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钧此时要了一套金针,正在明达脖颈间施针针灸。好在他本就是宦官,不用像男子一般避讳。郎怀低声和明皇说了两句,明皇看了看她,道:“由你做主。只是希望运气得好,能寻到张天师才是正理。”
郎怀走出永安殿,看着远处正缓缓下沉的夕阳,她是信任陶钧的,但此刻心内如焚,不可言喻。张涪陵行踪不定,大唐版图这般大,又是哪里能轻易寻到的?
陶钧针灸结束,又诊了脉,才开了药方。太医们一看,觉得可行,便按方抓药。这时兰君已经到了,跟着太医去熬药,临去前道:“竹君今日跟着尚姑娘出门了,我吩咐人留了口讯,爷尽管放心。”
郎怀点头,低声道:“兕子的药,非得你亲手去做,明白么?”
人多口杂,郎怀到底不能说出实情,兰君玲珑剔透,顿时明白郎怀叫她们来的用意,眨了眨眼,赶忙去了。
等药被灌下去,过得片刻,明达总算醒转过来。
“明达!”明皇老泪纵横,凑上前,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明达双目红肿,哑着嗓子道:“爹爹。”
“没事,爹爹在你身边,别怕。”明皇执了她的手,低声道:“爹爹在呢,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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