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央生见众人都为自己所讲的故事着迷,甚是得意。兴冲冲的接着道:“却说那一众死士,伪装成信使之后,进得南宫炫的军营大寨,将南宫灼的圣旨宣与南宫炫,圣旨中言到,南宫灼自己近日身体欠佳,恐大期将至,思念大皇子,要大皇子即日交接军中事物,明日起身回宫,不得拖延。
南宫炫接过圣旨,心中也思念父亲,简易的安排下那些伪装成信使的杀手死士,便连忙将军中的事物交待给下属,一直忙到亥时,方才安寝睡下。那一晚月隐风高,众死士见得南宫炫帐中,熄灭了灯火,又待得一个时辰,料南宫炫睡得正熟,方起身行事,那些死士都是平日间训练有素的高手,南宫焕苦心培养,就是为得今日这一战,务必一击必中。
众死士悄声进得帐中,一时间袖箭匕首尽数打在南宫炫的被子之上,南宫炫也是反应迅速,身上一有不适,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抄过枕下的大剑,与众死士拼斗在一块,众死士眼见南宫炫身上插着不下十余支喂过毒药的袖箭匕首,犹自与众人恶斗,当真是威风凛然,如傲世英雄,岿然如山。众杀手死士俱都未战先胆寒心颤。南宫炫尽得步焚天的绝学,身上若未中毒箭,一人独斗众死士,根本不在话下。而这一众死士虽然精通刺杀之术,若真刀实剑的打将起来,却不是对手。
南宫炫虽然越战越勇,剑法也未有一丝凌乱,瞬间便刺死了十余名死士,但是身上却中了毒箭,体力也渐渐不支。众死士也俱都看透了这一点,不跟南宫炫做过多的纠缠,只待南宫炫毒发身亡,只见南宫炫,哈哈大笑数声,手中大剑插入地中,朗声道:“尔等小人,行事作风,与你们的主子一副嘴脸,当真让人恶心反胃。我们南宫家个个光明磊落,有种来战个痛快,莫折了你家主子的名声。”言罢嘴角已渗出了黑色的毒血。
死士中有一人道:“大皇子,你为人宽厚,光明磊落,国中无人不知,但是今日形势已然如此,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大皇子你生不逢时,莫怪我等心狠手辣。”另一人道:“莫再呈口舌之利,能文争就不武斗。快些结束他的性命,迟则有变。”言罢手中甩出一道烈焰,飞向南宫炫,南宫炫竖过自己手中的大剑,挡住了那一道烈焰,又是一口毒血吐将出来,双眼已经迷离涣散,眼见即刻便要身死当场。南宫炫伸手拂去嘴角的血渍,嘿嘿笑了一声,道:“烈焰门下弟子,都像你这般修为么?就凭你这耍戏法的功夫,要取我的性命,却是妄想。”言罢,虎口一用力,手中大剑的剑柄旋开一个口子,从中取出一个黑色的药丸,南宫炫立即含入口中,口中一声长啸,一挺手中大剑,又杀将起来。众死士抵挡不住,边战边退,已然退出了帐外,一众死士也已死伤近半。
南宫炫出得帐中,眼光望向西方,一纵身,跃过众死士,快步奔向西方,众死士也悉数跟上前去,袖中毒箭、毒镖尽数向南宫炫打去,一道道火球就像划过黑夜的绚丽烟花,在南宫炫身后燃起。而南宫炫对身后飞来的一切事物,尽皆不闻,只顾向西边飞奔。
这边帐中的打斗,已经惊动了营中侍卫,俱都向南宫炫帐中赶来,将一些负伤匐倒在地的死士格杀,眼见大皇子有难,一众侍卫,俱都心惊,也都向西方赶去。”
花无双道:“那南宫炫已经身中那么多毒箭为何不死,那黑色的药丸可是解毒的良药么?他为什么偏偏要向西方跑去,难道那里有活命的希望吗?”
莫央生叹了口气道:“无双贤弟,这黑色的药丸,与你谷中的一位前辈颇有渊源,只是不知,花老前辈可让晚辈明言?”
花清溪道:“这倒无妨,那黑色的药丸,便是我谷中木檞研制的‘泣血丹’,这种丹药一但服下,就算你中了天下最厉害的毒,受了天下最严重的内伤也要不了你的性命,但是这丹药本身就是一种奇毒无比的毒药,药性一过便立即身亡,由于这药太过霸道,所以一经研制出来,便被我谷列为禁药,不得外传。这药的名字叫做‘泣血’,若非真的走投无路,谁肯服下这药。南宫炫服下这‘泣血丹’,断然是活不了的。”
莫央生回应道:“步焚天幼时与贵谷木檞前辈有过一段渊源,所以木檞前辈便给了步焚天一粒‘泣血丹’,步焚天又传给南宫炫,未想到日后还是用到了自己徒弟身上。”
谷中众人皆都恍然大悟,只听无欢道:“也只有那丧心病狂的木檞老头,才能研制出来这么怪的丹药。”谷中众弟子都不置可否的点头默认。
莫央生又接着道:“那南宫炫冲出了包围之后,一路直奔西边而去,那西边断没有活命的希望,只是那西边有一条河,适才已经讲到,南宫炫便是在这条河边遇到了自己的妻子,自从娇妻过逝之后,南宫炫便将她葬在了河边,有时候相思难熬,便前来祭拜叙话,痴情如斯,当世罕见。
却说那南宫炫奔到了河边的坟前不远处,立住了脚步,大剑柱在地上,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只见那坟前墓碑上书‘爱妻嫣然之墓’,南宫炫看到了爱妻的坟,欣慰的笑了,虽然只有几步之遥,却再也走不上前去,便跪倒双膝,一步步挪向墓前。南宫炫伸出了染满鲜血的手,轻轻拂过碑上的字,如同爱抚着世上的珍宝,双目不禁流出了泪来,口中喃喃的道:‘然妹,你等了很久了吧?别着急,我马上便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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