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这样帅气的话啊。”
羽然也分辨不清,那个瞬间的尧舜禹是不是她的一个错觉,但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你对秦以萧的关心似乎远远超过了一个朋友的程度。”羽然说。
“是吗?毕竟,他爹的死,完全是因为我啊……”尧舜禹耸肩靠在栏杆上,抬起头去仰望天空,嘴边是浅淡的笑容,那是他心里的魔鬼,如同去不掉的伤疤横亘在他心里。愧疚、友谊、亲情,可能还有些别的,他对秦以萧的感情很复杂。
复杂到分辨不清是什么感情。
“好了,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而是以萧该吃药的时候了,药材我放在房里,记得外敷的三天换一次,内服的草药需要将三碗水小火熬成一碗,一天喝三次。”尧舜禹笑着眨了眨眼睛,通常他的笑很能感染人,沉重的气氛一下就消散不见。
“我知道了。”
“那我就告辞了。”
尧舜禹从院子里走出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雪地里。
孙大嫂其实在门外徘徊了很久,看见秦以萧家住的那个姑娘和尧舜禹在说话,就一直等在远处没有上前来,等到尧舜禹走了,她犹豫着移步上前。
“姑娘。”孙大嫂叫羽然,“白天的事……可否代我和小萧道歉。”
孙大嫂将一个食盒塞进羽然手里。
“为何不自己亲自去?”
孙大嫂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我怕他不想见我,拜托姑娘了,家里还有事,我得快些回去。”
说完也不等羽然回答,就一路小跑着走了,可能是怕羽然拒绝她。
羽然打开手里的食盒,里面盛着一碗热鸡汤,还冒着热气,凑近闻了闻,是用治疗内伤的草药熬制的。
好了,这下省的自己去煎药了。
看着孙大嫂的背影,她在想,那些伤人的话不一定是出自心怀恶意之人之口,也可以出自一个只是着急的朴实女人,只不过是些气话罢了。
这里不是皇宫,也许在这里,人心并不是那么复杂,不需要时时刻刻去猜忌和揣度别人的用意。
人心吗,她防范人心太久,已经习惯去怀疑所有的人,失去了可以分辨人心的能力。
她甚至,看不懂自己的心,不知道自己该算个好人还是坏人。
“秦以萧,你分辨的了么?”羽然喃喃自语,摇摇头端着食盒走进屋里。
秦以萧坐在床头,看见羽然进来,对着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很冷吧?”
羽然看着秦以萧,是如尧舜禹所说,这人的笑容背后藏着哀伤吗,为什么觉得不像,至少她对着自己笑得时候。
让自己感觉到了温暖和温柔。
第10章往事(二)
秦以萧喝完药很快就再次睡着,受伤的身体加上药物的作用使她容易疲劳,半夜在恍惚之间醒来,屋里空无一人。
“羽然?”略带嘶哑的声音发出了询问,却没有人应答她,只有石炉里不断跳跃的火焰发出微弱的声响。
秦以萧心里蓦地有些失落,她睡不着了。
羽然借着月光抬头去看那片山壁,眯着眼睛才看清生长在上面的半步瑶。
终于找到了,她在外面找了一整晚,都快要冻死了。
测量了一下高度,羽然提气跃起,跃到极限的时候足尖在山壁上一点,又重新往更高的地方跃去。
第一株半步瑶采摘的并不费力,当采到第二株,想要再次向上的时候,和秦以萧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越往上山壁越是湿滑,想要借力就变得困难起来。
看着还尚远的第三株半步瑶在山壁上摇摇曳曳,月光下发出淡淡金光,羽然还是放弃了。
落到地面上看了看手里的成果,“这样应该也就可以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在看到那抹白色身影的时候,秦以萧低沉了好久的心终于重新扬了起来。
“吵醒你了?”不知道秦以萧醒来好久的羽然,误以为刚才开门的声响打扰到了人,她刚才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只是这破门声响特别大。
秦以萧摇摇头说,“我刚才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羽然掩上门,坐到白天搬进来的短榻上,“你以为我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我说过了,我没有家。”
“那你遇见我之前,都是怎么生活的?你是从哪里来,那天怎么会受了伤跌落在悬崖下?”秦以萧才发现,自己对羽然的事情,还真是一无所知。
“怎么,开始担心我是坏人了,所以要探查一下我的底细?”
“不是啊不是。”秦以萧摆着手,“只是,这样如果你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见了,我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
所以才想要有所了解。
羽然被这句话暖了心,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想要来找她。
“哪天我真的消失不见了,你不用来找我,你找不到我的。”那个时候自己大概是死掉了吧,羽然想,她压低了声音,努力的笑了笑,“其实我是从某个地方逃出来的,一个不太好的地方,遇见你之前我就住在那里,至于我受伤坠崖,是因为那天我在逃命。”
羽然本不该说这些,但是她并不想欺骗秦以萧,她看着秦以萧,认真的说,“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的事情,我能说的只有这些,那些追杀我的人,都不是些简单的人物,我住在这里,可能一辈子相安无事就这样过去了,也可能过不了多久他们就找到了我,那时候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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