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不可否认只要他家爷一忙起来那么司徒大爷也是绝对的不能闲着,更何况这几日他家爷半点歇息的意思都没有。
这边两人为着各自家的也烦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里头的司徒南也是哀怨的不行,偏偏那个在哪儿不停批着公文的人压根儿就没有在意这些。
“昨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老三已经醒了,今早下朝之后我去看过了,太医说已经没了大碍,只要好生将养着便可以了。”慕容九一面反正大大小小的折子一边面无表情的说着。
“老三醒了这是好事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那个庶子再过两月就该出生了吧!”司徒南摸摸下巴,双眼所有所思的眯了眯,“是个丫头还好说,若是个儿子那可就是这一代中的头一个皇孙,这份尊荣不知道老三能不能消受得起。”
皇长子早夭,后来又过了近十年才有了老三这么个带把儿的。如今皇帝已经年过半百要说这皇孙却只有老三那个侧妃有动静,余下的老七没娶妻也没纳妾,他身边的这个呢也没动静,那么老三侧妃这一胎若是个儿子,就算是个庶子那也注定是荣宠无限,搞不好那沈如月还能母凭子贵扶正了也不无可能,到那时候这庶子可就变成了正经嫡子。
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慕容九没说话,司徒南也不再揪着这个不放,毕竟还有两个月才生且男女不定,哪里及的上眼前的事情要紧啊。
“你说皇上这些日子是什么意思啊?要说属意于你,那又何苦收了你的兵权?要说防备着你……”他指了指一叠山的奏折,“那让你接受这些玩意儿做什么?”
慕容九手上的动作一顿,眼底尽是嘲弄。
“不出手就没有错,没有错他拿什么打压本王!”
他的好父亲啊!这不,连他亲信的人都险些被他给骗过去了。
司徒南的身子一僵,思及这句话的意思,脸色也不禁难看起来,好半响狠狠的叹了句:“果然是天家无父子!”
他那亲爹虽然跟着继母有些不着调,但是待他确实是个好的,至少他那继母盘算的那点小九九一分一毫都没有得逞。
“你那边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不愿意再继续这个难堪的话题,慕容九主动转移注意力。
“跟你所料不差,咱们之前查的那几路人马根本就是火曦扰人视线的,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是跟着出使的队伍待在一起。之前之所以会跟丢人,就是因为那些人早就确定了在什么路线主动分散,这造成了火曦突然消失的错觉。”
“有些事情不就是这般吗?以不变应万变,有多少人就是栽在这上头了。火烨呢?可有消息?”
说起这个司徒南就有些忍俊不禁,但是想到此时正在暗自伤情的人好歹还是忍住了,回答之前再三思虑了一遍,就怕稍有不慎就让这个罪魁祸首再次招惹到某人。
“他倒是还好,那日从宫里逃出来之后就靠着属下的接应在城外南桥镇的抱竹苑一直住着,这几日正为了玉佩的事烦恼呢,这回闯的货可不算小,要是皇上发难恐怕就是火曦也难以护住他,毕竟用一个不着调的皇子换一场不必要的战争这个交易还是很划算的。”
所谓猪一样的队友恐怕就是这样的,真不知道火曦那般精明能算的人怎么会有这个四六不分的兄弟,且还是一母同胞。
“不会。”慕容九很肯定的说,“火曦不会为了因为这件事抛弃火烨。隆庆帝偏听偏信,几乎对外戚的话言听计从,火曦不得势之前都无所顾忌的护着火烨,如今炙火国尽握在手又岂会抛下他。”
虽不认同火曦心狠手辣的手段,却不得不佩服他的这份心思,哪怕自己如何险境都没有想过放弃那个拖着自己后退的弟弟,若是换做老三与他,恐怕这会儿他的坟头都已经长满草了。
“也是。”想了想司徒南对这一点也同意,“那火烨那小子就先一直看着?”
慕容九点点头:“暂时看着吧,再过几日火曦可就要来了,到时候再送他一份大礼也未尝不可。”
话说到这儿,司徒南觉得似乎再不开口问问就有些过不去了,于是试探着开口道:“这都三日了,你打算和王妃就这么耗着?”
慕容九身子一颤,刚蘸了墨的狼毫上生生顿住,一滴墨刚好滴在展开的奏折上,一团漆黑。
司徒南有些头疼的看着不做声继续批注的某人,心底暗自着急:“何必自欺欺人呢?明明在乎她在乎到了心尖上,为何非要装作不在乎?要是不在乎你天天让人盯着汀兰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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