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方,唇线抿得更深。
杜墨生扫了他一眼:“不,你的目标一直都是我,不是吗?”
杜司霖一愣,意外地看着杜墨生。
“二十一年零三个月十五天前,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多年来,你从来不会对我自称一句兄弟,更不会露出笑容,哪怕你刻意去做,也做不到,因为你是极为自负和傲慢的人。我一直深信生物的异常行为总会伴随强烈的目的性,所以你可以对我直言,你到底想要什么。”杜墨生缓缓地说。
杜司霖咻的大笑起来,很放肆的笑。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仿佛笑得失去了灵魂,里面剩下的只有憎恶、妒忌和恨意。
“说到自负和傲慢,那是你,杜墨生,不是我。”
他的眼睛牢牢地盯着杜墨生,声音嘶哑:“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不管我怎么努力,永远都只是排在你后面?曾经在你没有被老爷子找回来之前,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不管是荣誉还是掌声,所有赞许的目光都围绕着我。我知道我和别人不同,因为我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做到最好。可是你来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年少的时候,杜司霖念书的时间比杜墨生长,学位却比他低。而且不管是什么问题,杜司霖再快地反应解答出来,杜墨生都可以几乎在瞬间说出答案。杜司霖无法接受,原来这个世界上,他并不是可以藐视一切的人。有的人生来,天赋就高他太多。
稍微成年后,杜司霖费劲心思给老爷子找养生保健的东西,想要赢得更多的重视,而杜墨生却只随意送了老爷子几株植物,便让老爷子把一切保健品丢在脑后,并从此成了老爷子最信任的孙辈。杜司霖无法接受,他的心血结果败给几株花花草草?!
为了不和杜墨生在同样的领域比较,杜司霖熬到了去国外军校进修,并且回来后不断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借助家世和自身不要命的拼劲,一路往上爬,在军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些许的威望。
接收少将授衔的那天,杜司霖以为终于可以站在杜墨生无法企及的高度。可就在这时候,怪物潮来袭,成功抵御住凶虫冲击防线的大功臣杜墨生,一时间被各大媒体报道,在军中的威信节节升高。
杜司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
不管自己怎么努力,怎么奋斗,永远都只能仰望小叔家里那个弟弟的背影。
他最后就算是一颗明珠,也会渐渐被家人、周围的人遗忘在角落里。
杜墨生实在太碍眼,连那种特有淡漠的微笑,看起来都带着浓浓的嘲讽。
回忆往事,杜司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他的心里就像有一头扭曲的怪兽,不断地吞噬他所能见到的一切光明,直至他彻底沦陷进黑暗中。
杜司霖只觉得手脚发凉,他红着双眼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低沉:“来,告诉我为什么。”
周围变得十分安静。
杜墨生抬眼,神色淡漠,仿佛在回答一个极为简单的问题:“因为你的愚蠢。”
杜司霖的眼里顿时迸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好!多谢你实话实说!”
杜司霖一个手势,便有士兵提起地上一名昏迷的研究员,并给其背上了降落伞包。
他们训练有速的将机舱尾部打开了一条缝隙。
巨大的气流卷了进来,把两侧的环扣吹得啪啪作响。
发丝被风卷起挡住了视线,杜墨生微微眯起眼睛。
扣着机舱内的把手,那名士兵拎起研究人员,将其吊在缝隙边上。
巨大的气流吸力让那名研究人员的身体都横飘起来。
“看来你并不打算将d物质的资料交给我。”杜司霖的脸微微后仰,扬起傲慢的下巴,“不过或许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正飞往哪里。”
周围又安静下来,杜墨生沉吟不语,显然并没有打算接对方的话。
杜司霖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最讨厌杜墨生的就是这点,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其慌乱,永远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倨傲。
“我们正飞往南边的深州市,凶虫盘踞规模最大的城市。”杜司霖示意士兵用手拉住降落伞包的扣,“你说如果我把他从这里丢下去,就算能平安落地,落入凶虫领地的他会面临些什么?”
杜墨生的眉头微微蹙起。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杜司霖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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