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黑门23年8月16日/地点:逆风小径
我和艾比带着简单的行李,行走在逆风小径的石灰岩路上,路旁是复杂交错的石林。石林中隐隐约约冒出阵阵炊烟,偶尔,从我们的视角还可以看到一些梨子型的身影。
“这些食人魔村落原本就在这么?”
艾比:“我不知道,直到十六岁,也就是去年,我才走出了高塔。”
“看,他们好辛苦,男性食人魔们出门打猎,妇女在家干些杂活。”
艾比:“我看到的只有幸福,他们生活在幸福里,却又看不见。”
“世上的人大多是这样的,不只食人魔。”
艾比:“我想爸爸了。”
“你爸爸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个遥不可及的传说。他什么样?”
艾比摸着【埃提耶什】的杖头:“他傻傻的,邋里邋遢。当他出神时,会忘了吃饭睡觉。我没有见过当年开启黑暗之门时的疯子麦迪文。只见过为了守护者的使命奔波,回到家黯然神伤的他。”
“守护者注定孤身一人,他能一直秉承心中的使命,可能就是因为有你,艾比。当善念和邪念平行地摆在面前时,只有真正体会到爱与家庭的人,才有理由选择更加艰难的一方。”
艾比:“直到现在回想起与爸爸的一点一滴,我才明白自己就是这些食人魔。失去时才懂珍惜。”
“我觉得你爸爸完全是想让你长大,才不辞而别的。他并没有在魔法上对你进行特殊的深造,也不在这世上宣传你的存在,他想保护你,不想让星界法师之名左右你的生活。”
艾比还没回答,只听一声呼啸,我胸前溢出的血正从伤口两边流下。两人都停住脚步,端详着这支突如其来的箭矢。
疼痛感并不强烈,这也是亡灵的弊病,那就是无法用疼痛感知危险。但既然有疼痛,那么我伤的就不轻。
从一棵沼泽松上跳下两个人。他们都是兽人,一男一女。
兽人女:“血精灵,快过来,那支箭也许可以延缓亡灵天灾的速度。”
艾比不知所措,扶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不敢帮我拔箭,也不答话。
兽人男:“老大,她好像跟天灾一伙儿的。”
咚,咚,两声,艾比熟练地将两柄法杖插在身前,以免攻击再临。
兽人女:“不识好歹。赫格拉姆,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兽人男手中擎着一柄重斧,试探地向我们走来。
艾比问我:“你还好么?难道不是普通的箭?”
“有。。。毒。。。”
艾比扶着我原地坐下:“别死了,等我回来,我先去杀了他们。”
“不。。。他们不像坏人。”
艾比:“服了你了!”
一对一的战斗,逐渐变成了二打一,艾比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女兽人在肉搏战中无法使用带毒的弩箭。我暂时放下心来,打开卷轴。
刚露了个缝隙,瓦伊尔就像白色半透明的气球,从卷轴的纸上蹦了出来。
瓦伊尔:“咦,这是什么表情?你受伤了?”
“快点,这毒无法用圣光驱离。”
瓦伊尔:“嗯,看来是这样,你的血都是黑的了。能告诉我是什么味道的么?”
“有点种子的味道,我不知道,也许更像生土豆。”
瓦伊尔:“啊,了解了,百分之十的可能是,但在这穷乡僻壤。。。诶,这不是悲伤沼泽么?这毒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沼泽河豚毒素。”
“大哥,别废话了,快说怎么解。”
瓦伊尔:“用肌酐和非蛋白氮元素化合物,就可以解。”
“那是什么东西?”
瓦伊尔:“嗯。。。就是尿。”
“我靠!亡灵很久才需要上厕所,你又是灵魂,哪弄尿液去啊?”
瓦伊尔看了看小狗黄瓜。。。
“算了,我还是死吧。”
艾比:“给,这是在那个女兽人身上搜出的解药。”艾比递给我的不是液体,而是药丸。我赶紧塞进嘴里,虽然没有咀嚼,但还是一股骚味。。。
别说,吃掉解药后,身体舒服多了,麻痹的双腿恢复了知觉,我把箭羽折断,让艾比帮我从后面拔出去,轻轻一挥手,抹掉了伤口。
瓦伊尔:“等等,先别把我塞回去,我已经睡够了。这座沼泽湿地也是森林巨魔的家乡之一,烂苔和枯木两个部族都是从这里长途跋涉到达辛特兰的。”
“现在沼泽里还有巨魔族的存在么?”
瓦伊尔:“木有了,他们都走了。破碎的河流,泛滥的传染病,还有被那些滥用巫毒术的家伙污染的森林。迫使我们搬出了家园。原本用来召唤血神哈卡的神庙,在绿龙军团到来的时候,被绿龙王伊瑟拉拖进了水底。”
“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召唤那个邪神。”
瓦伊尔:“上古的时候,巨魔族的战士们消灭了奇拉虫人,成为星球的主宰。暗夜精灵和人类的崛起打破了巨魔的统治,人们因为地盘和权利,甚至杀死巨魔的数量来炫耀自己的功绩。在万年的时间河流中,巨魔族自己也分崩离析,变成十几个部族,每个部族都崇拜着自己的loa神,我们要借着神的力量,对那些残忍的家伙复仇。部族中的激进派不断地尝试召唤,但像我这样胸无大志的巨魔也不少。可悲的是,我们枯木巨魔没有加入萨尔酋长的新部落,如果统治者能听到这个世界底层的声音就好了。”
兽人女:“萨尔大酋长?”她和男兽人都被冰冻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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