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联赛里,能联系的选手,他们都一一尝试过了,然而,今天的他们和首届职业联赛时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没有大把的钱,也没有一个美好的期许——就他们第四届那屎一样的战绩,有何说服力可言?既然如此,人家凭什么放弃已拥有的一切来陪他们追梦?
坚持,还是妥协?
无论坚持,还是妥协,有一点似乎已可预见——吾名之族这四个字,或许真的与顶峰无缘了。
在有的人看来,这是无意义的执着,顶着什么战队名号夺冠不是夺冠?
可对吾名之族所有成员而言,这很重要,很重要。
有人说,现在的电竞领域里,战队和选手越来越疏离了,对许多选手来说,最重要的已不是战队的成败,而是自己的荣辱,比赛打输了,不要紧,只要自己发挥得够亮眼,能被大众所记住所喜欢,或能被更强的战队看上,一样前程似锦。
因此,不要轻易把战队和选手等同在一起,说不定哪一天就要伤心了。
良禽择木而栖,这没有什么不对。
是的吧。
情怀?情怀早就不值钱了。
“哎,别愁了,”千里拍了拍无咎肩膀,“下回跟我组队大杀四方,可爽了。”
“……”无咎瞅了瞅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沉迷虐菜了?”
“胡说,我是那样的人么。”千里严肃道。
第二天,千里的直播间炸了。
不,无咎的直播间也炸了。
无咎晚节不保,两人终于要一起吃鸡了。
ldm里两人的搭档大家看多了,吃鸡还真没见过两人合作来着,大家兴奋得嚷个不停,还没开始匹配礼物就刷了一屏。
无咎直播的时候话很少,开口也都是一本正经的技战术讲解之类的,千里画风比较多变,一个人的话,时而能安静如鸡,时而会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时而调戏一下路人,要是和无咎一起,那就不得了了,一般骚得不行,这也是为什么大家特别喜欢看两人同时直播的原因。
“来吧,无咎大大带我吃鸡。”千里说。
无咎没理会他的调侃,把千里拉进房间后,问道,“双排?四排?”
“都行啊,随便。”千里说。
“嗯。”那就随便吧,无咎懒得改模式了,直接按默认的四人小队进入匹配环节。
这一局开展得算是正常,选点,落地,搜罗装备,一切都井井有序地进行中,对观众而言未免有点无聊。但是大家很有耐心,他们太相信千里了,要这丫不搞事情,做梦。
“那边有人。”无咎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
“听到了。”千里蹭蹭蹭地在另一边跑向前方,“至少两队人吧。”
“我们过去?”其中一个队友问道。
“过去啊,上去就刚。”千里头也不回,说着话的同时跑得飞快。
两个路人队友都默默跟上,尔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千里在英姿飒爽的跑动中收起冲锋枪,再抽下另一侧的狙击步枪,左弯右绕后暗搓搓地蹲到了一堵围墙之后,猥琐地时不时探头四处张望。
两人有点无语,看他刚才拿着冲锋枪撒丫子跑得那么欢快的架势,和现在的反差……怕是对上去就刚这句话有什么误解吧?
“165三个,210两个,265两个,对面山上估计至少还有一个。”千里低声说道。
165、210、265这几个数字指的是方位,以北为零点,按顺时针方向,亦即东南西北的方向,在水平面上标出完整的360度,正北既为0度,也是360度,东北为45度,正东为90度,以此类推,通过这些数字,能快速锁定敌人的位置,信息清晰明了。
“嗯,山上的有消yin器。”无咎也蹲在了和千里仅隔着一条小路的另一堵围墙后,两人像两尊门神一样,神情严肃地快速扫视。
队友们按着他们所说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见到了敌人的踪影,其中一人刚把枪架起来,千里便马上阻止,“别开枪,等他们先打一打。”
“老阴逼啊。”那人说了一句,还是乖乖地收起了枪。
“苟一苟,进前九,没听过吗兄弟?”千里狡黠一笑。
四人一人蹲一点,静静地等待着,那边枪声一阵紧接一阵,眼看其中一方就要全体阵亡了,路人队友都快憋不住了,可两人愣是无比冷静,不知道的以为他们上厕所去了。
说起来,全息游戏虽然让玩家的体验有了质的飞跃,但有些地方反而不如传统游戏人性化,比如上厕所这个问题。这些年来全息游戏有了不少改进,像吃鸡里面,有一个暂时离开功能,无需退出游戏,本人离开后,角色会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只保持基本的呼吸状态,别人还真未必判断得出来这人在不在。
终于,无咎托起了步枪。
“哎,等等。”千里忽然开口。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他们怎么好像有人把自己队友干掉了啊?”千里难以置信道。
“啊?有吗?”两个队友均一脸茫然,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大概地瞅了瞅,没瞅出个所以然。
“你怎么看出来的?”其中一人问道。
“很明显啊,刚击杀和被击杀的两人id模式是一样的。”千里说,“卧槽,这是什么鱼塘局,我这号有这么低分吗?”
每当有人击杀与被击杀,所有角色右上方都会浮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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