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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脖子,沈天歌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难受的紧,伸出手刚想叫紫藤进来,手就被人握住了。
“才刚刚好了些就这么不安分,还不放进去。”一边说着就一边将她的手朝着被子里塞。
沈天歌微微一愣,有立刻回过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坐了起来,“谁准许你进来的?”
慕容九眉头皱了皱很不高兴的撑起身子,不管不顾的将人拉近自己怀里用被子紧紧的捂着,“别闹,你生病了。”
沈天歌听得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想挣脱慕容九的怀抱,奈何烧了一夜又没有吃东西的身子酸软无力,根本就使不上气力,只得用红的似兔子的双眼死死地瞪着他:“怎么又成了我闹了?不愿意踏进汀兰苑的是你,不愿意来见我的也是你,现在你一句话就变成我闹了?慕容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这几日的委屈顿时就涌了上来。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就是觉得自己委屈。
那扑簌扑簌的直往下掉泪珠子,看的慕容九心都要碎了,没说什么只是拥着沈天歌的双手更加紧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将泪珠子都流的快干了沈天歌也没等来别人的一句安慰,心下不由的更加生气了,这一气还真就把眼泪气了回去,只是抽抽搭搭的低泣着。
慕容九也是耐心,硬生生等到某些人哭的收了声才低下头温柔的擦拭着满脸的泪痕,随便问了句让沈天歌险些跳脚的话:“不哭了?”
可把沈天歌给恼的个不行,可是想打他自己没力气,想下毒身上只穿了见单薄的中衣连搁毒药的第地儿都没有,想来想去只得朝着慕容九那厚实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慕容九肉长的比较厚,那一口下去不光每听见人哼哼一声,还被人柔柔的拍着肩膀,大有一种‘咬吧咬吧,本王不疼,使劲的咬吧’的意味,只气的沈天歌恨不得立时晕过去。
约莫估计着怀中的小人儿心中怒火消得差不多了,慕容九才轻声开口:“可知道我为何生气?”
这么实打实的被人问着,沈天歌突然伸出一种不好意思的怪异感,明明就知道是他的错,可是这么被问出来好像一直无理取闹的就成了自己。
看着沈天歌纠结的眼神,都不用说出口慕容九就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暗自叹了口气,幸好自己也没真的打算让她明白过来,要不然恐怕自己被气死了,这个小丫头都还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打从我出生起,母妃就和皇后明枪暗箭的过招,连带着我与三哥的感情也是淡淡的。其实,我跟三哥也好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最是爱玩爱闹的年纪。七哥与我年纪相差不大,所以我不大爱跟他玩,宫中只有我们兄弟三人,不能跟着七哥玩便只能跟着三哥,三哥那时候很好,不管做什么都带着我们,得了什么好吃或者是父皇给了什么赏赐,他都会带出来给我们兄弟二人。”
慕容九安静的说着,眼神有些恍惚似乎真的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年纪。一旁的沈天歌静静的听着,虽然她知道皇宫里的尔虞我诈,但她还是想听听他的过去,听听那其中的艰难。
“大概是十岁那年吧,三哥的母妃德妃娘娘因病离世,因德妃是皇后娘娘未出五服的堂姐妹,所以皇上就做主将三哥过继给了皇后。也就是从那之后吧,我们三人就开始变了;三哥不在与我们一同戏耍,七哥时常不见人影,而我也被父皇连同司徒一起送去了报国寺,再次见到已经是七年后,朝堂上风起云涌,我们兄弟也再也不复当年。”
他说的很是简单,沈天歌却敏感的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可以想象那其中的事是怎样的让人痛彻心扉。
“我曾经订过亲。”
沈天歌猛地抬起头望见那一眼的平静,慢慢的回过神来,双手绕过慕容九的脖颈紧紧的环住。
她怎么忘了,这个时代的男子大多早婚,他们成婚的时候他已经二十三了,对于皇室来说,这个真的是个大龄青年。
但,为什么他订过亲却没有成亲?她静静的等着他说这其中的过往。
“那是父皇亲自指的婚,是老镇国公秦理的的嫡长孙女,听说只有便老国公和国公夫人教养很是的他们的喜爱。那是我十六岁,秦家姑娘十四,原本定在秦家姑娘及笄便完婚。谁知道,在及笄前的两个月,秦家姑娘同祖母一同回钦州老娘祭祖,却不想在返京的途中被人劫了去,待秦家人将她就回来后就一直呆呆傻傻,就在及笄前夜投井自尽了。”
“后来呢?”沈天歌沉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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