桌的主座上,同样一头大波浪长卷发的靳新米脸色和北冰洋似的。从苏染的这个角度,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没有拿报表的另外一只手,指尖轻轻扣着桌子,而那一页的报表,正好是沈暮色负责的酒店板块。
苏染眉头皱了起来,数字游戏玩的再巧妙,盈亏那一项总不能闭着眼睛乱写吧!她看了一眼坐在会议桌当中位置的沈暮色,有些担心起来。
如果太后被炒了,她是不是该再找份工作了?这个念头,怎么就那么伤感呢?
别离……真不是一个好词汇呢!是哪写个混账写的,想念的时光很美好?那么美好,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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